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淮宴剛系上第一顆襯衫扣,面冷漠,涼薄地瞟了一眼,緩緩系好所有袖扣才回話,「徐助把東西送到你旗袍店裡了」
他轉去床頭櫃拿腕錶,看到了南婠後背腰窩上的冰藍蝴蝶紋,其實第一次做的時候,他看見那瞬便有些怔住,這不太符合的氣質。
南婠察覺到,主開口,「賀先生對我上的紋興趣?」
見他不說話,南婠繼續道:「大部分人都認為蝴蝶只是吸食水和花」
「其實蝴蝶也會吸食,但蝴蝶本並不有劃破皮吸的能力,只是因為含有蝴蝶所需的富鹽分和胺基酸,甚至汗、眼淚、泥坑蝴蝶都可以吸食」
賀淮宴聞言微微停頓了半秒,深邃的眉眼直直朝看去,薄溢出聲音:「倒是符合南小姐的子」
南婠當然聽得出來他這句話暗諷呢,不過無所謂,又不是來和他談的。
其實南婠後背腰窩上的那個蝴蝶紋,除了是喜歡蝴蝶的特殊含義以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那就是遮蓋的胎記。
賀淮宴淡淡瞥了一眼。
「要回來了,以後換個男人幫你,需不需要我幫你?反正南小姐像蝴蝶,只要是你需要的,就不挑吃」
說實話,早該料到的,從謝婉要回國的消息在港城傳的各大頭條造勢了三天後,就知道,該和賀淮宴結束了。
盈盈一笑,「好啊,賀先生幫我」
雖然十分清楚那不過是賀淮宴隨口的說辭,真結束了,哪裡還有閒心幫下一位。
……
南婠沒在別墅多待,和賀淮宴差不多前後腳的時間走。
他不住這,也不喜待在這裡。
和他又不是談說的關係,這棟別墅說好聽點不過是幽會地,每一次酣暢淋漓結束之後就該各回各家。
南婠直接開車回了旗袍店,剛推開門進去,蘇麗秀的電話就打來。
蘇麗秀:「婠婠,晚上回家住嗎?」
南婠瞥了一眼木桌上醒目的橙紅紙盒,賀淮宴送的東西果然已經在那了,「麗秀姨,我晚上在店裡趕客人的旗袍就不回了」
蘇麗秀關心道:「那好,注意別熬太晚,早點關店」
南婠:「嗯嗯,您也早點休息,嘉文回家了嗎?」
蘇麗秀還沒出聲,南婠就聽到電話那邊的南嘉文嚷了一句,「媽,你讓別心我的事了,比你還煩還囉嗦」
蘇麗秀重重拍打了他的肩,立馬朝南嘉文訓話,「你姐這是關心你」
南嘉文吃痛得連忙哀怨喊疼。
南婠舉著手機在耳廓聽見南嘉文的哀嚎,彎眸淺笑,「麗秀姨,你可得好好管管南嘉文,我先忙了」
掛了電話,南婠垂眸,打開微信和對方的聊天框,角勾起一抹弧度,發送:【晚安】。
把手機放在木桌上隨手拆開了那個橙紅的紙盒,裡面是一個馬仕birkin系列的新包。
輕掃了一眼,興趣似乎不大,手到包里那張金卡,才出了笑意。
旗袍店外,朦朧路燈下,男人廓深邃的五匿在一輛黑的邁赫S680車。
賀淮宴微微側目,車窗降下,他過店外的玻璃櫥窗看著裡面的南婠,的一舉一盡數納眼底。
他面譏諷,這人還真淺,好打發,一個包和一張高端容卡,就滿足了?
他沒再看下去,冷聲吩咐司機,「去尖沙咀的VK酒吧」
南婠把玩著那張金卡翻,緘默沉思,終於有機會可以接近那個人了——孟嵐蕙。
孟嵐蕙每個月十號下午三點必會出現在詩琳容會所,這是讓人跟了很長時間才得知的行蹤。
要是沒有賀淮宴給的這張會員金卡,還真的進不去。
這家高端容會所只接待高級會員,而VIP會員都是圈子裡互相推薦才可以得到名額,普通人本沒辦法進。
雖然南婠不知道賀淮宴怎麼弄到的金卡,但在港城,他可謂一手遮天。
手……那雙手,骨節分明,指尖修長,縈繞一淡淡的沉香菸草味兒。
南婠閉眼,腦中反覆劃過那雙手放在肩頭,往下,再停留在腰間模樣……
車子緩緩行駛,賀淮宴閉眸倚靠在車背,此時手機在西裝里震,他以為是工作消息,拿出打開一看是池修齊在微信小群里@他。
池修齊:【賀三你找人了?】。
賀淮宴:【?】。
第3章 不認識
池修齊是從自己助理那裡得知,賀淮宴讓徐助要了一張他母親名下的那家容會所的金卡,這種東西總不可能送男人吧?
好奇心作祟,他直接問了賀淮宴。
池修齊看他不打算說實話,決定不替他瞞著:【要容卡的事我知道了,你是該找人了,什麼時候介紹給我們見見】。
賀淮宴蹙眉,回:【無聊,送客戶的】。
賀淮宴回完直接息屏了。
池修齊才不信,賀淮宴什麼時候對這種送禮的小事上心過,像這種事都是待邊人去辦的。
眸子狡黠瞇了瞇,他會心一笑,除非這個客戶不是一般人……
還是人!
反正容會所是他媽開的,而每張會員卡都有特殊標記,到時候想查是誰拿著這張卡來,那這個人必定就是賀淮宴的人。
她為救母親和他們做下約定故意接近他,成為他的軟肋,他第一次見她就被她身上的倔強吸引,后來一步步踏入陷阱。他以為她只是為了錢接近他,而她以為他只是因為她長的像他的初戀才接受她,可其實并沒有什麼初戀,自始至終他愛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冬城人人都說孟鶴行秉節持重,光風霽月,待人接物溫和守禮,從不逾矩。向他示愛的名媛如過江之鯉,卻沒見他對誰動過心,被好友戲謔青燈古佛與他最為相配。但沒人知道,孟家二樓的書房掛滿了一個女子的素描,孟鶴行常常駐足於此,一待就是幾個小時。孟氏集團繼承人隱婚的消息爆出來那天,有人看見,在酒吧斑斕的燈光中,平日清冷自持的孟鶴行一身戾氣,將一女子按在懷裏,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上去。——孟鶴行第一次見到司隱,是她被司家找回來那天。他撐著樓梯扶手,漫不經心地俯身向下看,正好對上司隱望過來的眸子,毫無波瀾的眼神,似蘊藏著皚皚冬雪。他微頷首,表麵風平浪靜,心裏卻在無聲模仿“司隱”這兩個字的發音。後來,孟鶴行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將司隱欺負慘了之後,聽她斷斷續續的呼吸,拇指摩挲著她的眼角,在她耳邊繾綣般地一聲聲叫著“影影”。——約定好的兩年之期一到,司隱將打印好的離婚協議寄到孟鶴行公司。當天夜晚,她剛到家,就被沙發上坐著的人影嚇了一跳。夜色朦朧中,唯有孟鶴行指間那一抹紅在慢慢褪色,他冷笑一聲,將煙摁滅,起身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吐出幾個字:“離婚?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