連著幾次顧濟民都沒接。
顧行折返回停車場,把容煙的手包和鞋子拿上來。
盯著容煙的手包看了多時,他才打開上面的卡扣,把里面的東西倒出來。
手機,充電寶,小巧的化妝包,巾,兩袋小零食和一份折疊得四四方方的A4紙。
兩張A4紙上正是顧濟民擬好的協議書。
顧行只看了一眼,心頭的火就起來了!
他回臥室幫容煙蓋好被子,下樓時繼續撥打顧濟民的電話,依舊沒人接聽。
顧濟民外面鶯鶯燕燕群,一年到頭也回不了老宅幾次,這兩年連韓佩那邊也不怎麼去了。
上車后,顧行只好撥通顧濟民書的電話。
電話接通后,書討好的聲音很快傳來:“行——”
“顧先生晚上有應酬?”顧行急聲打斷他。
“下班后,顧先生去會展中心參加酒會了。”書答得很小心。
“據我所知,酒會一小時之前就結束了。”顧行意味深長地問,“他到底去哪了?”
手機那頭的書已怔住。
一個是現任主子,一個是未來主子,他誰都不敢得罪,但現在做老好人似乎也不太現實。
“行,顧先生是不是回‘清欣園’了?”書還在竭力保護自己的現任主子。
顧行冷笑:“我剛從‘清欣園’出來。”
此時的書再八面玲瓏也必須做出取舍了!
“顧先生從酒會離開就去了——‘夜’。行,求你千萬別說是我——”
不待他說完,顧行已結束通話。
“夜”是年后剛開的一家高級會所,顧行略有耳聞。
里面的人兒不年輕漂亮,還放得開,特會玩,那里可謂是男人的歡樂窩。
顧行是帶著憤怒走進“夜”的,進去之前他先在就近的取款機上取了一疊現金。
這種聲犬馬的場所,消費高,十分注重客戶的私。
顧行是第一次來,沒有會員卡連電梯間都進不了。
他爽快轉了筆錢,辦了一張最低等級的會員卡。
負責包房的媽咪見到顧行之后,眼睛都快看直了,恨不得自己頂上去,但出于慣有的“職業道德”,還是笑著為顧行做推介。
“我們這里有清純的,風萬種的,冷艷的……可謂百花齊放,就是不知道先生好哪口了?”
顧行朝四周看了下,從袋掏出一疊厚厚的紅老人頭,塞到手中。
嫻地把老人頭藏進短,看顧行的目多了幾分玩味,“說吧,只要是我能幫上的,你盡管差遣。”
顧行低聲音:“顧先生在哪個包房?”
“哪個顧先生?”笑得花枝。
顧行眉心挑了挑,“別再讓我說第二遍。”
“二樓‘夜鶯’。”聲音很輕,說完轉去了別。
顧行從電梯上到二樓,很快找到有“夜鶯”標牌的房間。
房間的門閉,里面現在是個什麼狀況完全猜不到。
顧行卷起袖管,剛出右腳準備踹門的時候又愣住。
再怎麼說,顧濟民也是他的父親,還是為他留一些面吧。
再次撥打顧濟民的電話,依舊是不接的節奏。
顧行深呼吸,出右手敲門。
里面雖然沒有傳來任何靜,但他明顯覺到里面有人。
他再敲。
隨之,包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人的嗔:“不是說了麼,半小時后再把果盤送來,這才不到二十分鐘——”
門被從里面擰開的剎那,顧行推門而進。
剛剛為他開門的人,只穿了件布料很的趣裝,已嚇得捂臉蹲在地上尖!
顧行這才發現包房是個裝修奢華的套間,此時的顧濟民不著寸縷,正半躺在一張沙發床上。
看到顧行之后,顧濟民快速拉過一條毯子,蓋住自己的下半。
父子倆的目在空中火!
一個憤怒,一個不屑。
這不是顧濟民第一次在風月場被顧行堵到,但父親的份擺在那兒,該有的氣勢還是要有的。
“你怎麼來了?”顧濟民惱怒,抓起床頭的一個擺件重重砸地上。
但會所為了隔音,地上鋪了厚厚的地毯,擺件在地上滾了幾下,沒有摔爛。
顧行彎腰撿起放到茶幾上,又從地上拿起顧濟民的扔床上。
顧濟民手忙腳地穿起來。
剛剛為顧行開門的人已悄悄溜進來,抱起自己的服跑得沒了影兒。
“誰告訴你我在這兒的?”顧濟民氣呼呼地問。
顧行把那份協議書甩到顧濟民臉上!
顧濟民拿起看了下,心虛地清了清嗓子,“和姓容的人玩玩可以,其他的你想都別想。葉家——”
“想干涉我的生活,可以。”顧行薄彎出個嘲諷的弧度把他打斷,“從明天開始,你每天下班回老宅住,我會不定時查崗。只要不在,我就隨時去堵你,就像現在這樣。”
“你個不孝子!”顧濟民憤然舉起右手,朝顧行臉上打去!
顧行沒有躲,只冷眼看著他。
但他的手還沒到顧行,就頹敗地落下。
因為他理虧在先,這一掌下去,勢必會把和顧行之間的父子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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