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虞惜白天正常去學校附近的咖啡館兼職，下午七點準時下班回學校。

陳穎欣和喬伊寧都不在宿舍，換了服，又簡單補了補妝，很快收到靳灼霄的消息。

FERR：【我到樓下了。】

虞惜：【嗯。】

沒多磨蹭，拿包裝了些隨用品，便快速下了樓。

周六學校人不多，靳灼霄開車過來還算沒那麽引人注目。

虞惜坐進副駕，邊係安全帶邊叮囑：“你以後不要直接把車開來宿舍這邊。”

“為什麽？”靳灼霄沒著急開車，不聲地打量起虞惜。

今天不隻化了全妝，米大裏麵還穿了件仙的淺調碎花長，U型領口，出白皙的鎖骨，溫中帶點疏離的優雅，很抓人。

虞惜：“因為會有很多人看，我覺得太招搖了。”

“那我去哪等你？”

靳灼霄一大部分注意力都在虞惜上，正說著話突然抬手虞惜的外套。

“幹什麽？”虞惜拍開他的手，表防備地裹外套。

靳灼霄笑：“反應怎麽這麽大，我就想看看你裏麵穿的什麽。”

“服啊，”虞惜合大領口不鬆手，“還能是什麽。”

靳灼霄抬眉：“那你怕什麽？”

虞惜語氣不滿：“誰讓你上來就我服。”

主要是靳灼霄日常太流氓了，虞惜對他沒什麽信任。

“行，都是我的錯，”靳灼霄很能屈能，“我不手，你把外套了我看看。”

虞惜皺眉：“你又要幹什麽？”

靳灼霄語調輕慢：“在這裏我能幹什麽？”

虞惜：“……”

到底是在宿舍樓底下，雖然現在來往學生不多，但也不是沒有。

虞惜不想在這浪費時間，被更多人看見有點得不償失，索掉大，說：“就是很正常的子，有什麽好看的。”

靳灼霄慢悠悠掃了幾眼，子版型確實日常的，但虞惜材好，穿著確實很好看。

他視線落在虞惜領口，抬手在鎖骨上挲了一下，客觀評價道：“缺一條項鏈。”

“我不太買首飾，”虞惜有點，推開他的手，把大穿回去，“不是得先吃飯嗎，走吧，別耽誤晚上上班。”

靳灼霄默然兩秒問：“要不我下周六再帶你過去吧？”

虞惜怔愣：“為什麽？”

靳灼霄：“你打扮這麽漂亮，不約會可惜。”

“……”

虞惜無語片刻，忍地說：“我就是為了上班才打扮的，你告訴我不去了？”

靳灼霄瞇眼：“我還以為你是因為要跟我吃飯才特意打扮的。”

兩相對視，陷沉默。

“我回去了！”

虞惜說完就要解安全帶，覺自己要被靳灼霄氣飽了，這人還真是隨心所。

靳灼霄拉住說：“你跟我去約會，店裏也會正常給你算薪資。”

虞惜麵不解：“為什麽？”

靳灼霄：“因為我是老板。”

虞惜：“……”

怪不得呢，剛才還想這老板是不是傻子，如果是靳灼霄的話，好像就能說通了。

見沉默，靳灼霄問：“怎麽樣？”

“無功不祿，我覺得不怎麽樣。”

虞惜不太能心安理得地白拿別人錢，尤其是靳灼霄的錢，讓有種自己被包養的錯覺。

靳灼霄嘖了一聲，發車子說：“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強。”

虞惜麵不改地反懟：“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我是第一天開始強嗎？”

“……嗬，”靳灼霄讓給氣笑了，“虞西西，你真是好樣的。”

*

兩人吃完飯已經八點多了，去店裏的路上，虞惜問：“你要帶我去的店真是你的？”

靳灼霄嗯了一聲。

虞惜有點惆悵，人和人之間的差距真大的，有人玩著當老板，有人拚命賺不了幾個錢。

許久聽不見靜，靳灼霄問：“怎麽了？”

虞惜垂眸：“沒事，我就是想問距離遠不遠。”

靳灼霄：“不遠也不近。”

虞惜撇：“說了跟沒說一樣。”

靳灼霄扯了扯：“店名SING，你可以搜搜看。”

虞惜拿手機搜了一下，距離樺大有六公裏遠，這個距離還能接，兩人現在也快到了。

靳灼霄把車停在旁邊的停車場，對虞惜說：“走吧。”

虞惜：“嗯。”

SING的規模遠比虞惜想的大，跟昨天去的那家臺球館差不多，裏麵裝修也很特別，現代風格強烈，但沒有其他酒吧那種燈紅酒綠的糜爛，反倒有點低調的高級。

整線偏向藍調，氣氛渲染的像在深海一般，沉靜又自由，讓人整很舒服。

店裏來往客人很多，剛進去就能聽見大廳傳來的音樂聲。

虞惜瞥見節目公示牌，發現這周會有不小有名氣的樂隊或獨立音樂人來表演，怪不得人多，肯定值回票價了。

靳灼霄見狀問：“想去大廳看表演嗎？”

虞惜抿：“表演多的是機會看，先談工作吧。”

靳灼霄點頭，直接帶虞惜去了會議室。

房間裏坐著一個模樣三十多歲的男人，他正在用筆記本電腦，聽見靜起道：“靳。”

靳灼霄對虞惜介紹說：“他鄭飛，是這裏的負責人，工作上的事可以直接跟他說。”

“嗯。”

虞惜看向鄭飛，禮貌地說：“您好，我虞惜。”

鄭飛笑：“你好，以後我鄭哥就行。”

虞惜：“好的鄭哥。”

鄭飛：“靳，我要先跟小虞說一下工作的相關安排，你要不要先看一下近期店裏的經營況？”

靳灼霄嗯了一聲，走到電腦前說：“你跟說就行，我自己看。”

鄭飛：“好。”

雖然店是靳灼霄的，但日常他沒時間管理，就全部給鄭飛代行理。

店裏的主要活，以及日常收支出，鄭飛都會提前通知靳灼霄，或記錄在電腦表格裏，以便靳灼霄過來看。

鄭飛：“小虞，先坐吧。”

“嗯。”虞惜拉開凳子坐下。

“你的工作就是周六晚上日常駐唱，沒有上班時間要求，我們晚上八點開始表演，隻要不耽誤上臺就行。”

鄭飛說：“不過需要提前至兩天和樂隊確定演唱曲目，會有人匯總後統一安排演唱順序，請假或離職需要提前一周申請，對以上要求有疑問嗎？”

虞惜：“沒有。”

鄭飛：“好，工資的話，全勤是一千，然後每晚三首歌，一首一千。”

“？”

虞惜眼中閃過錯愕，不太確定地問：“一首歌一千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