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薑音起床的時候趙寅已經回去了。
後半天睡的很香,早就將噩夢拋到後腦勺了,換了幹淨的服,抱著被子走出房間,“趙我曬一下被子。”
趙剛把早飯端出來,看到薑音自己曬被子,連忙過去幫,“我來我來,你們小姑娘沒力氣。”
“沒事。”
薑音和趙合夥將被子曬好,看到薑音臉蛋又恢複了以往的白裏紅,笑嗬嗬道:“趕洗漱了來吃早飯,今天做的麵條,老母昨天夜裏又下了兩個蛋,正好炒個香蔥蛋。”
雖然是雜麵,但也很寶貴了。
更何況還有蛋。
薑音重重點頭,“好,趙您先吃吧,我馬上來。”
吃完飯,趙寅送薑音去單位。
將送到單位門口,趙寅並沒有立馬離開,而是說:“我五點半下班,式自行車有點難弄,估計要等幾天,這幾天你就在單位等我接你,我盡量快一點。”
薑音搖搖頭,“沒事啦,他不是都被抓進去了嗎,今天我一下班就走,剛下班的時候人多著呢,你路上別太趕了,工作也慢慢來,不著急。”
“好啦,我去上班了,你路上慢點!”
趙寅無奈地看一眼,“那你記得把那個帶上。”
“嗯,我知道了,快去吧,別遲到了。”
等趙寅走後,董興德帶著兒子笑走過來,“剛才那位男同誌是你對象?”
董興德的孩子特別喜歡薑音,看到薑音乎乎了聲薑音姐姐。
薑音彎腰了董牛牛的腦袋,“是啊,他也去上班,順路送我過來。”
來的路上趙寅告訴薑音,昨天的事沒人知道,在卓田富的量刑定下來前,都別和其他人提起這件事。
所以薑音隻說趙寅是順路送自己過來。
董興德:“年輕人好,好的。”
如果是他,有薑音這樣一個漂亮又有正經工作的對象,他肯定也會看這麽。
不過也就是想想,他當初和牛牛母親也是青梅竹馬自由,兩人一直都很好。
萬事開頭難,昨天第一天那麽順利,後麵工作更加順利輕鬆。
節目播完,這邊也沒什麽電話,下午幾乎沒有任何事做。
雖然廣播員屬於“八大部”,並不是在編人員,工資沒有在編幹部高,但是工資也是由公社財政部發放,一個月也有二十三塊錢。
二十三塊錢這麽輕鬆,薑音都慨,怪不得大家都願意往製跑,太舒服了。
就是有些閑的慌。
好在薑音帶了書來,還能靠看書打發時間。
————
趙寅和趙他們都默契地不對外說那天發生的事。
但是卓田富人丟了,幾天沒有回家,卓家人慢慢坐不住了。
雖然卓田富從小就不著調,平時也不怎麽上工,有時候和隔壁村寡婦好上了,幾天不回家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這次他整整五天沒回家,一點消息都沒有,卓母越想越不對勁,右眼皮子跳到快筋。
到問:“有沒有看到田富?”
流氓罪肯定不會這麽輕鬆定,縣城公安也專門來調查過。
大隊長當然知道這件事,看到卓母還在撒潑,摘下脖子上的巾把臉,煩躁地說:“他犯了流氓罪被抓了,做好準備吧,十年肯定要判。”
大家都是一個村一個大隊的,七拐八彎還是親戚。
平時卓田富胡鬧,隻要方不鬧大,大家就當不知道,還在私底下笑話卓田富,都快被人榨幹了,以後估計孩子都生不出來。
現在卓田富突然耍流氓被抓了,還要吃十年牢飯。
大家都覺得沒什麽奇怪的。
俗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鞋。
卓田富一年比一年囂張,這都是早晚的事。
卓母眼前一黑,差點沒直接暈倒,“怎麽可能,是誰舉報了我家田富嗎,都是你我願的,憑什麽說我兒子耍流氓,要抓就一起抓!”x33xs.
卓母這惡心話,趙tui了聲,“你兒子什麽東西你不知道?明知道你兒子天天在外麵搞男關係,你不僅沒有說他,反而還引以為傲,卓田富現在這個下場,你這個當媽的也不了關係!”
還什麽你我願。
趙氣的,恨不得直接上去指著卓母的鼻子罵。
何姐叉著腰,“趙嬸說的沒錯,有本事在我們這裏撒潑,你怎麽不去公安那裏撒潑。”
“真是活該。”
“可不,我早就說他遲早有一天要出事的。”
大隊長煩的不行,擺擺手,“行了行了,該幹嘛幹嘛去。”
自己隊裏出了這種事,那天公安來調查的時候,大隊長臉都掛不住,恨不得找個鑽進去。
卓田富那小子也不嚴實。
公安一問,他把自己十五歲時看大隊長媳婦洗澡的事都說了出來。
大隊長氣的,臉都綠了。
公安不僅找了大隊長,還找了公社,公社就把劉文靜母親了出來。
卓田富耍流氓的事大大小小加起來快五十件了,劉文靜母親這個婦主任當著,就是要維護的權利,結果竟然對這種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劉母被訓了一頓,公社書記還警告,如果再有下次,這個婦主任也不用擔了。
劉母回到家,沉著臉把門一摔。
劉父皺眉:“誰惹你了,摔門做什麽?”
“誰惹我,薑音惹我了!”
薑音這名字近期在劉家出現的頻率很高。
搶了劉文靜喜歡的趙寅,還搶了劉文靜的工作,劉母早就看不爽了。
但是公社社員們都說新來的播音員弄的節目好,公社領導也對很滿意,劉母也不能表現出來。
現在倒好,不找薑音麻煩,薑音倒是給惹了這麽大個麻煩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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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救母親和他們做下約定故意接近他,成為他的軟肋,他第一次見她就被她身上的倔強吸引,后來一步步踏入陷阱。他以為她只是為了錢接近他,而她以為他只是因為她長的像他的初戀才接受她,可其實并沒有什麼初戀,自始至終他愛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冬城人人都說孟鶴行秉節持重,光風霽月,待人接物溫和守禮,從不逾矩。向他示愛的名媛如過江之鯉,卻沒見他對誰動過心,被好友戲謔青燈古佛與他最為相配。但沒人知道,孟家二樓的書房掛滿了一個女子的素描,孟鶴行常常駐足於此,一待就是幾個小時。孟氏集團繼承人隱婚的消息爆出來那天,有人看見,在酒吧斑斕的燈光中,平日清冷自持的孟鶴行一身戾氣,將一女子按在懷裏,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上去。——孟鶴行第一次見到司隱,是她被司家找回來那天。他撐著樓梯扶手,漫不經心地俯身向下看,正好對上司隱望過來的眸子,毫無波瀾的眼神,似蘊藏著皚皚冬雪。他微頷首,表麵風平浪靜,心裏卻在無聲模仿“司隱”這兩個字的發音。後來,孟鶴行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將司隱欺負慘了之後,聽她斷斷續續的呼吸,拇指摩挲著她的眼角,在她耳邊繾綣般地一聲聲叫著“影影”。——約定好的兩年之期一到,司隱將打印好的離婚協議寄到孟鶴行公司。當天夜晚,她剛到家,就被沙發上坐著的人影嚇了一跳。夜色朦朧中,唯有孟鶴行指間那一抹紅在慢慢褪色,他冷笑一聲,將煙摁滅,起身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吐出幾個字:“離婚?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