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抱歉,是我掃了沈小姐的雅興。”
話裏話外都著一怪氣的意思,聽起來還有點兒酸溜溜的。
“不是,你別誤會,我跟他沒什麽。”沈棠姿義正言辭的解釋道:“他隻不過是前段時間找我試鏡的一個小演員,僅此而已。”
傅彥則眉目輕斂,哂笑著,“原來沈小姐選角標準全看演員材,不是八塊腹不要?”
一口一個沈小姐,得渾直起皮疙瘩。
沈棠姿努了努,那張稠豔流丹的臉上帶了點兒狡黠玩味,“也不是,長得夠帥六塊也行。”
傅彥則被氣笑,話裏著不爽,“沈小姐今晚約在哪個酒店?我讓司機順道送您過去,您意下如何?”
這個“您”字簡直到了極致,沈棠姿聽著渾難。
盯著傅彥則那雙虛瞇的眸子,過瞳孔看到了他眼底抑著的鷙之。
剛才都已經解釋過了,這男人怎麽還揪著不放?
接著,撇輕哼一聲,“果然,男人就是矯。我一天天也是很辛苦的好吧,偶爾出去找幾個帥哥喝酒搖骰子解解悶又能怎樣?”
巧眉輕揚,幽幽橫他一眼,“好歹也是個大老爺們兒,怎麽小氣吧啦上不了臺麵。”
司機和謝誠聽了這話嚇得冷汗狂流。果然是沈家養出來的兒,真是名不虛傳,懟起傅彥則一點兒不帶。
明明是私聊外麵男人,到頭來反倒了自己老公不是,傅彥則堂堂商界清貴,到裏卻了小氣善妒的臭男人。
“對,你說的有道理,在當老公這方麵我確實有多不足。所以我打算一會兒去拜訪拜訪嶽父,聽說嶽母在世時兩人特別恩。”
傅彥則目灼灼,視線落上寸縷不移,“跟他請教一下應該怎樣當個令沈小姐滿意的好丈夫。”
“又要告狀,除了告狀你還會什麽?傅彥則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沈棠姿氣得牙,真想咬他兩口。
“不是告狀,是請教。”傅彥則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袖口,說得理直氣壯。
抬手不輕不重的往傅彥則上錘了下,“人在外麵有幾個鶯鶯燕燕很正常,知道回家不就行了。真無語,矯死你得了。”
坐在副駕的謝誠險些沒憋住笑,這位沈小姐果真是難纏的主兒,瞧瞧這張小,多厲害,跟刀子似的。
“我警告你,別去跟我爸告狀。要不是因為你把我電影撤了,人家小哥哥也不會急得出此下策,還不都怪你。”
沈棠姿總能找到各種各樣的理由責怪傅彥則。
“告訴你,我雖然玩兒,但我有原則,玩歸玩鬧歸鬧,不跟外麵的男人開玩笑。剛才語音的事兒別誤會,我不會去的。”
說了這麽久,總算說了句他聽的。傅彥則那張臭得發綠的撲克臉稍微和了些,角不經意扯一下。
……
路上堵了好久,駛離市中心的時候車流才疏散開,速度提起來以後很快就到了老宅。
傅家在滬城基深厚,祖上做過皇商,積攢了幾百年的基業,百年族,輩輩興盛。
傅家老宅是一座中式府宅,據說是前清王府。因著傅家在滬城的份地位,傅家老宅也了滬城的地標建築。
整座宅院古樸莊嚴,卻掩蓋不住尊榮奢華。
車子在院子裏停好後,沈棠姿迫不及待開門下車,一秒鍾都不想再跟傅彥則待在同一片空氣裏。
傅家老太太知道他們今天回來,一聽見院子裏有引擎聲就立馬急慌慌的跑去迎著。
“!”
沈棠姿滿臉堆砌著笑,小跑過去拉著老太太的手。一點兒都看不出是剛剛跟傅彥則生完氣的狀態。
“哎呦乖乖,慢點兒慢點兒。”老太太滿臉慈的看著,握著沈棠姿的手,跟握寶貝似的。
站在老太太後的一對中年夫妻是傅彥則父母,老兩口笑盈盈著沈棠姿,可見傅家上下是真滿意這個兒媳。
傅彥則並不是傅家長子,傅淵和喬舒蘭生次子的時候已經年近40。
再加上傅彥則還比沈棠姿大了7歲,因此,傅淵和喬舒蘭年紀要比沈鴻大上不,夫妻倆都已經年近七十,頭發上纏著縷縷銀。
傅家兩個兒子相差十多歲,傅彥則原本是傅家備寵的小兒子,上麵有個能力出眾的哥哥扛著傅家重擔,他的力相對來說就要輕鬆很多。
畢竟,養繼承人和養兒子是完全不一樣的。
隻可惜,傅彥則的哥哥十年前在國外出差時在酒店被人殺害,英年早逝。
痛失長子後,傅家長輩便開始培養起正在讀大學的傅彥則。
當時的傅彥則正讀大二,學的專業是自己興趣的攝影。哥哥離世以後他被迫轉學金融,承擔起了傅家未來。
十年時間傅彥則迅速長,了滬城商界舉足輕重的大人,肩負傅家未來的榮辱。
倘若傅譽則沒有遭遇意外,現在的傅彥則應該是一名自由職業的攝影好者,傅家最寵的次子,過著閑雲野鶴的日子。
“彥則和姿姿回來啦?”
裏麵突然傳出一道溫聲,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來人是一位三十多歲的人。
這人是傅彥則的大嫂江惜,傅譽則離世後一直沒有改嫁,一個人把年的兒子養大。
現在兒子出國讀書了,就在老宅伺候長輩,替傅譽則盡孝。
江惜在傅家很得人心,傅家上下沒有一個不稱讚賢良淑德,雖然丈夫早逝,但在傅家的地位始終穩固,並且備敬重。
“大嫂。”沈棠姿眉眼彎彎喊一聲。
江惜穿著打扮很樸素,名門族的兒媳婦渾上下卻瞧不見半點兒金銀珠玉。
著一臉賢惠大方的笑,攙扶著老太太的胳膊,輕緩緩說道:
“快進屋吧,晚飯都已經備好了,老太太這兩天一直念叨著你們,咱們一家人進屋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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