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玉說：“邱文博哥倆手眼通天，但野心太大，涉及的要員太多，紀檢和監察兩個機關不會沉默太久，遲早得端，你讓我參與進去，我幫你留后手，到時候他們哥倆進去了，你還能全而退，多好。”

樂淵太知道這個鬼機靈不會做沒好的買賣：“什麼條件？”

“我想去阿庫勒。”

阿庫勒是樂淵戍邊的地名，他們哨所就在阿庫勒雪山。琮玉始終想知道爸的過去。

琮玉不著急，知道樂淵退伍肯定是因為發生了什麼，他或許有憾，有影，所以能等：“等你在這邊事結束了，沒那麼忙了，我們再去也可以。”

以為把底牌和手腕都亮出來，樂淵就會松口，沒想到他只是發了車子上了路。

看著他，眉頭漸漸聳起：“你不相信我能當幫手？”

“不用。”

琮玉怕了：“你別這種不怕死的樣兒，你要是死了我怎麼辦？”

樂淵倏然心臟收，心尖搏，他想起以前的戰友，說過跟琮玉一樣的話。但反應時長很短，只有數秒。

他沒接琮玉的話，一心開起了車。中途接到一個電話，在路口調轉車頭，去了霓月。

琮玉看一眼霓月招牌，扭頭對樂淵說：“我還沒吃飯。”

樂淵沒搭理，下了車。

琮玉也下了車，樂淵扭頭：“回去！”

琮玉仰頭看著他：“我不。”

樂淵突然岔開話題，說了一句并不相關的話：“我死不了。”

他在回應不久前琮玉的問題，琮玉是很講道理的人，他給臺階，就會下，于是返回了車上，看著樂淵走進霓月。

拿出手機，全都是奪吉的消息，他問還能一起吃飯嗎？問跟那個兇的人是什麼關系，問是不是遇到了麻煩，還告訴他可以保護。

把他的微信從黑名單放出來，微信回過去：“知道監護人嗎？”

奪吉秒回：“知道。”

“這人相當于我在這里的監護人。”

“是長輩嗎？”

“差不多吧。”

“他好像很不喜歡你跟我在一起。”

“廢話，你們一家包了霓月好幾個小姐，誰能把你們想好人？”

“我是好人……”

“你管他干嗎，我朋友又不用他同意。”

“以后會變別的關系嗎？我們。”

“不會，我不喜歡你。”琮玉喜歡吊人玩兒，但不想吊著奪吉：“我最討厭你我我你那些東西了，煩得很，大好人生應該冒險。”

“我跟你去冒險，你會喜歡我嗎？”

奪吉固執己見，說不通，琮玉不準備跟他聊了，敷衍他：“我困了，睡覺了。”

“你到家了嗎？那你睡吧。那等你睡醒，我能去找你嗎？”

琮玉沒回，看向霓月門口，幾個跟打過一次照面的孩進了大門。

*

邱文博在霓月三樓的辦公室檢驗九姐的培訓果——幾個孩服侍人的手藝。

樂淵上樓后，孩們隨而至，邱文博就先把樂淵晾在了一邊，讓九姐開始。

九姐點頭，對孩們說：“怎麼練的就怎麼來。”

孩們猶豫了，有的不愿，有的害。們來了以后就是照著視頻學跳舞，跳的都是邊舞，腰還算是正常的，和部以下，然后劈著蹲下來，不斷展示某一部位的舞蹈，私下跳跳可以，人前還是放不開。

邱文博卻覺得很好，對九姐說：“讓們保持這個狀態，越純越好。”

“嗯，好。”

邱文博看們局促不安，抬了下手：“出去吧。”

九姐跟在孩們后，把房間留給了邱文博和樂淵談事。

邱文博把手邊的皮包扔給他：“回去看看這個材料，跟柴姐他們通一下，別到時候人家一問三不知。”

“好。”

邱文博靠在沙發，手著油膩碩的肚子，看了樂淵好一會兒，說：“你去把頭發剪一剪，胡子刮了，找人訂制西裝，不然你這形象就是一破綻。”

樂淵停頓了一下，當下沒答。

邱文博知道他不愿意，了一把：“礦產公司那邊，我哥跟我要人要好些日子了，我還沒想好讓誰去。”

這是利，樂淵的確想去邱良生的礦產公司，猶豫了很久，最后說：“好。”

“跟寶郡賬上拿錢，弄一名牌的。”邱文博提議：“我看上次到甘西視察那書長的大就不錯。等這買賣落聽了，你想留頭發再留。”

“好。”

“藍牙耳機有嗎？”

“有。”

“沒有的話順帶著買一副。”

“好。”

邱文博點頭，想了下沒有要待的了，正要放他離開，九姐心不在焉的樣子忽地進他腦海，就又問了下樂淵：“那小姑娘還在你那兒？”

“嗯。”

“喜歡歸喜歡，不要影響了咱們兄弟姐們間的關系。九姐到我這兒年月不短了，沒出過什麼岔子，我還想再多用個幾年。”邱文博說完，眼神上挑：“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

“人嘛，睡服了就好了，送上門的你還磨磨唧唧，非得讓這群娘兒們寒磣你那玩意兒不行？”

“我會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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