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程宜因跑的匆忙,臉有些蒼白,就連呼吸都不太順暢,最主要的是上傳來的痛楚令額角沁出細的冷汗。
淩晨的天,冷得令人心悸,程宜著肩膀,抱雙臂,把自己蜷小小的一團。
上的子十分單薄,唯一給增加的溫度的隻有宮冥那件長外套。
可的高顯然是穿不了這件外套,裹上後從遠看,更像一顆小土豆了。
“程小姐,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如果不是要事,聞清是萬萬不敢打擾你的。”此時駕駛座上的男人已經將車速放緩,並且轉頭向程宜解釋緣由。
程宜點點頭,神似乎有些焦急:“所以他到底怎麽了,你快告訴我呀。”
“這……”聞清有些為難的吞吐著,半晌才說道:“宮先生被去警察局問話了,您的父母報案說有人拐走了你,現在倒好,還說什麽涉嫌強?!估計一時半會沒那麽快出來了。”
“什麽!?”
程宜瞪大眼睛,驚訝之餘更多的是憤怒!
宮冥救了自己,他們是怎麽好意思倒打一耙的,明明聯合下藥的人是他們,竟然倒反過來誣陷宮冥是強犯!簡直欺人太甚!
“程小姐,這件事得您去作證,不然宮先生就麻煩了,萬一上了什麽娛樂八卦的新聞頭條,那對於宮先生的名譽損害那是極大的打擊,不過…”聞清支支吾吾了半晌,才吞吐著繼續道:“不過如果您去作證,您的父母大概率也會被調查,所以…”
聞清講得十分為難,他擔心程宜因為考慮到自己的父母而不願站出來作證。
如果是這樣,那宮先生的一片真心那真是喂了狗了。
“聞特助,謝謝你的提醒。”程宜深吸口氣,認真的住聞清的雙眸:“你放心,宮冥他沒有做錯什麽,我一定不會讓他白白冤的,至於我的父母,他們做錯了什麽,該付出什麽代價,相信警察會調查清楚的。”
的聲音有些抖,有些不甘,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生養自己十九年的親生父母會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下藥,送上男人的床,現在竟然還要誣陷救的那個人。
好難過,覺得好委屈,好想哭,還想當麵問問爸媽為什麽,為什麽對這麽殘忍,但是又害怕得知事實的答案。
咬著,用盡全力抑製住淚水,不能哭,因為宮冥需要,現在更要的是去救他,不能讓他白白了冤屈。
“程小姐,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您,希您想開點,但宮先生他…很在乎你,他對你是真心的,所以…您也別太難過了。”
聞清見狀,心裏很不是滋味,畢竟對做了這種事的人,是的親生父母,這換作是誰恐怕都無法接吧。
聽了聞清的安,程宜勉強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沒事,謝謝你。”
聞清見狀輕歎了口氣,將車子的速度加快了一些,一時間車陷了詭異的靜謐。
路上,程宜打開了車窗,任由冷冽的風灌進車廂,讓自己徹底清醒。
一想起宮冥平日裏那副矜貴的模樣,現在竟然要被關進去那種委屈,心就一陣心疼。
宮冥不止一次的救了自己,現在竟然還要因為而牢獄之災,真的無地自容。
……
車子在江州分局門前停下,程宜推開車門跑了出去,一腦直奔警察局大廳。
淩晨的警察局大廳冷冷清清,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裏找人。
程宜著遠一個穿著製服的警迎麵走來,遠遠便對著警招手示意。
“你好,打擾您一下,請問這裏有沒有一位宮冥的先生,他剛被抓進來,我是來保釋他的。”程宜連著點了點頭,生怕警聽完後大發雷霆。
“宮冥?”眼前的警沉思了一下,悠悠道:“他已經走了。”
“走了?走去哪兒?”程宜急了,該不會是自己趕不上,導致宮冥已經被抓到監獄裏去了吧?
想到這裏,頓時慌了起來,眼中蓄滿了淚花,急急忙忙的奔了出去,想去江州附近的監獄看看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
“喂,小姐,你找的宮冥不是在那嗎?”警指了指從審訊室出來的男人。
而程宜跑得急,就連後警的話都沒有聽進耳朵裏。
但宮冥卻發現了,他看著遠的小土豆穿著他的長外套,一路踉蹌著奔出警局,角不揚起一抹弧度。
看來,小家夥終究是舍不得讓他吃苦頭的。
……
門外。
“聞清,怎麽辦,他走了,你說他會不會已經進監獄了,怎麽辦啊,你快帶我去救救他,我去給他作證,嗚嗚嗚嗚,他不能出事。”程宜越想越難,一邊噎著一邊跟著聞清哭訴,希對方能帶去附近的監獄找人。
可殊不知,聞清已經看到自家宮先生正往他們的方向而來了。
他剛想跟程宜說些什麽,就被朝他們而來的男人給示意得噤了聲。
而程宜見聞清沒有任何表示,更急了:“聞清,你怎麽不說話呀,求求你了,帶我去監獄找宮冥好不好,我…我真的很擔心他!”
宮冥聽到小家夥哽咽著喊著自己的名字說很擔心時,心裏泛起漣漪。
他沒想到自己在小家夥的心目中竟然是這麽的重要。
“宮先生。”聞清瞧見來人識趣的退至一旁。
而程宜則是在聽見聞清的稱呼後整個人愣在原地,僵的回過頭呆呆的看向來人。
隻見一個高大的影將籠罩,男人一黑休閑裝,淩隨意的短發使他沒有了往日穿西裝時的那抹嚴峻,月的籠罩下反而增添了幾分年。
眼前的男人眉宇間有些疲憊和滄桑,但臉上卻是抑製不住的笑意。
他張開雙臂,擁抱住眼前的小人,將下抵在的肩膀,低低沉沉的呢喃著:“你說的,我都聽見了。”
程宜怔怔的環抱著他瘦的腰肢,聽著他腔微弱的震,著從未有過的溫暖。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看著男人炙熱的眼神,程宜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關於昨晚的一切,曆曆在目。
男人似是早就料到會如此,他出大掌,阻攔住逃離的步伐:“不用解釋,我都明白。”
程宜尷尬得低下頭去,他明白?他明白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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