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將你帶去陳郡,待日后誤會解開,你放下了心結,便與你相伴終生。至于名分,我自然也會給你的,絕不會委屈了你。”
“你或許覺得我用的方法不對,但我對你的一片真心,天地可鑒。”
“天地?哈……”
唐芙嗤笑:“可別打擾天地了,天地沒空鑒你這片令人作嘔的真心!天下真心若都像你這般,還不如拿去喂狗!”
傅毅洺認識這麼久,還是頭一次聽說出這麼難聽的話。
他怕真的怒,傷了子,趕忙輕輕拍的肩背,也顧不得淮王了,一邊給順氣一邊聲哄道:“別生氣別生氣,你懷著孕呢,為這種人生氣多不值當。”
淮王的臉在唐芙那句話之后終于變了變,一直掛在邊的笑容微僵。
尤其在看到傅毅洺小心翼翼的安,當著他的面將摟在懷里的時候。
唐芙的話卻還沒說完,繼續道:“你說你未曾想要辱我,又為何用讓你的下人像趕一頭畜生一樣漫山遍野地驅趕我?以追逐戲弄我為樂?若不是你的吩咐,他們……”
“我沒有!”
淮王打斷,為自己辯解。
“我只是讓他們等在城外,找機會將你請回去,從未讓他們戲弄于你!”
他縱然使了些非常手段壞婚事,想將帶往陳郡,但從未讓自己的下人這般對待!
他自己都不舍得如此,又怎會讓那些下賤的東西作踐?
當初那些人回陳郡復命,因為沒能辦妥他代的差事,又在傅毅洺面前了臉,暴了份,他直接就讓人殺了,一個沒留,也沒有詢問的經過。
在他眼里,只有差事辦沒辦妥的區別而已,過程并不重要。
如今唐芙說起,他才知道那些人竟然曾經如此對待!難怪對他會有這麼大的敵意……
“我真的沒有讓他們這麼做,你信我。”
他溫聲道。
唐芙的態度卻并沒有因為他的解釋而有所好轉。
“就算沒有又如何?王爺居高位,總該明白上行下效的道理吧?”
“若不是你這個做主子的對我態度輕慢,舉止輕浮,使出諸多下作手段迫于我,從不曾真正善待我,你的下人又怎麼會會錯意,對我諸多辱?”
“你說你念著我的恩才會如此,但做這些事前可曾問過我的想法?問過我是不是需要你的報恩,是不是想要跟你去陳郡?”
“你什麼都沒問,全憑自己一腔意氣用事,說白了全是為了你自己的私心罷了!”
淮王料想過今日來定然不了一些爭執,不了聽一些難聽的話。
但他以為這些話都會是從傅毅洺口中說出,卻沒想到自始至終都是唐芙在說。
“以前諸般都是我的不對,是我沒有約束好下人,是我讓你了委屈,但我還是那句話,我對你的意是真的,絕無半分虛假。”
唐芙失笑,眼神輕蔑。
這句話聽著很悉,因為傅毅洺也曾對說過。
可同樣的話從傅毅洺口中說出來,只覺得甜溫暖,從淮王口中說出,只讓覺得惡心。
“你本就不懂何為真,就不要糟踐這兩個字了。”
說道,看向淮王的眼神輕蔑中還帶著些嘲諷,直到此時才說出了多年前的真相。
“你手里的簪子確實是我的,但是在我十二歲那年就丟失了。”
“當時我外祖家的一個表姐隨父母來京城探親,見我那簪子好看,便想借去戴一戴。”
“我原本并不想借,但說晚上就還我,加上娘也在旁邊幫著說話,我不好拒絕長輩,只得答應了。”
唐芙現在回想起這件事,還覺得心里一陣犯惡心。
雖然唐老太爺對唐芙的母親顧氏評價頗高,但與顧氏的娘家卻并不是很親近。
概因顧氏的父母去后,顧家就了顧氏的大伯支應門庭,家風也愈發了起來。
可兩家到底是姻親,偶爾顧家人以探親的名義來打秋風,唐家也不好拒不接待,只能著頭皮招待些日子,等他們自行離開。
唐芙的那位顧姓表姐從小就占便宜,每次來都要從這里拿走不東西,所以很是不喜歡。
那次表姐又拐彎抹角的向要這支簪子,因為這是祖父送的,唐芙死活不肯松口,任憑說什麼都不給。
可的姨母見到自己的兒管別人要東西,非但不阻止,竟還幫著一起要,說是借給表姐戴一天,戴一天就還。
對方話都說這樣了,又是長輩,能如何?只得借了。
后來果不其然,表姐這簪子一借走,就不打算還回來了。
記得那時們和其他府上的幾個眷一起在未涼山上游玩,表姐估著山上人多,不敢鬧事,便當著眾人的面說不小心把簪子弄丟了,讓不要責怪。
倘若唐芙當時認了,回府之后自然也不好再向索要。
可若只是支普通的簪子唐芙也就算了,但那是祖父花重金為買的,哪里舍得就這麼被人昧下了。
心中不忿加上多年積怨,沒像以往那樣忍氣吞聲,一再強調那支簪子的重要,非要找到不可。
眾人見十分寶貝那簪子,又聽說是唐老太爺送的,知道意義非同一般,便幫著一起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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