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西皺眉,心里不由地又想起殷十三是個孤兒的事,至還有個姑姑,但殷十三是真的沒有了。
不心道“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不管你呢?”
殷十三自嘲地勾了勾,“因為你把我當弟弟,所以無論如何都會管我對嗎?”
言西頓了頓,無奈道“十三,別跟我鉆牛角尖。”
當然不會不管他,但如果他一直是這個樣子的話,真的會覺得自己越關心他,就會讓他誤以為他是有機會的,那樣的話,也不一定會再管他,至在明面上是不行了。
殷十三點了點頭,“好,我知道我越說可能會越引起你的反。”
他干咳了幾聲,言西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他放在床頭柜上的杯子,走了過去,將杯子拿著去飲水機那邊盛溫開水,再回到床邊,將水杯遞給他。
“喝點水吧。”
殷十三接過水杯,他除了臉差一點,眼睛紅一點之外,看上去倒也不會顯得羸弱。
“到底怎麼弄這樣的?”和殷十三住在一起那麼久,他從來沒生過病。
殷十三顯然不太想聊起這個話題,但他看了一眼言西想知道的樣子,心里不覺得好笑,至是關心他的不是嗎?
“我聽你的話冷靜,可是我發現自己做不到,只要一停下來就會想你,只有不停地工作,敲代碼,我才能稍微不那麼想你。”殷十三看著言西的眼睛。
所以為什麼會生病?
是因為高強度工作和長時間的沒有休息,鐵打的子都熬不住。
言西怔怔地看著他,忽然覺得有點想要逃離這個地方,不敢再聽殷十三說下去。
原來他說的對不是一
時沖是真的,原來他在不知不覺中,對的已經深到了這樣的程度。
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了。
而殷十三在沉默良久之后,忽然開口道“你生日那天晚上是不是沒有聽見我說的話?”
否則,一定會問,可這麼多天,都沒提起過。
果然言西愣了一下,“什麼話?”
“你可知道,那天晚上并不是我們的初吻。”他一字一頓。
殷十三的一句話無異于平地一聲驚雷。
言西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幾秒鐘才能消化他的這句話,喃喃道“怎麼可能……”
“一年前,你生日那天晚上,就在你家的沙發,”殷十三微微皺眉,知道想不起來了,他一字一句向描述,“……你先是咬了我的下,后來親了我,言西,那一次,是你主。”
言西的心臟仿佛被人用力地撞了一下,急忙解釋道“我喝醉了。”
“對,你是喝醉了,但你吻我,是事實。”
言西道“十三,你不要換概念,我喝醉了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我吻……我那個你,你完全可以制止我或者躲開,但你沒有,所以這個后果是你想要的,而不是我的選擇。”
“所以,你現在是要跟我講道理嗎?”殷十三布滿紅的眼睛有那麼一瞬間出現了一的不甘,看著卻有一種
弱小無助的覺。
仿佛,言西真的欺負了他一樣。
言西真的快要被他給氣死了,但更氣的是自己,如果能重回到那一天,絕對不喝那麼醉,就不會有之后荒唐的事了。
言西敗下陣來,自覺理虧,但也不會被殷十三牽著鼻子走,“如果你要跟我討一個說法的話,我只能說對不起。”
這種類似于“渣男”的語句,言西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從自己的里說出口。
那天沒在醫院待多久,不怎麼敢去看殷十三的眼睛,可當拉開病房的門時,殷十三卻從床上起來,追出來,拉住的手。
“言言……”
言西頭皮一麻,聲音都了,“你放尊重一點,別這麼我。”
殷十三抿了抿,瓣又干又白,“先別再跟我說什麼道理了,等我比賽回來,拿了獎杯送給你好不好?”
他要比賽,言西也知道不能在這個時候影響他的緒,淡淡地說“那你先好好養病。”
“我想喝粥。”殷十三得寸進尺。
但言西最后還是去買了食材,在他病房的廚房里熬了魚片粥給他吃。
……
期末考試結束后,就該去國比賽了,總共去半個月。
比賽之前殷十三去看了喬南,喬南恢復得很好,看過去和生孩子以前沒什麼區別,兩個寶寶也長得很快,上次見到他們還是半個月前,已經長了不。
“你怎麼沒和你西姐一起來?”喬南問起。
之前
他都是和言西一起來的,最近言西也是一個人來,問起的時候,言西解釋殷十三很忙。
不過喬南也知道他是真的忙,要兼顧期末考試和比賽,公司的事,暫時先放下了,也會忙得不可開。
殷十三坐在嬰兒床邊上,正好安安醒來了,睜著一雙和梁非城相似的眼眸看著他,他輕輕一笑,自然地說“今天公司團建。”
他昨天給言西發了微信,說自己明天就要去國了,問今天要不要一起來南苑。
本以為大半月都不回他信息的言西也還是不會回復,就在他都想到要侵手機看看在做什麼的時候,言西終于回復,說今天公司團建。
……
言西早早從外面回來了,公司團建,興致不高,同事以為生病了,也沒有解釋,借故先離開了,從避暑山莊回來,幾個小時的車程。
當打開家門時,客廳里亮著燈,第一反應不是進賊,這個小區的安保做的很好,幾乎不會出現這樣的況,而且剛開了門,門鎖沒有被破壞。
想到的只會是一種可能。
就在下意識就要轉開門出去時,卻看見玄關那雙男士拖鞋還擺得好好的。
回頭環顧了一眼,家里沒人。
應該是忘記關燈了。
只是當回到房間,卻看到床頭柜上放著一個漂亮致的盒子,盒子下著一張便簽紙,上面是殷十三的字跡——
你生日時沒給你的禮,希你能收下。
言西將盒子打開,是一條項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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