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走了出去,門路地走進了唐芙房中,唐芙正在挑選裳料子,見他進來后有些詫異:“阿珺這是又要出門嗎?”
傅毅洺一怔:“沒有啊,你聽誰說的?”
唐芙:“……那你穿的這麼好看作甚?”
傅毅洺:“……”
他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又有點高興。
芙兒說他好看呢!
他心里有些飄飄然,里就又開始胡說八道:“我不是每天都很好看嗎?不過還是沒有芙兒好看,芙兒才是最好看的!”
唐芙輕笑一聲,瞪了他一眼。
“貧,快過來挑挑這些料子,看你喜歡哪一匹?”
傅毅洺走了過來,隨手擺弄了幾下桌上的幾匹布。
“芙兒穿什麼都好看,隨便挑就行,我看哪個都好的。”
誰知唐芙卻又瞪了他一眼,道:“傻子,我是讓你挑你自己喜歡的。”
傅毅洺這才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道:“芙兒你……是要給我做裳?”
唐芙點頭:“之前在蜀中就想給你做裳,但是……”
話沒說完,忽然被傅毅洺抱起來轉了一圈,落地后又被他接連在面頰上親了好幾下。
唐芙驚呼一聲,待他停下后在他口捶了幾下。
“干什麼啊!嚇死我了!”
不輕不重的力氣卻像是給傅毅洺撓似的,反倒被他握住拳放到邊又親了幾下,邊親邊說:“芙兒真好。”
他聽佩蘭說過,是最不喜歡做針線活的,連自己的嫁都沒幾針,現在卻又是給他繡荷包又是個他裳,讓他如何能不開心?
唐芙赧的往旁邊看了看,見佩蘭已經識趣地退出去了,松了口氣,道:“快挑吧,挑完我好趕給你做好,不然冬天都要過去了。”
傅毅洺這才去看那些料子,想說他都喜歡,最好一樣來一件!但又怕累著唐芙,便只挑了最喜歡的一匹,道:“就這個吧,芙兒你慢慢做,不著急,冬天穿不上我就春天穿!”
唐芙失笑,心說春季穿冬,你倒不怕熱。
取過一旁的尺子,給傅毅洺量了,越發覺得他材十分勻稱,平日里一定從來沒有疏于鍛煉。
傅毅洺卻忽然想起長公主剛才說的話,張地問了一句:“芙兒,我是不是胖了?”
胖了?
唐芙看了一眼他的腰,又看了看自己剛才記下來的尺碼。
“沒有啊,一點都不胖。”
傅毅洺這才松了口氣:“剛才祖母說我胖了,我還以為真的胖了呢。”
唐芙:“你剛剛是去找祖母了?”
傅毅洺面一僵,心中咯噔一聲,暗道自己犯蠢,竟然說了!
他知道淮王是想做什麼,也知道這件事遲早有一天要讓唐芙知道才行,但……不是今天。
他想先跟說清自己的事再說程墨的事,不然若知道程墨是因而死,心中必然充滿愧疚,哪還有心思去考慮他們之間的事?說不定還會因為覺得愧對程墨而對他疏遠起來。
傅毅洺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解釋,就聽唐芙繼續問道:“是去跟祖母談那件一直讓你心煩的事嗎?”
“……嗯。”
唐芙輕笑,將他挑好的布單獨放了出來:“那看來是談的很順利,難怪你那麼開心。”
傅毅洺見臉上并無異,湊過去低聲問道:“你……不問問我是什麼事,又為什麼不告訴你嗎?”
唐芙轉頭笑道:“就算是夫妻,也沒有把自己的每一件事都跟對方代清楚的道理,不然豈不是你每日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甚至如了幾趟廁我都要知道?那豈不累死了?就算你想說,我也不想聽啊。”
“再說了,你想告訴我的事自然會主告訴我,不想告訴我的就算追問也不一定得到的就是真話,既然如此……”
“我不會騙你的!”傅毅洺趕忙說道,“我……我只是想,過些日子再告訴你。”
“那就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再說。”
唐芙笑著再次低頭去看那匹攤開的布料,按照傅毅洺的尺寸在上面練地畫了幾條道子,方便裁剪。
傅毅洺見真的沒放在心上,走過去從后輕輕抱住了,不愿放手。
唐芙卻嫌他礙事,是將他推開了,專心去裁剪裳,直到下人將晚飯準備好才停了下來。
如今天黑的越來越早,兩人吃完晚飯,天便已經黑沉沉的了。
傅毅洺有心要跟唐芙坦白,便先出去對下人低聲吩咐了什麼,這才又回到房中,跟唐芙說有個驚喜要給,但是要先熄了房中的燈才行。
唐芙不明所以,但還是按他說的做了,過了一會,紅纓便提著一盞琉璃燈走了進來。
房中昏暗,這一盞燈便顯得格外明亮,待紅纓走近之后,唐芙與佩蘭同時低呼一聲。
“這是……”
傅毅洺淺笑,走過去親自將那盞燈接了過來,遞到唐芙面前。
唐芙接過看了一眼,手去燈桿上一凹凸不平的地方,那是祖父親手為刻上去的一朵芙蓉花。
頭一哽,眼中頃刻涌出淚:“怎麼會……”
這盞燈不是被二嬸拿走了嗎?怎麼會再次出現在面前?
傅毅洺溫聲笑道:“我聽說原來唐老太爺送了你一盞琉璃燈,你很是喜歡,但是后來被唐二夫人昧去了,我便讓人去唐家打聽,看這盞燈還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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