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常上班,剛到停車場在一角看見一個悉的影。
那人戴著黑寬大的鴨舌帽,帽檐得極低將人的大半面容遮住。
饒是如此,姜十煙還是一眼認出他是顧斐。
姜十煙下車,朝他走過去。
“你怎麼在這?”
顧斐眼神閃過一慌張,強著心的躁,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那天你喝多了……你沒事吧?”
“那天是你打電話找人接的我們?”
原本還納悶陸易和傅予之怎麼會一塊過來,原來是他通知的。
“是我。”顧斐點頭。
那天他和幾個導演談完劇本決定去放松一下,經過走廊時聽到了的聲音。
他借口有事返回去看了看,果然是。
那時的已經喝醉,他原本是想進去勸一勸,或者送回家的。
想起之前的事,他又猶豫了。
既然不想再跟他有牽扯,他貿然出現也只會惹不高興。
只能聯系他們共同認識的陸易來接回家。
這事過去,他心中總覺得不安,想過來看看親眼確認沒事。
昨天在公司樓下等了一天,前臺說請假了,他不死心又等了一天。
如今人等到了,他小心翼翼觀察著的表,生怕他的出現會為造不便。
“謝謝你。”
“不用,沒事的。”顧斐像是被嚇到一般,連忙擺手搖頭。
“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先上去工作了,你也早點回去吧。”他的工作很忙,應該不能多待。停車場來往人員復雜,如果被人看見對他的形象也有影響。
臨到電梯前,想到什麼又回頭說:“工作很忙也要多注意。”
最近他的曝率很高,電影,綜藝,采訪,商務多不勝數。
有時候都會擔心他這樣能不能吃得消。
雖然工作重要,但是也要注意,所以忍不住提了一句。
“好,我知道了。”
顧斐揮揮手,將送上電梯。
電梯合上的瞬間,他像和泄了氣的氣球一般,雙手耷拉在兩側。
朝著電梯跳的數字看了又看,數字停下不再變化,直到出了電梯才拖沓著步子走了。
剛進辦公室,手機震起來。
打開屏幕,一條短信跳了出來。
【過幾天電影百花節頒獎儀式,你能來嗎?——顧斐】
姜十煙回想起前世這個時候,顧斐和沈青獲得最佳男主角,新聞頭條上的他們彩奪目。
這一世毫無意外,應該也是如此。
所以去不去,并不會有多大影響。
但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絕,只能回復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有時間的話,我會去的。】
對方似是知道在敷衍,信息發出去便沒了回音。
與此同時,兩人在停車場談話的照片,被郵寄到A市經濟犯罪監獄。
如毒蛇一般的眼神落在兩人明的笑容上,呵……此刻的他真干凈啊。
*
周六難得清閑,姜十煙約著夏琪出去逛街。
上次喝醉酒的事已經過了一周,兩人都很有默契沒再提起。
夏琪挑了幾套服進了試間,姜十煙則在外間繼續閑逛,聽導購小姐講解服款式。
“別看了,心腸歹毒的人穿什麼都白費!”
順著聲音回頭,賀安欣和朋友正在店門口,一臉挑釁看著。
收回視線,姜十煙像沒看到一樣繼續看服。
不敢相信自己會被人無視,賀安欣甩開朋友當即步過來,“本小姐在和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哪里來的狗,吵!”
姜十煙側目,原本材就高挑,加上這突如其來的迫,讓賀安欣心生出恐懼,回頭看了一眼正看好戲的朋友,當即又怒上心頭。
賀家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最疼的賀禮安瘋了,之前那些總是恭維結的朋友一個個都消失不見。
現在就連這個賤人,也可以看不起嗎!
“你說誰是狗?信不信我撕爛你的!”
姜十煙勾,出一抹不屑的淺笑,“不信。”
原本今天心好,不想和有牽扯。
但著臉過來給找難堪,那就別怪心狠手辣。
且不說早已不是從前的,上次在大庭廣眾之下侮辱傅予之的事,還記著仇呢。
“要不要過來試試?”
給一個挑釁的眼神,隨便扯了一件服進試間。
賀安欣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回頭看了一眼后看戲的朋友,一咬牙跟了進去。
一對一,未必會輸。
推開門,兩米外姜十煙雙手環站著。
賀安欣往前走,后的門‘啪嗒’一聲自關上,沒等回頭一件服突然將罩住,隨即一子重重落下。
一聲悶吭過后,賀安欣意識到自己中計了。
剛才以為姜十煙是一個人來的,才敢上前挑釁,沒想到還有一個幫手!
姜十煙和夏琪對視一眼,分工合作,一人從后按住賀安欣,并捂住的。
子重重落在上,賀安欣劇烈掙扎,嚨里發出模糊不清的痛呼。
“別說話,不然我了你的服……再把你扔出去。”
“你也不想為別人的笑柄吧?”
聞言賀安欣立刻老實不了。
賀氏怎麼說在A城也是有頭有臉,倘若今天真的被人扔出去,那這輩子也別想見人了。
半個小時后,賀安欣從試間走出來,除了服上有輕微褶皺,其他和之前無異。
在朋友好奇的眼神中,淡定走出去,只是額頭上忍的細汗暴的痛苦。
*
A市中心神醫院
賀安欣坐在病床邊哭哭啼啼,“哥,你到底發生什麼了?怎麼會傷的這麼嚴重?”
“沒了你幫我撐腰,姜十煙那個賤人都敢欺負我了!”
“你什麼時候才能清醒過來,幫我報仇啊……”
“……”
床上男人一臉傻笑盯著哭唧唧的人,寶貝一般從口袋中掏出什麼東西,塞到賀安欣懷里。
“姐姐別哭,我給你糖吃……”
“都什麼時候了,還吃什麼糖!”
賀安欣一把扔了手中的糖,似是覺得不解氣又把手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冷眼看著一地狼藉,又瞥了一眼病床上傻笑的哥哥,只能跺跺腳走了。
腳步聲遠去,直至消失不見,床上的人突然斂起笑意,眼神清明。
掏出藏在床下的手機,翻出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我同意幫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她為救母親和他們做下約定故意接近他,成為他的軟肋,他第一次見她就被她身上的倔強吸引,后來一步步踏入陷阱。他以為她只是為了錢接近他,而她以為他只是因為她長的像他的初戀才接受她,可其實并沒有什麼初戀,自始至終他愛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冬城人人都說孟鶴行秉節持重,光風霽月,待人接物溫和守禮,從不逾矩。向他示愛的名媛如過江之鯉,卻沒見他對誰動過心,被好友戲謔青燈古佛與他最為相配。但沒人知道,孟家二樓的書房掛滿了一個女子的素描,孟鶴行常常駐足於此,一待就是幾個小時。孟氏集團繼承人隱婚的消息爆出來那天,有人看見,在酒吧斑斕的燈光中,平日清冷自持的孟鶴行一身戾氣,將一女子按在懷裏,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上去。——孟鶴行第一次見到司隱,是她被司家找回來那天。他撐著樓梯扶手,漫不經心地俯身向下看,正好對上司隱望過來的眸子,毫無波瀾的眼神,似蘊藏著皚皚冬雪。他微頷首,表麵風平浪靜,心裏卻在無聲模仿“司隱”這兩個字的發音。後來,孟鶴行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將司隱欺負慘了之後,聽她斷斷續續的呼吸,拇指摩挲著她的眼角,在她耳邊繾綣般地一聲聲叫著“影影”。——約定好的兩年之期一到,司隱將打印好的離婚協議寄到孟鶴行公司。當天夜晚,她剛到家,就被沙發上坐著的人影嚇了一跳。夜色朦朧中,唯有孟鶴行指間那一抹紅在慢慢褪色,他冷笑一聲,將煙摁滅,起身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吐出幾個字:“離婚?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