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不知道張斌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一直跟他耗著也不是事,虞惜真的很煩他,想盡快解決問題。
相比線上聊天,見麵倒是更容易推測張斌的意圖。
如果張斌有對象的意思,虞惜就坦白說兩人不合適,如果隻是正常朋友,那虞惜就隨他去了。
回複張斌之前,虞惜先給靳灼霄發了個消息過去:【我周末能請半天假嗎?】
FREE:【怎麽了?】
虞惜:【有點事要理。】
FREE:【行,不過你晚上得在我這留宿。】
虞惜:“……”
這人果然還是這麽會順風行船,虞惜覺得自己答應,那就相當於掉進狼窩,大概率不能全而退。
但仔細一想,好像也沒必要拖著,畢竟靳灼霄想做什麽事,一早就知道,也清楚自己躲不過去。
既然如此,還不如讓他得逞算了,等靳灼霄達到目的,說不定對的興趣就沒了。
這樣兩人就能順利分手,關係一結束,虞惜也不用擔心自己會喜歡上靳灼霄。
越想越行,就這麽決定了。
虞惜爽快回複:【好。】
回完靳灼霄的消息,虞惜又返回張斌的聊天界麵:【可以。】
兩邊事安排完,虞惜發現自己這周末大概又有的忙了。
*
鑒於這兩天喬伊寧緒一直不高,還總走神,周六晚上,虞惜帶著一塊去了SING。
這裏有音樂有酒,很適合舒緩或發泄緒,反正比喬伊寧一個人悶在宿舍強。
喬伊寧笑說:“原來你晚上就是在這裏上班啊。”
虞惜:“之前不在這邊,最近才換過來的。”
喬伊寧輕輕點頭:“好的。”
雖然喬伊寧心沒有完全恢複,但虞惜看得出有在認真聽音樂,是個不錯的征兆。
虞惜試探地問:“伊寧,你想不想喝酒?”
喬伊寧慢吞吞看向說:“我不會喝酒。”
虞惜:“不會就喝,咱們喝度數低的。”
“……”喬伊寧默然一陣才點頭說,“好。”
虞惜沒想灌醉喬伊寧,點的酒度數都不高,隻是想讓喬伊寧微醺,然後打開心扉,跟傾訴一下。
但虞惜明顯高估了喬伊寧的酒量,喬伊寧還沒喝多就開始醉了,漸漸哭了起來。
事發展和虞惜預想的不一樣,但目的好像還是達到了,喬伊寧開始慢慢發泄心裏的緒。
“虞惜,你說他為什麽要跟梁韻寒在一起?”喬伊寧說話聲音很輕,兩行清淚從臉頰落。
虞惜見狀歎了口氣,摘下喬伊寧的厚眼鏡,拿紙巾給眼淚,卻在看見臉時不由一愣。
這好像還是虞惜第一次見喬伊寧不戴眼鏡的樣子,和戴眼鏡時簡直天差地別。
喬伊寧的臉不大,鼻子也都很小巧,但眼睛卻又圓又大,琥珀的瞳孔很亮,整張臉像隻懵懂的漂亮小貓,特別乖。
平時戴的眼鏡鏡片太厚,又留著一層平劉海和及鎖骨的頭發,把臉遮蓋的嚴嚴實實,竟然一點都看不出來。
“嗚嗚。”
聽見喬伊寧的哭聲,虞惜回神。
把眼鏡放在一邊,替喬伊寧了眼淚說:“反正李星辰已經跟梁韻寒混在一起了,你再糾結這些問題也沒有意義。”
“可是我好難過。”喬伊寧說著又喝了一杯酒。
虞惜知道喬伊寧難過,也不想勸,幹脆保持沉默,隻是時不時拿紙巾給一眼淚。
正在這時,虞惜聽見好像有人,一抬頭發現是方宇博。
方宇博特別自來地拉開椅子坐下,笑說:“我剛才看就覺得像你,果然是,霄哥今天沒跟你一塊來嗎?”
虞惜:“他有事,應該要晚一點才能來。”
“哦,”方宇博看向同桌的喬伊寧,眸一亮,問,“這是誰啊?”
虞惜:“喬伊寧,是我舍友。”
“怎麽哭了?”方宇博這話是在問虞惜,眼睛卻一直落在喬伊寧上。
虞惜:“失了。”
“這樣啊,怪不得這麽傷心,”方宇博安喬伊寧道,“其實分開也證明了你們沒那麽合適,換個角度想也該慶幸,回頭再找更合適的嘛。”
喬伊寧不知道聽沒聽進去,隻是自顧自地哭。
虞惜:“已經喝醉了,大概聽不進去。”
方宇博:“那讓哭吧,哭出來還好一點。”
虞惜:“嗯。”
聽著臺上歌曲的切換,虞惜突然想起來快要到了。
看著神誌不清醒的喬伊寧,虞惜猶豫了一下,對方宇博說:“快要到我的歌了,你能不能坐在這幫我照顧一會?”
“沒問題。”方宇博欣然答應。
離開前,虞惜叮囑道:“不會喝酒,你別再讓喝了。”
方宇博:“好。”
虞惜上臺唱歌也在關注著臺下喬伊寧的況,一直在哭,大概也有和方宇博說話,但虞惜肯定不知道說了什麽。
中間喬伊寧幾次想喝酒,也都被方宇博攔了下來,況總還算穩定,虞惜放心了很多,把注意力放在唱歌上。
虞惜最後一首歌唱完的時候,靳灼霄三人才姍姍來遲,隻趕上聽了個結尾。
張亦弛:“咱們來得好像不太湊巧。”
靳灼霄沒理張亦弛,他盯著虞惜下臺的路線,最後鎖定了虞惜的座位,直接邁步過去。
張亦弛和梁陌見狀跟上。
虞惜沒發現靳灼霄他們來了,剛才在臺上看見喬伊寧不太穩當地站起,好像想走。
方宇博手攔喬伊寧,可能沒控製好力氣,喬伊寧差點摔他上去,所以虞惜剛唱完就跑了下來。
回到座位,虞惜扶住還想走的喬伊寧,問:“這是要幹什麽?”
“說要去找你。”方宇博也是手忙腳。
虞惜歎氣,把喬伊寧按回椅子上說:“我回來了,你別跑。”
喬伊寧高度近視,沒戴眼鏡看不清,瞇眼湊虞惜很近,認出來後,靠在虞惜懷裏,搭搭地又哭了起來:“虞惜,李星辰為什麽那麽對我?”
靳灼霄三人剛過來就聽見這一句,張亦弛坐下問:“這鬧的哪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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