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舟的車子消失在視線,簡今辭提著牛皮紙袋進了別墅。
紙袋放在茶幾上,手機充上電,靠在沙發上,滿腦子都是裴硯舟說的那句裴太太。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在想什麼?
不懂,裴硯舟為什麼說出那令人遐想連篇的話。
他那句‘遲早的事’中又帶了多認真。
簡今辭陷了胡思想,用力拍了下腦袋,拿起保證把臉埋進去。
提醒自己:“簡今辭,人家隨口一說你怎麼能當真?清醒一點,不許腦。”
把抱枕扔到一邊,看著桌子上紙袋里的飯。
以前追求的男生也有這麼說過,聽了之后完全不會多想,知道那些追求者的話還會跟另一個孩說。
可這次裴硯舟的話聽進了心里,會胡思想,會去猜測他話中有幾個意思。
傾把茶幾上放的紙袋拿到面前,把里面餐盒拿出來,是意面和沙拉。
吃為先,簡今辭決定先填飽肚子再說,打開,拿起叉子開吃,把里塞的滿滿的。
憤憤的看面前的吃食,用手中的叉子狠狠著,口齒不清:“簡今辭,他裴硯舟究竟有什麼魅力讓你胡思想。”
“人家只是出于面幫你。”
“對,出于面,吃飯!”
第一口思緒不在吃的上,也沒有嘗出味道,再吃一口,這味道竟很好。
坐在茶幾前的地毯上,慢吞吞的吃著,吃完收拾茶幾上的餐盒,把餐盒扔進垃圾桶。
扔進去后才想起裴硯舟說的話,拍照給他,又把丟進垃圾桶的餐盒撿出來放在桌子上。
拔掉一旁充電的手機,此時手機已經充進去了一小半電。
開機之后,打開相機,對著桌子上的空餐盒拍了張照片,又把餐盒扔進了垃圾桶里。
點開微信,有新驗證消息,點開,點了接。
是裴硯舟的賬號。
他的昵稱是‘pyz’,沒有頭像,簡今辭點開他朋友圈,沒有一條態,退了出來。
點開備注,想了下,角勾起一抹壞笑,手指快速在屏幕上敲出幾個字:【鴨王】
簡今辭看著幾個字沒忍住笑,這個備注跟他形象也太合了,這個詞簡直是為他量打造。
簡今辭點開相冊,準備把剛拍的餐盒照片發過去,的手指離發送還有一厘米的時候停下。
不對,為什麼要聽他的話?
是吃了他的飯沒錯,可飯是他自愿買的。
退到聊天界面,把咖啡錢和午餐錢轉給他。
盯著他的備注傻笑了幾秒,退了出去。
剛退出,手機信息提示音響了下,點開。
裴硯舟:【?】
一個問號……
是什麼意思?
轉賬沒收,只發了個問號。
簡今辭也點了個問號給他發了過去。
他不是有工作要理嗎?還能秒回消息,看起來也不是很忙。
裴硯舟:【照片】
“……”真就執著。
簡今辭把拍的照片發給他,也沒再說什麼,裴硯舟也沒再回消息。
按滅手機,回了臥室設計圖稿,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來,滿腦子都是裴硯舟說的那些讓人誤會的話。
把廢稿團一團扔進垃圾桶,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撥通了電話:“在哪?”
電話那邊:“家。”
“等著。”
簡今辭掛斷電話后,直接出門。
二十分鐘后。
明悅小區。
簡今辭現在一家住戶門口,正準備敲響門,手還未落下,只聽里面傳來聲音。
“直接進來,本小姐不會去給你開門。”
簡今辭輕笑了聲,直接輸碼進去,客廳里一片漆黑,也習以為常。
打開燈,換上拖鞋,看了眼躺在沙發上抱著電腦的溪。
調侃道:“你這耳朵堪比一種,你懂的。”
“簡今辭!你變壞了!”溪拿起沙發上抱枕砸了過來,簡今辭手接住,放在沙發上。
“簡今辭,快說,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狗了?被外面的狗迷了心竅,這段時間不找我,也不給我打電話,甚至連條消息都沒有。”
“你是不是不我了?”
“我還是不是你最的人了?”
“沒有了,你走吧,讓我一個人孤獨終老。”
簡今辭輕笑了聲,把窗簾拉開,客廳一下子亮堂了許多,說:“溪,戲過了,寫劇本真太委屈你了,應該去演戲。”
溪把電腦放在茶幾上,站起來比劃了一下材:“我這材這容貌當個一線明星不問題,但姐姐我志不在此。”
手捧著臉,一臉花癡相:“我要寫出更好劇本,希有天我偶像當我劇本男一號。”
“然后你看你的偶像和別的人拍吻戲,甚至床戲。”
簡今辭一盆冷水澆了下來,溪臉上的花癡瞬間消失不見:“簡!今!辭!你真討厭!”
“嗯,我討厭。”簡今辭笑:“除非你不寫瑪麗蘇霸道總裁劇本,你的偶像就不會跟別人拍吻戲。”
“你懂什麼?”溪:“每個孩心中都有個霸道總裁夢。”
“我希我的霸道總裁在我被惡毒配欺負時,穿著裁剪合的黑西裝頂著俊如天神的臉從天而降,把我護在懷中冷聲說:‘我的人誰敢!’。”
簡今辭走到邊拍了拍的肩膀:“喂,醒醒~”
溪拍開簡今辭的手,坐在沙發上:“我聽簡緒說你外面有狗了?從實招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狗……
裴硯舟……
他是真狗,但不是的狗。
“沒狗,我搬出去了。”簡今辭:“現在住城郊老別墅區,然后這幾日接了個大單。”
“簡家那三只狗干的?”
“嗯。”
溪拍桌子站起來,臉上寫滿了憤怒:“他們就不怕遭雷劈嗎?那對母倆不是親的,咱先不說。”
“簡森然你親爹,他想把你上絕路,不怕遭報應嗎他。”
越說溪越氣憤,一只腳踩在沙發上,雙手叉腰:“還有你!簡今辭,你是不是有病,被趕出去了為什麼不來找我?我家這麼大地方容不下你?跑到老別墅區,你要氣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