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是的哥哥，秋惟。”駱夏回答。

“為什麼的哥哥和姓不一樣呀？”駱向悠不解地說：“我跟哥哥就是一樣的。”

駱夏解釋：“因為的哥哥隨母親的姓氏，你們外曾祖母就姓秋啊。”

“那……的哥哥呢？”駱向悠像極了十萬個為什麼，問題一直沒完。

駱夏輕抿了下。

他沉默了片刻，才低聲跟孩子說：“的哥哥在天上。”

向暖的心微沉。

秋惟。

應該就是秋程的父親。

已經去世了？

雖然已經結婚好幾年，但向暖從沒多問過關于秋程的事，駱夏也沒說過。

所以本不知道秋程的父親早就離世了。

“噫？”駱向悠好奇寶寶似的，“為什麼他可以去天上啊？”

駱夏笑了笑，溫地緩慢道：“因為要守護我們啊。”

“那他好厲害哦。”

后來兩個孩子去了別玩，駱夏和向暖才開口討論秋程的事。

駱夏對向暖說：“舅舅舅媽在表哥九歲的時候因為一場意外去世了，是姥姥把他養大的。”

向暖意外地說不出話來。

駱夏嘆了口氣，摟著向暖低喃：“其實姥姥這輩子不容易的，青年守寡，中年喪子。”

“這個病讓近些年只記著原來的好的事，忘掉了生離死別的痛楚。”

向暖輕聲道：“可能對姥姥來說，阿爾茨海默癥并沒有那麼折磨吧。”

.

駱慕向和駱向悠六歲生日那天在周六。

雖然是個周六，但向暖臨時有事去了工作室。

休息的駱夏在家一邊陪伴兩個孩子，一邊準備晚上做飯要用的食材。

白天沒什麼事，駱夏被歲歲纏著要他講故事，他思來想去，最后決定給他倆講個別致的故事。

駱夏把筆電從書房抱出來，打開存有向暖孕期照片記錄的文件夾，從第一張開始給他倆看。

“這張照片是2020年9月24號那天，爸爸幫媽媽拍下來的。”駱夏聲音溫和而緩慢，對他們說：“那天媽媽跟爸爸去了醫院做檢查，醫生說，媽媽懷孕了。”

他的手指在板上了，屏幕上的標跟著在向暖的腹部晃了晃。

“你們就在這里，在媽媽肚子里。”

“不過那個時候爸爸媽媽還不知道是你們兩個小家伙。”

以為只有一個寶寶。

他點開下一張，繼續道：“這張是你們在媽媽肚子里7周的時候，國慶假期后的第一個工作日。”

“因為懷著你們，媽媽開始孕吐，聞不得好多食的氣味，曾經喜歡的東西也吃不下去，還會不斷地嘔吐，很難，本沒胃口吃飯。”

“接下來一個多月，媽媽每天都會這樣。”駱夏一邊說一邊回憶：“但是你們媽媽很堅強，為了能讓你們吸收營養，努力讓自己吃東西，吐了后就再繼續吃。”

兩個寶寶分別坐在駱夏的左右兩側，安安靜靜地聽著，很認真很專注。

駱夏繼續往后翻，給他們看向暖的孕肚。

“媽媽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那是因為在肚子里的你們在漸漸長大。”

“在媽媽的堅持下，孕吐階段結束，但是隨之而來的是腰疼，麻，腳浮腫。”

駱向悠看著照片中母親的大肚子，有點怕怕地問：“媽媽的肚子像氣球……好擔心會破啊……”

駱夏失笑，了的腦袋安，“不會破，你們都很乖。”

……

照片一張一張地劃過，駱夏繼續對他們說向暖懷孕的過程：“在你們生長的同時，媽媽的肚子越來越大，到后期，媽媽睡覺時翻都需要爸爸幫慢慢地轉。”

“最后呢，你們要出生了，媽媽被推進手室，命都懸了起來，用了十幾個小時，直到的力氣全部耗，才生下你們。”

駱夏點開他倆出生后當天拍下來的照片給他們看。

“這就是那時的你們。”

“爸爸給你們看這些照片，跟你們說這些話，就是想告訴你們，今天是你們的生日，當然值得慶賀。但同時，也是媽媽的難日。”

“七年前懷上你們后，小心翼翼地孕育了你們十個月，把里的養分都供給你們，你們才能在六年前的今天平安順利地來到這個世界。”

駱夏抬手摟過兩個孩子，手指在他們側臉上輕輕挲，低眸著他們，溫地說：“媽媽為了把你們帶到這個世界，吃了很多苦，了很多累，媽媽很偉大。所以啊，年年和歲歲一定要疼你們媽媽，知道嗎？”

駱向悠眼睛紅紅地聲說：“知道了爸爸，我一定會好好疼媽媽！”

駱慕向沒說別的，只聽話地“嗯”了聲。

晚上向暖拎著給孩子買的禮回到家，剛把禮給他們，駱向悠就抱住蹲在地上的向暖的脖子，在的側臉上吧唧了一大口，清脆的聲音格外認真：“媽媽，你是我的寶貝。”

向暖滿眼笑意，又覺得很詫異，疑問：“嗯？怎麼忽然這麼說？”

駱向悠坦言：“因為媽媽經常說我是媽媽的寶貝，那媽媽也要當歲歲的寶貝，歲歲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向暖欣地笑道：“好，我們歲歲好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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