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三點半,閆春玲拎著一瓶濃硫酸,鬼鬼祟祟的來到阮甜的病房。
因為護士站的護士已經睡下,所以沒人發現。
小心翼翼的擰開門把手,進裏麵的病房,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此刻阮甜睡得正香,戰縉則躺在窗邊的沙發上,正是手的好時機。
閆春玲手指了,之後一咬牙,毫不猶豫的雙手握住玻璃燒瓶,狠狠潑過去!
“啊……”
突如其來的劇痛,粘稠的瞬間糊住整張的俏臉,讓阮甜驚著醒來。
閆春玲則被的聲嚇得一個激靈,手裏的燒瓶“啪”的一聲摔在地上!
徹底慌了神,想也不想,拔就跑!
在同一瞬間,沙發上的戰縉也立刻驚醒,鞋都沒穿就跑過去,卻一腳踩在碎玻璃上。
鑽心的疼痛讓他悶哼一聲,可他無暇顧及,直接撲到床上。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火石之間,快到讓人應接不暇。
“甜甜!”戰縉一把抱起阮甜的上半。
與此同時,陳媽也聽到聲音跑下床,還因為太著急閃到了腰!
“九爺,怎麽回事?!”陳媽扶著腰,神痛苦的挪到裏間臥室。
戰縉急聲喝道:“別過來,有玻璃!陳媽,先開燈!”
陳媽心急如焚,趕開了燈。
突如其來的刺眼亮讓三人都有些不適應。
戰縉半瞇著黑眸,強忍著刺眼去檢查阮甜。
“甜甜,看著我!”
他的聲音在發,一邊問,一邊用掌心去臉上的。
阮甜捂著腦門,氣呼呼的告狀:“九爺,好疼。我睡得正香,可是有東西砸我。”
鼻子發酸,委屈極了,為什麽睡覺還要被砸啊?
而且當時正在做噩夢,夢見和媽媽被困在大火裏。
有人把尖銳的針頭紮進媽媽的脖子,還有個人用錘子砸了的頭。
噩夢本來就真實得可怕,還被人砸了頭,這疼痛就被無限放大。
戰縉捧著的臉仔細看了看,的額頭的確腫了一個包,還泛著。
他看了眼落在枕頭旁邊的瓶塞,應該就是這東西砸了甜甜。
但這不算嚴重,他真正擔心的是這。
戰縉神一凜,立刻彎腰撿起地上那個殘破的玻璃燒瓶,上麵著標簽,“濃硫酸”三個字赫然目。
戰縉頓時覺得後背一涼,冒出陣陣寒意!
太可怕了,如果不是這濃硫酸是假的,甜甜的整張臉都已經毀了!
可惡!
太可惡了!
他要看看是誰這麽狠!
“陳媽,你看著甜甜!”
戰縉的語調就像結了冰一樣,渾都著極其罕見的戾氣!
他狠狠拽出深深紮進腳心的玻璃碎片,然後一瘸一拐的走出去!
阮甜瞳孔一,心髒也跟著一疼:“九爺,你傷了!”
破碎的瓶底紮在整個腳心,那得多疼?
阮甜呼吸有些急促,腦子裏隻有九爺傷了一個念頭!
“陳媽,你快扶著九爺,他這麽走路很疼啊。”
陳媽看著戰縉腳底下冒,也心疼壞了,但還是先顧著甜甜,否則九爺更得擔心。
“不行,我得看著你,萬一壞人又來了呢?
“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竟然大半夜跑過來害你!
“我的甜寶可遭罪了,怪陳媽睡覺太死,就該把攔在外麵啊。”
陳媽又心疼又自責,在戰家當了一輩子傭人,還從來沒犯過這麽大的錯。
阮甜趕搖頭:“陳媽,不是你的錯,而且我就被砸了一下,不是什麽大事,真正痛苦的是九爺,我好心疼。”
陳媽點頭:“你心疼,九爺也欣了。”
監控室。
戰縉很快就讓人調出了監控錄像。
“九爺您看,就是。”
戰縉麵結霜,竟然是閆春玲?!
雖然閆春玲戴著帽子,可他當了半個月教,又豈會認不出來是?
一怒火瞬間充斥他整個腔,竟然還沒被抓進去?!
戰縉眼底殺氣翻湧,立刻撥電話給李默:“半小時,我要閆春玲的位置!”
李默頂著一頭草一樣的發,前一刻還睡懵憕,後一刻就連滾帶爬的滾下床!
壞了壞了,閆春玲竟然還沒被抓進去,總裁這麽生氣,肯定又出事了!
他死定了!
戰縉代完,立刻回病房。
“九爺!”阮甜拍手。
戰縉坐在床邊,將床上驚魂未定的小姑娘摟懷裏。
阮甜心髒狠狠一跳,大腦忽然一片空白。
九爺在發抖,他在……害怕?
戰縉半天才放開,微涼的薄在額頭輕輕吻了下:“很疼嗎?”
這丫頭最怕疼了,腫這麽大一個包,肯定疼壞了。
阮甜卻搖頭:“比起我這個,九爺的腳才疼,快找醫生看看。”
“不重要。”
對他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阮甜生氣了:“什麽不重要,你看看那傷口,還在流呢,萬一染怎麽辦?”
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
“好像你都不止一次為我傷了,上次我去村裏抓大鵝,結果被大鵝追著跑,九爺護著我,還被大鵝啄到了。這次又傷了腳,我就是惹禍。”
戰縉看著孩臉上的擔憂和心疼,心中一暖,腳上傷都似乎沒那麽疼了。
他的小朋友其實有長大一些,都知道心疼他了。
“放心吧,我沒事。”
“不行,你快去找醫生。”阮甜推著他。
戰縉卻隻想陪著:“小傷,不用這麽大驚小怪。”
陳媽都聽不下去了:“甜寶隻是腦門上有個包,你都急得跟什麽似的,到底誰大驚小怪?”
阮甜也氣呼呼的說:“陳媽說得對!九爺,你再不去找醫生理傷口,我就我生氣,以後都不理你了。”
阮甜哼一聲,脖子也扭到了一邊。
戰縉被拿得死死的,一舍不得哭,二不了這憨的模樣,隻能啞然一笑:“好,聽寶寶的。”
他這才起去找醫生。
臨走的時候,他還不忘了阮甜的腦袋,調侃一句:“家裏有個小管家,不聽話不行啊。”
他走以後,阮甜就琢磨著今晚的事。
平時不跟人打架結怨,但都是小打小鬧,本沒到要命的程度。
對方出手這麽狠,肯定是恨了。
最近……
閆春玲?
阮甜驚了,真是?
拿起手機準備讓陸飛去查,一眼就看到陸飛發來的消息。
陸哭包:今天閆春玲竟然跟小爺表白了。看到沒?小爺很搶手。
陸哭包:但作為你的竹馬,小爺狠狠拒絕了,並且辱了。
看到這這,阮甜幾乎可以完全肯定,手的就是閆春玲!
可惡!
那個人有病,得治!
阮甜氣憤得瞪圓眼睛,爺非你一層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