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雖然費疑舟提前打過預防針,但當這兩個紅包真的落在手里,殷心里還是升起了一負罪。
費氏顯赫,費家二老給的紅包必然也不會是小數目。一個假冒的兒媳婦,哪好意思真的收,連忙婉拒道:“不用了伯母伯父,心意我領了,謝謝你們。”
申采麗卻揚了揚眉,故意玩笑著說:“你不收,總不會是嫌我們給得吧?”
“不不不,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收下。”
婉拒不得,只好從命。
殷在心里嘆了口氣,著手接下了費善清和申采麗為準備的見面禮紅包。
見殷和母親的紅包拉鋸戰結束,始終靜默不語的大公子適時出聲,溫和地說道:“爺爺爸媽,也給你們準備了禮。”
“看這孩子,也太講究了,我們什麼都不缺,專程準備禮不是讓你破費嗎?”申采麗瞧著殷,笑容格外溫。
殷心虛得很。那些禮都是費疑舟替準備的,何來破費一說?表面上還是只能著頭皮回答:“小小禮,不敬意。”
費疑舟了解自己的三位至親,替殷準備的三件上門禮,也都是投其所好格外用心。
送申采麗的,是一幅水墨山水畫,出自現代知名國畫大師徐千虹之手。
送費善清的,是一套唐代的花釉瓷茶。
最后的最后,他才將給費豫真老爺子的金彌勒佛像取出,呈展至老人眼前。
看見金彌勒佛像的剎那,費豫真的神明顯一振。他直接從沙發上站起,走到了金彌勒佛像跟前。
一番仔細端詳之后,老爺子緩慢地點了點頭,眉眼中流出濃烈的欣之,連聲道:“好。好啊。太好了!”
費豫真回頭看向殷,嘆著說:“拍下這東西,丫頭破費不小吧。”
殷知道這尊鎏銅金彌勒佛像價值連城,不敢多說怕餡兒,只好回答:“這是國寶級的文,當然不能讓它流浪在國外,砸鍋賣鐵也必須拍回來。”
費豫真聞言,瞇了瞇眼睛,意味不明地說:“你知不知道,這套鎏銅金彌勒佛像你如果不送給我,過幾年轉手倒賣,價又要翻幾番。”
畢竟不是花的自己錢,殷完全是想到什麼說什麼,很自然地回話:“如果不送給您,它在我手里的最終去只會有一個。”
費豫真問道:“哪里?”
殷理所當然地說:“我會把它上給國家。”
話音落地,會客廳倏然一靜。
殷見狀,心里一沉,以為自己說錯話,慌慌張張地向費疑舟,想求救。
然而男人深邃如海的眼筆直著,臉并無異樣。
就在殷一頭霧水的時候,費豫真老爺子兀然朗聲笑起來,似乎心頗為愉悅。
好幾秒費豫真才笑夠,點點頭,看殷的眼神里多出幾分贊許,說:“不愧是我阿凝選中的人,想法都跟我們一樣。”
殷茫然:?
費豫真一揮手,讓平叔合上了金屬箱蓋,繼而便隨口喚道:“阿凝。”
費疑舟微垂首,恭敬執禮:“爺爺您吩咐。”
費豫真說:“老規矩,無償捐贈給國家博院吧。”
*
城北昭華酒店十一層宴會廳,此時正是一派的香鬢影星璀璨。
作為業的龍頭老大之一,皇山傳在圈里圈外的名頭一直頗為響亮。今天是皇山立二十周年的紀念日,工會特意在昭華酒店舉辦了一場隆重的慶典晚宴,邀請各界名流到場赴宴。
宴會廳,空氣里飄揚著舒緩的小提琴曲。
宴會廳外,酒店外的紅毯再次為男明星爭奇斗艷的戰場,閃燈匯集海。
不多時,一輛第紅賓利商務車緩緩從大路另一頭駛來,停在紅毯前方。外籍安保人員率先下車,繞行至后座,打開車門,一名著明黃修晚禮服的藝人款款現。
“葉菲!”
“是葉菲來了!”
“葉菲小姐請看這邊!”
兩旁的倏然躁起來,記者和攝像師們眼前一亮,紛紛高聲呼喊,試圖吸引人的注意,好拍到更多正面鏡頭。
穿黃晚禮服的星看著很年輕,二十出頭的年紀,氣質清純眉眼靈,正是今年金鹿獎最佳新人獎得主葉菲。
葉菲出道第一部 作品便是名導大作的二號,獲獎后立刻拿下了諸多高奢代言,風頭甚至過了許多一線大花。坊間盛傳,葉菲背景雄厚,是滬圈藝界某名門公子的小友,背靠大樹好乘涼。
有作品傍有貌加持,還有上流社會的豪門婆家一路開道,圈里都說,葉菲星途閃耀,未來的就不可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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