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時辰后,溫殊出了王府。
天已經黑,溫殊坐在馬車把三份公文攤開,懟在羊角燈下,一個字一個字地讀了一遍,越看越滿意。
祥云不識字,看著自家娘子的角都快裂到了耳朵,也跟著一道笑,忍不住嗟嘆,“先前兩位大夫人總說家里離不得個當的,怕咱們將來護不住家底,不知這銀錢還能換來職,如今好了,娘子一下就有了三個,咱們以后誰也不靠,自己當自己做主,等這次二爺和三郎回來,便再也不用去福州。”
一張宣紙,添了幾個字,蓋上了紅彤彤的印章,完全不一樣了。
當初溫大爺的任命書下來時,大房當寶貝一樣的藏著,瞧都不給瞧一眼,還怨人家小氣,如今倒是能理解了。
可不就是稀罕嗎。
這十來日,溫殊并非表面的那番平靜,每一日都過得驚心魄,如今一切如愿,一顆心飛到了云朵上,問祥云,“你說,他們會喜歡嗎?”
“二爺和三郎肯定會喜歡。”但姑爺……祥云不太清楚姑爺的格,不過不重要,“誰不喜歡當呢,姑爺也會喜歡。”
謝三這兒溫殊倒沒多大擔憂,事先曾問過謝老夫人,謝老夫人說,“怎麼不喜歡?你看他整日忙里忙外,腳不沾地的,不就是個當賣命的料?”
倒是父親和三哥哥,兩人的興趣好都在那海水里,子野慣了,要他們一直呆在城哪兒都不去,也不知道愿不愿意。
祖母年歲已高,大伯一家又去了東都,這次回來本也走不掉,給他們領份職,踏踏實實地留在城,好的。
馬車正好過鬧市,橋市夜里最為熱鬧,樓上的華燈時不時映馬車,茶樓酒肆里坐了一堆的文人墨客。
突然一陣香味飄進來,溫殊忍不住咽了下唾沫。
祥云也聞到了,“好像是炒蛤蜊的味兒,娘子了嗎,奴婢去買點吧,娘子平日最吃……”
不提還好,一提溫殊便覺得舌頭寡淡。
祥云推開車窗,剛拂起車簾想要馬夫停車,溫殊及時拉住胳膊,有氣無力地道,“咱們已經無分文的人了,買不起這些。”
祥云回頭,目同,“娘子,您真了不起。”
娘子哪里破產了。
旁人不知道,祥云這幾日一直跟在溫殊后,一清二楚,娘子兒就沒用多銀錢。
最初從鋪子里收來的糧食,還沒來得及漲價,無論新米陳米,娘子都是以一百錢的價格統一收購。
后來崔家的米娘子沒給現銀,是用謝家和溫家的鋪子茶樓做了抵押。
最讓人眼花的便是后來糧食漲價,娘子再購進來的幾批,單是大米就漲到了如今的六百錢,翻了六倍,更不用說小麥。
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以什麼價位買,又買了多。
實則娘子買的很。
第一漲價后,沒有人出糧食,到了第三天第四天見價格飆升,有百姓便忍不住了,試著出了一些,娘子按照當時的價格全都買了,買完后立馬又提價格,幾家農戶得知自己剛賣完便上漲了三十錢,悔得腸子都青了,漸漸地沒有人再出。
抬進府的那些糧食,不過是從這個庫房挪到那個庫房,娘子一邊空炒著糧食價格,一邊把庫房里的存貨本抬高。
最后算下來,除了最初買鋪子大米用的一萬兩,虧掉的只有溫家和謝家的鋪子和茶樓。
一萬兩現銀外加茶樓鋪子,換來三份職,怎不值當。
鋪子和茶樓在溫家和謝家手上,便是幾個吸蟲的指,與其被他們腐蝕,還不如給自己買個職來得踏實。
今日娘子給晴姑姑包袱里可是整整五十萬兩現銀,去東都買幾套房產,日后穩賺,不比茶樓鋪子強?
只是往后要委屈娘子的這張了。
祥云心疼自個兒的主子,“也不知道這大晚上的,這些人吃這麼多作甚,明兒起來,指不定肚子又上一圈。”
溫殊:……
“把窗關上。”
謝家大夫人得知溫殊送完糧食,竟然去了王府后,心頭便如同點了一把火,不斷地煎熬,坐臥不安。
“你說去王府做什麼?”
“周夫人不會強征吧?”
“不行,你還是去王府走一趟,看看是什麼況……”
謝大爺這幾日累得夠嗆,聽叨叨,來了火氣,“你急什麼?那麼大個人,溫謝兩家的鋪子茶樓都抵押了進去,能讓人占了便宜?”
倒也確實如此。
可大夫人還是不放心,讓碧云提了一盞燈,親自去門口等,等了半柱香,正在影壁前踱步,便聽到了巷子里的靜。
碧云立在踏道上,先看到了燈火,趕回頭稟報,“夫人,人回來了。”
大夫人走出門口,遠遠便見一大對人馬朝著這邊走了過來,到了跟前才看清,靖王府的兵將認識,可那幾個穿鎧甲的,陌生得很。
大夫人的心一下提到了嗓門眼上,等溫殊從馬車上下來,立馬上前拉住問,“這是怎麼了?”
溫殊一笑,“糧食都賣了。”
大夫人愣住。
溫殊沒理會,回頭招呼后的魏督監和王府的人手,“糧食太多,都在府上,勞煩各位自己進去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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