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窈被他用力勒著腰,好似就要斷了,可的不安也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只要被李策抱住,好像就有了重量,能穩穩地立于世間,不怕飄無定。
“殿、殿下信我?”信那莫名的擔心害怕,一種沒理由無法解釋的妄想。
“我自是信你。”李策的聲音溫。
暫時安好了余清窈,把抱回到了床上,裹好了被子,李策才推門而出,先把載了下來。
“從今日起,你好好保護王妃。”
載‘啊’了聲,撓撓頭,“發生什麼了?”
李策卻沒有理他,又朝外面喊起福安、福吉。
小院里不一會就變得燈火通明,福安、福吉兩人迅速趕來。
李策直截了當地問道:“應崢的行蹤查到了麼?”
福安及時回答:“兩天前他在中都甩開了我們的人之后,暫時還沒有新的線索……”
“殿下說過他是扳倒楚王最有力的證據,我們的人一直都在追蹤他的下落。”福吉氣道:“他就是狡猾,拿準了我們要生擒他為人證……”
李策閉上眼,再次深深呼吸了下。
起初他還以為應崢是打災銀的主意,可明明他將銀子分作了幾路,安縣、平縣還有寧縣,他哪里都沒去,獨獨跟著他們去了最嚴防死守的中都。
他的目標本不是災銀?!
倘若他把余清窈留在中都,豈不是讓他方便行事了。
這個念頭一起,李策雙眸倏然睜開,他看著兩人:“應崢現在就在安縣,下午時,王妃見到他在這莊子上。”
福安、福吉齊齊一驚。
這應崢居然如此狂妄,不逃反而追著他們到安縣來了!
“找到他……”
李策寒眉冷目,夢里那溫熱的好似又沾了他的鞋,他的聲音低寒森冷:“孤要他死。”
第83章 燒死
夜闌人靜, 荒廟的破窗里照出橘黃的火,就像是撒了一地的金稻谷。
大水過后,安縣有不這樣荒廢的破屋破廟, 都了無家可歸之人最后的棲之所。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分,今日破廟里就來了三、四個不速之客,把里面暫居的流民通通趕了出去。
其中一眼角有傷疤的男人進來就開始四翻找, 發現并沒有什麼東西可吃,反而還有一子難聞的陳油怪味,他氣呼呼地一屁坐回到火堆前,拿起腰間的酒葫蘆, 湊在邊喝幾大口,又遞向角落。
“喝不喝?”瞥見他臉上的, 傷疤男又嫌惡撇下, 道:“嘖!你這張臉也不洗一洗, 明日就該臭了!”
另一個國字臉的男人轉過頭也瞧了他一眼,嬉笑道:“為了能混進去, 你也是真舍得, 這手說下來就下來……”
他還沒嚷完, 那角落里的男子就扶住自己的肩, ‘咔嚓’一下把臼的地方扭了回去。
“……”那男人頓時目瞪口呆,舉起拇指哥:“還是你小子厲害,殿下邊就該是你這種一聲不吭就干大事的人。”
“去去去, 好不容易借著謝家的車隊混進莊子,卻什麼也沒做就出來了,白費了那一番機緣巧合, 現在又打草驚蛇了, 你夸他做什麼?”
這幾人都是楚王放在秦州各地的眼線, 是收到了命令特意過來支援應崢,雖說是要對他言聽計從,但是到底都是年紀差不多的人,對于楚王一直放在邊重用的應崢總是有些妒忌。
疤痕男忍不住就冷嘲熱諷起來。
應崢并不在意他們說什麼,手練地卷起一條繃帶就纏裹住自己的傷口,隨口道:“邊有護衛盯著,那個老和尚看起來也有些腳功夫,還不知道深淺,你們什麼都沒有查清楚,還怪我?”
“是你非要那麼早進去,我們都還沒來得及查不是!”疤痕男沒想到被倒打一耙,十分惱怒。
“哼!等那黑風寨的人回過神來知道又給你利用了,屆時反過來把我們給吞了!”
“他們拿了謝家錢財又不,我們各取所得,談何利用。”
說到錢財,當初黑風寨四劫掠的那金山銀山還不是給應崢巧施計,提前給搬走了。
黑風寨和府還在追這筆錢,誰能想到它們竟進了楚王的腰包?!
都也不知道黑風寨到底是為誰辛苦為誰忙。
傷疤男和國字臉都暗道這小子兩面三刀,著實不凡。
“秦王妃不過是一個子,你追著殺莫不是要公報私仇,我們雖要聽你調遣,可不是什麼事都干!”
共事多年,他們都知道應崢的底細,畢竟他額角上還有那麼明顯的黥刑,那是曾為罪奴的鐵證。
當初明威將軍一刀斬了昔日同袍戰友,換了今日的風,他的兒更是因此榮華登頂,了秦王妃。
而應崢的阿耶不但背負上永世的罵名,就連他也深其害,從此見不得人。
若不是當年楚王可憐他,以援手。
他還不知道要在哪個窮鄉僻壤終服著徭役,或者早早死了。
傷疤男咕咚咽下燒烈酒,眼睛直直瞪著應崢,像是要告誡他不要以公謀私,壞了殿下的大事。
“你懂什麼。”應崢包扎完傷口,又用清水把臉洗凈,鎮定地掏出一面鏡子,又在額角上抹上了一些遮掩墨字的,口里慢慢道:“如今秦王對難舍,若是死了,你猜他會不會分寸大?而且……你怎知這件事我沒有稟明殿下是擅作主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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