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點頭：“對對對，我就一吃飯的，吃飯不掏錢，睡覺不掏錢，我上穿的，平時用的，都是大小姐給的。”

“江北！”邱路雪很傷心：“咱們講良心好吧？我怎麼你了啊？我哪里對不起你啊？你生我的氣總得告訴我原因吧？”

一直問，江北就坦白跟說：“甘西飯局的事，我是通過新聞才知道的，就是說我已經不被邱哥重視了。你說幫我進礦產公司，你幫了什麼？”

邱路雪懂了，很委屈：“那我不是告訴你我爸飯局的地址了嗎？我只能問到這種程度了啊，別說他現在防著我，就算沒有，這些事他也不會告訴我。”

“地址？有用嗎？知道地址，但是進不去，只能在門口溜達，像條狗一樣。”江北轉過，面朝著街口，車輛經過，車前燈照在他的臉，照出一個青年的怨恨，恨自己的無能。

他聲音有些抖：“你本不知道，我的境有多難，你爸現在什麼都給樂淵做，我從以前的仨瓜倆棗到現在的分文不，我怎麼給你幸福？你問我為什麼想去礦產公司，你以為我愿意去嗎？那邊的生意再大，它不累嗎？我這種放慣了的，為什麼要去吃那些苦？”

他話還沒說完，邱路雪已經哭了。

路上車輛不斷，孩當街抱住青年：“小北哥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我幫你，我想辦法說服我爸，你別生我的氣……”

江北摟著：“只要你相信，我在為我們的未來努力……”

“我相信……”

人肺腑的劇上演到這里，旁邊飯店落地玻璃窗里的孩終于發出一聲冷笑。雖然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麼，但這樣拙劣的演技都能讓一個孩這麼，是萬萬沒想到的。

端起桌上的半瓶牛二，倒滿了玻璃杯，一口悶了，繼續吃面條。

琮玉牽著破坐在了旁邊的位置：“這兒沒人吧？”

“沒有。”說完扭頭，看到是個人。

琮玉也沒想到出來遛狗可以到這個孩，把破拴在桌子上，也看向路邊的江北和邱路雪，問：“那是誰啊？”

“江北和邱路雪。”

“在霓月上班的？”

孩再次扭頭：“你都不在霓月了，還好奇霓月的人嗎？”

“他們是霓月的人嗎？我不知道。”

“江北是邱文博的手下，霓月就是他在打理。邱路雪是邱文博的兒。”孩說。

琮玉明白了，難怪看到這個人在樂淵車前鬼鬼祟祟。又問：“你們晚上沒事嗎？這個點不是夜總會正忙的時候？”

“你到底想問什麼？”孩煩了。

既問了，琮玉就沒裝模作樣，痛快答了：“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沒跟你父母回去。”

孩沉默了。

“警察帶你們走的時候，你父母攔著車不讓走，當時我就在現場。”琮玉說：“你有什麼把柄在邱文博手上嗎？”

第30章

面館里人不多，熱乎氣不，落地窗戶上很快生了一層白霧，街上的景都看不清了。

琮玉的問題問出許久，孩始終沒答，一直靜靜吃著面，等吃完，了，問老板娘要了一瓶水，咕嘟咕嘟喝了一半，這才說：“我打了一次胎。”

琮玉很平靜。

孩又說：“這對所有人來說很平常的一件事，但對我父母來說不是，我親姐就是在黑診所打胎死的，我父母知道我也打了胎會被氣死的。”

“但你還活著不是嗎？再氣能氣幾天？至于讓你為了保守這個，放他們二老孤孤單單、勞而無功地回去？”

“孩子是我舅的，就是我媽的親弟弟。”

琮玉不說話了。

“我們那個山子里的村兒，有些運氣不好的孩就跟村一樣，都比不上在霓月賣，霓月還有錢，村里有什麼？你被欺負了，那些男人的媳婦兒還要罵你是個貨，狐貍。”

琮玉的眉心一直不自覺地收攏，很多話匯聚在舌尖，卻找不到一個適合的機緣吐出來。

孩從口袋里出盒煙，點了一，說：“邱文博不會讓我回去的，我也不想回去，所以只有我父母回去的結果好的。”

“他們同意你留下來？”

“邱文博給我們這些人辦了假的工作證，我給我父母看了，他們就信了，就這麼好騙。”

琮玉獲取到一個很重要的信息：“你沒有跟你父母聯系，他們是怎麼知道你在這里的？既然那麼好騙，怎麼會找到這里？”

孩停住煙的作，扭頭看向琮玉，猶豫地說：“難道不是我父母在遂縣報警，然后縣里上報給封沂市，市里公安開始調查，查到了這里？”

“你離家時跟你父母說了嗎？”

“沒有。”

“坐的火車？”

“開的車，從高速上過來的。”

“收費站遇到查份證的了嗎？”

“沒有。”

“來了之后有消費嗎？”

“有。”

“刷卡嗎？還是微信。”

“都是現金，邱文博很喜歡用現金，給我們的也是。”

琮玉知道了，就是說，這個孩在跟父母沒有聯系、沒有用份證、銀行卡的況下被檢察院和警方鎖定了位置。

顯然這對山村里的老人是沒有那麼大能耐滲到邱文博的生意當中的，那麼，檢察院和公安局是怎麼知道邱文博的飯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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