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絮自然沒注意到男人的異樣,手慌的按下樓層數字,指尖微微有些發。
電梯緩緩上升,狹小的空間,靜默無言,氣氛沉悶。
直到出了電梯,才微微鬆了口氣。
和江亦寒獨一個空間還真是要命。
下次再也不走這裏了!
剛邁出兩步,後響起男人平穩的聲音,“溫書,我好像得提醒你一下,在公司,請注意一下你的儀容儀表!”
溫絮腳步一頓,棕的眼珠轉了轉,低眸這才注意到自己領口的扣子開了,應該是剛才跑得太急弄掉的。
耳莫名染上紅暈,心跳不自覺加快。
低頭快速整理好,卷翹的睫閑散的耷拉在眼皮上,隨著眨眼的作輕輕撲閃。
扣上扣子,轉朝江亦寒點了下頭,聲音綿,“江總,多謝提醒!”
江亦寒微微頷首,直接走到麵前,居高臨下掃了一眼,挑眉,“溫書,我發現你今天和昨天穿的好像是同一套服!”
說著手幫整理了下歪斜的領。
溫絮脖頸一,兩人過分親的姿勢讓有些不自在,咬著往後退了退,心想江亦寒在幹嘛?
幫整理領?
被他的地方升起一抹淡淡的意。
後知後覺發出一個“唔”字,抬頭對上男人深邃的眸子,有一瞬間的沉溺,克製的偏移目,紅張了張,“是嗎?那江總關注的還多,連我換沒換服都能發現。”
江亦寒從角溢出一聲輕笑,語調低沉緩慢,“溫書,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語畢,他邁著修長的往辦公室走去。
溫絮:?
晚上八點,溫絮從醫院回來的路上,正好上了林助理,他搖下車窗,仿佛看到了救命恩人般激不已,“溫書!有件事要拜托你幫個忙!”
溫絮站在路邊抿了抿,“你說,我能幫的一定不推辭!”
林奇彎了彎角,隨後從車裏拿出一份文件給,“這是公司一個重要項目的合同,今晚就得拿給江總簽字。”
“然後呢?”
“但我現在得去趕飛機,來不及送去江總那了,所以能不能麻煩你......”
溫絮頓時明白了意思,林助理是想讓去給江亦寒送合同,其他忙倒是可以接,但這件事稍稍有點......
“林助理,我......”
“溫書,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如果我能分的話,哪還用愁的焦頭爛額?”
溫絮本就心,聽他這麽一說,心裏有些許的愧疚,抬眸點了下頭,輕聲道:“那好吧!”
林奇頓時喜笑開,不由分說的把文件塞進懷裏,接著比了個謝的手勢,鑰匙一轉,車子重新發,離開前還朝路邊的方向揮了揮手,“謝了,溫書,等我出差回來一定請你大餐!”
車子轟鳴聲漸行漸遠後,溫絮手揣著文件歎了口氣。
可不想吃什麽大餐,如果可以的話,寧願今晚沒有遇到林助理,也就不會接下這個燙手山芋了。
夜幕深沉,月明星稀。
十二月的氣溫近了零度,寒風淒冷,徹心骨。
溫絮攏上裹著的大,眼睛盯著手機打車件上的距離微微出神。
現在都這麽晚了,去送合同也隻能去江亦寒住的地方。
上次意外留宿,仍舊記憶猶新,眼底閃過一莫名的緒。
他住的麗江別墅區有些偏僻,沒有直達的公車,連計程車都有些不好打。
等了半天,才有一個司機接單。
上車後,司機自來的跟聊起了天。
“小姑娘,你住在麗江別墅區啊,那裏的房子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得起的?”
溫絮笑著解釋:“師傅,您誤會了,我當然不住那,我是去給老板送東西的?”
司機師傅一聽頓時變了態度,嗓音帶著冷嘲,“我想也是,看你的穿著也不像有錢人家的兒。”
溫絮蹙眉,緘默不言。
本打算閉眼小憩一會兒,可司機喋喋不休的話接踵而來,車廂裏充斥著他的大嗓門。
“小姑娘,我看你長得這麽漂亮,怎麽就不知道利用自己的優勢呢?”
溫絮迷的聳了聳肩。
司機語重心長的說:“現在的大老板就好你這口,你努努力說不定就能傍上你們老板了,即便當個人或者小三也好啊,天天穿金戴銀、吃香喝辣,用不完的鈔票,不像我,大晚上還要出來跑滴滴,養活一家老小,到頭一看工資才這麽點,累死累活還被老婆埋怨沒出息。”
溫絮輕抬了下眼皮,開口:“司機師傅,我隻想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其他一概不考慮。”
“小姑娘,你就是年齡小天真過頭了,找男人看臉有什麽用,有錢才是......”
“停,您能別說了嗎?”溫絮冷聲直接打斷他,“我想安靜會兒!”
這司機都是什麽歪理,讓去做小三?
而且誰說天底下的老板都長得醜,江亦寒就是例外,而且......他們還......
搖搖頭,別瞎想了,溫絮,這些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下了車,拐角就是別墅大門,已經跟江亦寒提前打過招呼了,大晚上過來也不顯得突兀。
沒想到前來開門的是上次遇見的劉媽,隻見一臉慈善的說:“溫小姐,爺在樓上等您呢!”
“嗯,我知道了!謝謝劉媽!”
溫絮點了下頭,目移至歐式風格的樓梯,隨即抬步走了上去,心口突然有些發。
想著江亦寒應該是在房間裏,便鼓起勇氣敲響了門,頭不自覺的低了下去。
過了半晌,從裏麵傳來“踏踏踏”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直至停歇。
門把手緩緩轉,敞開一條隙,隙慢慢變大,隻見一道修長的影出現在眼前。
溫絮順勢抬頭,恰好對上男人的墨眸,呼吸一滯。
視線下移,男人未著寸縷的上半明晃晃暴在空氣中,冷白皮,八塊腹,人的線條,每一對溫絮都形了巨大衝擊,偏偏耷拉下來的發還在滴著水珠,從上至下流至鎖骨,順著腹落至人魚線。
溫絮整個人都呆住了,大腦幾乎一片空白。
江亦寒倚著門框,居高臨下觀察著孩的反應,從紅的臉頰到驚慌的表,薄微微上揚。
等溫絮反應過來,發覺男人意味深長的目落在的上,紅抿,視線立刻向下偏移。
活了二十多年,還從沒見過這種畫麵,香豔的簡直讓人快流鼻了。
跟江亦寒談的時候,最多也就是手欠的結,就算他主了服,自己也不敢直視。
哪曾想今晚不過是來送合同,會撞見他剛洗完澡的畫麵,還是不穿服的那種?
真是要了命!
江亦寒啥時候變得這麽氣了,記得以前他都是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就連穿著校服都要把領的扣子係上。
還是說他出了國,耳濡目染,所以才變了風格。
想到這,心口莫名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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