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姜毓寧沒有多想,就在最前面挑了一張桌案,未防鬧笑話,還特意仔細檢查了一遍桌面,確定四周都沒有寫名字和記號,才放心坐下。
不想這一坐下,原本互相寒暄的貴們都停下了話音,紛紛朝看來。
姜毓寧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只以為們是不認識自己,于是特意站起,對著眾人淺淺行了個
禮,自我介紹道:“我姜毓寧。”
一個穿著黃衫子的姑娘皺眉道:“那是邱姐姐的位置。”
姜毓寧一愣,疑道:“可是我看過了,桌子上沒有寫名字啊?”
黃姑娘大約沒想到會反駁,還這麼理直氣壯,當即一噎,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站在邊的藍姑娘不贊同地看向姜毓寧,質問道:“景安侯府的姑娘,竟是這麼不懂禮數嗎?邱姐姐是何等份,又是將來的淮王妃,你坐在這里,難道是想讓去坐最末的位置嗎?”
姜毓寧覺得自己完全不明白在說什麼,卻聽懂了說邱家姑娘是未來的淮王妃這句,想到昨日沈讓同說的話,便認真地糾正道:“不是淮王妃。”
藍姑娘一怔,隨即出嘲諷的表,“不是,難道你是嗎?”
這回,到姜毓寧被噎住,自然不能在這時說,其實是淮王親口告訴的,停頓了一瞬,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巧此時門外又傳來腳步聲,藍姑娘也沒再繼續說下去。
門口的珠簾被開,宣叢夢姍姍來遲,一進門就覺到屋氣氛的異樣,挑了挑眉,最后視線落在最前面的姜毓寧上。
宣叢夢的記憶力一向很好,即便是只見了一面的人也不會錯認,更何況,對姜毓寧有很深的印象。
聽姨母說,只是府里二房的庶,但卻一看就是養長大的。
且在今日這些人里年歲最小,剛及笄沒幾個月。
宣叢夢覺得的表好像有些生氣似的,便主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姜毓寧正要說話,忽然那位藍姑娘上前兩步,把姜毓寧開,先福行了個禮,而后親熱地拉住宣叢夢的手,“郡主。”
宣叢夢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回禮道:“原來是鐘家表妹。”
鐘月荷是已逝的鐘皇后侄,國公府嫡,是太子和淮王的表妹。
早年因為太子的關系,鐘月荷和宣叢夢并不陌生,宣叢夢今日主稱一句表妹,也是給鐘家面子。
鐘月荷有些驚喜地說:“原來郡主還記得我。”
因為鐘家是太子的母家,因此這些年,國公府一直都是毫不搖地支持太子的,對于建昭帝厭棄的淮王,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臉。
可是誰又能想到,如今太子和淮王地位顛倒,以至于如今國公府再想去給淮王獻殷勤,卻得不到一點好臉。
這次公主府給寧壽郡主選伴讀,原本以國公府的份,是不必來的,但是聽說邱太傅家的長會來,鐘家就把鐘月荷送進來,讓和這位未來的淮王妃多親近親近,日后等和淮王親后,也能多提攜國公府。
鐘月荷謹記爹娘的教誨,即便邱素心方才不在,也十分認真地替說話。
宣叢夢見主湊過來,干脆便至今問,“所以,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鐘月荷指著姜毓寧的桌子,說:“其實沒什麼事,只是姜家姑娘占了邱姐姐的位置,大家看不過,說了兩句罷了。”
宣叢夢一聽這話就明白了的目的,微微一笑,說:“邱家昨日已派人來過了,邱姑娘子不適,以后都不會來了。”
說完,看向姜毓寧,“姜姑娘,你就坐在這兒吧。”
說完,在姜毓寧邊的空位上坐下。
眾人一片嘩然,一是沒料到邱素心會告病放棄,二是驚訝于宣叢夢對姜毓寧的態度。
大家都是宦之,在這樣的場合,一向以父兄的爵位為標簽,大的在前,小的在后,這幾乎是不文的規矩。
景安侯府不是最末的爵位,姜毓寧卻是出最低的那個,區區二房庶,不知道走了什麼大運撞進來,大家自然都看不上。
今日邱素心不在,那個位置就該讓給鐘月荷才對,可最后卻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庶坐過去,在座的多數都不服氣。
但因為是寧壽郡主發話,沒人在這時提出異議,只是臉都不大好看罷了。
姜毓寧從來不是斤斤計較的人,雖然不明白大家為何對這麼不滿,但見沒人再說什麼,也就不再生氣了。
對于寧壽郡主的解圍,也十分激,想說什麼,卻見授課的李嬤嬤已經來了,只好不在說話。
今日的課,是教點茶。
姜毓寧從前在常青園的時候,曾見沈讓做過,當時心來跟著學,結果什麼也沒學會,倒是把沈讓點出來的幾杯果全都喝了。
這會兒看著眼前的點茶工,想,一定要好好學,等回去之后做給哥哥喝,讓他對自己刮目相看。
然而一炷香后,就開始發呆。
正巧李嬤嬤繞到最后排,去看后面幾個姑娘的學習果,姜毓寧趁機偏頭,悄聲喚道:“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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