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毅洺轉頭看了一眼,見季南他們果然已經離得不遠了,說了聲“好”,手上卻一點沒松,沒讓船里再多進半點水,多打一點裳。
片刻后,季南等人趕到,接替他的位置,憑人力把船抬了起來。
只是這湖底許多淤泥,要抬著船往回走實在是不大方便,于是眾人便等著大船來了之后,唐芙和傅毅洺都上了那艘船,才又各自游了回去。
這大船說大,其實也沒比普通的烏篷船大多,只是比那小船要致許多而已。
畢竟這湖水就那麼深,太大的船在這里本浮不起來。
兩人上了岸,一個只是打了鞋以及一些擺,另一個則滿狼藉,一只鞋子還陷在淤泥里沒拔.出.來,著只腳。
佩蘭一直等在湖邊,見唐芙上岸后急匆匆迎了過來,眼睛都急紅了:“夫人,你沒事吧?”
說著取過早已準備好的斗篷,給披在上,擋住了被打的擺和鞋子。
唐芙搖頭,又去看另一邊的傅毅洺。
傅毅洺正把僅剩的那只鞋下來,換上下人送來的另一雙。
他似有所地轉過頭來,就見唐芙正看著自己,邊掛著一抹淺笑。
傅毅洺心頭一,也跟著笑了笑,接過下人遞來的鞋后看也沒看,胡的就往腳上穿。
季南嘶了一聲,不忍直視:“侯爺,穿反了!”
第22章
傅毅洺手忙腳的把鞋穿好,尷尬地撓了撓頭,裹上斗篷跟唐芙一起回了他在公主府的院子。
在知道那只小船了水的時候,就有人第一時間通知了院中丫鬟,讓他們抬了熱水來,方便主子沐浴。
傅毅洺原想讓唐芙先去,唐芙搖了搖頭:“侯爺去吧,我……我沒什麼事,泡泡腳就好了。”
傅毅洺又謙讓一番,見堅持,這才作罷,自己去凈房把上的泥污洗干凈了。
凈房的門關上,佩蘭端來一個倒了熱水的木盆,伺候著唐芙把腳洗了,把被打的裳換了,期間見唐芙時不時往凈房的方向看,小聲問道:“小姐,您看什麼呢?”
唐芙搖了搖頭,收回目,過了一會卻又看過去,如此反復幾次才對佩蘭說道:“京中的傳言真是不實,我看武安侯人好的,本就不像他們說的那樣。”
撇開今天的事不算,之前幾次接,也毫沒看出傅毅洺是什麼作惡多端的人。
佩蘭跟著點了點頭:“奴婢也覺得武安侯沒有外面傳言的那麼壞,最多是有時候打架罷了,不過我看他打的也是該打的人!比如那個安國公世子!打死他都活該!”
雖然事后安國公世子沒有對外宣揚,但他被傅毅洺堵在胡同里揍了一頓的事還是傳出去了。
唐芙并不知道傅毅洺是為了才揍馮旸的,只以為是馮旸哪里招惹了他,所以才惹來他一頓揍。
因為傅毅洺揍過的人太多了,馮旸只是其中一個而已,而當初在未涼山上也沒跟傅毅洺說過馮旸的事,自然就沒想到這件事會和自己有什麼關系。
唐芙一想到馮旸被傅毅洺揍的半個多月沒能下床,就覺得心里一陣爽快,越發覺得佩蘭說得對,傅毅洺揍的應該都是本來就欠揍的人。
凈房里的傅毅洺不知道唐芙在想什麼,他現在只覺得渾發熱,洗完澡半天都沒從凈房出去,著子站在架前,下那位不聽話的兄弟昂首,死活不肯低下他驕傲的頭顱。
他因為年時的一些事不喜歡用丫鬟,伺候的都是小廝。
但是現在他娶了妻,院子里不再是他自己了,還有唐芙,自然也就不能再讓小廝在這里來回走了,所以現在伺候在他們邊的都是唐芙自己帶來的丫鬟。
除了佩蘭以外,這些丫鬟沒一個知道傅毅洺有“疾”,是個“天閹”的,自然也就不知道他跟唐芙其實只是一對“假夫妻”,收拾屋子的時候還是把他們當做正常夫妻來準備的。
剛剛聽聞兩位主子乘坐的船了,丫鬟們打好熱水之后,便將換洗裳也都放在了凈房里,傅毅洺剛才進來急著把上洗干凈,沒注意,直到洗完起,才發現架上赫然掛著唐芙的。
其中一件的,淺淺的,用桃紅繡了邊,中間則繡了幾朵或含苞待放或悠然綻開的荷花,點綴了幾片或深或淺的綠葉。
傅毅洺覺得公主府的荷花在他的心養護下已經是最好看的了,直至今日才發現那些花也不過爾爾,原來最好看的在這里……
他似乎從那服上聞到了花香,又或者是別的什麼香味,溫而又繾綣的,明明并不濃郁卻又讓人沉醉的香氣,獨屬于他喜歡的子,只淺淺一點便蠱了他的心,以及……他的好兄弟。
傅毅洺扶額,有心紓解一回,又怕待會下人來收拾的時候被人看見,讓唐芙知道了,新婚第一天就發現他是個大騙子,于是只能在房中來回走了幾圈,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等他的兄弟好不容易服了,準備去穿服的時候,又發現了一個尷尬的問題。
丫鬟只給他準備了中,外衫并沒有放在這里,而在外面,也就是說他只能穿著中出去。
傅毅洺倒是無所謂,以前他自己住的時候,晚上經常不穿服睡覺,沐浴和起夜的時候都著屁遛鳥,穿著中對他來說已經是很守規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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