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霧玥目迷惘。
“你與其浪費時間和一個太監較真,不如尋個真正的男子,反正再有個一年半載你也要尋夫家,不如提前挑起來。”
霧玥又一次被的驚人言語所嚇著,連搖頭加擺手的婉拒了賀蘭婠的好意。
而且表姐不是對林學士有意,怎麼還……
霧玥決定還是打住思緒,不去想為好。
賀蘭婠倒是沒強求,只在心里記上了,在回月夷前,替霧玥尋一門好的親事,那也能安心回去。
*
謝鶩行從西廠地牢出來已經是日落十分,昏黃的余暉在他上照出暖,一襲青衫襯著清絕的面容,毫不會讓人聯想到他是剛施完酷刑出來。
跟在他后頭的西廠番子臉難看,他抬眼覦向眼前這個新上任的掌刑,饒是他見慣了腥殘暴的審訊場面,還是被方才凄厲瘆人的一幕所震懾。
謝鶩行上沾染的腥氣和腐敗氣味,經風一吹,變得更加窒息惡心,黑眸浸上霾。
仲九從前衙進來,謝鶩行目停在他手中的手爐上,淡淡陳述,“公主不要。”
語調也被上的鷙所染的莫測。
仲九回道:“公主先是拿了,在聽我說了大人關照的話后,又還了回來。”
謝鶩行沒說話,只是出手,仲九連忙把手爐遞過去。
謝鶩行攏五指,里頭的炭火早已變涼,起碼過,他緩慢挲著手爐,沉在上的鷙似乎也有淡去的跡象。
*
出了正月,天氣可見的變暖和,照月樓也已經全都收拾出來,重新修葺過,就等遷宮過去。
能搬回到母妃過去的宮殿,霧玥自然是高興的,只是離開長寒宮,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云娘娘。
到了遷宮這日,霧玥一直在云兮房中舍不得走,伏在云兮膝上,鄭重其事的承諾,“云娘娘,我一定每日都回來看你,就像過去一樣。”
云兮倒希霧玥離開了就再不要回來,只是若這樣說了,霧玥恐怕要哭著走了。
云兮和藹的笑看著,“好,云娘娘等你。”
霧玥用力點頭。
蘭嬤嬤督促宮人搬東西,其實要帶走的東西不多,沒一會兒也就都搬完了。
去到西間,“公主,我們該走了。”
“云娘娘。”霧玥萬般不舍的著云兮。
云兮心頭微酸,自己無兒無,這些年也是把霧玥當兒,忍著酸,輕刮了刮的鼻尖,“都在皇宮里,不過是不住在一起罷了,快去吧。”
又打趣道:“回頭哭哭啼啼把我這淹了。”
“沒哭。”霧玥小聲反駁。
云兮示意蘭嬤嬤把霧玥帶走。
霧玥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走出屋子,也離開住了那麼多年的長寒宮。
照月樓那頭,不宮里都送去了遷宮禮,霧玥讓蘭嬤嬤一一記下,收進庫房。
春桃在殿外道:“公主,三公主來了。”
一聽是賀蘭婠,霧玥立刻出去相迎。
“這照月樓倒還像模像樣,你住著不委屈。”賀蘭婠一進來便跟審查似的,里外看了一圈,最后滿意點點頭。
霧玥笑彎了眼,“表姐滿意就好。”
拉著賀蘭婠坐下,見一騎裝,“表姐今日又去教林佑遲騎了?”
陪著去過一兩回,每次都被表姐大膽的舉弄得面紅耳赤不好意思,漸漸就不去了。
賀蘭婠點頭,“嗯,他學的不錯。”
霧玥有些擔心,“你那麼認真教他,萬一回頭他贏了,你豈不是要背一整本書。”
賀蘭婠毫不見擔憂,反而抿一笑,“那我就可以讓他教我背書啦。”
霧玥小聲的哦了聲,雖然沒說話,心思全擺在臉上,水眸輕晃著一眨一眨。
小模樣瞧的賀蘭婠心都化了,“你這麼乖,將來嫁給誰我都不舍得,被欺負可怎麼辦呀。”
霧玥忽然就想到了謝鶩行。
算算他離開已經有一個多月,其實過去那麼些日子,當初激憤的緒被沖淡,也不會像之前那樣消沉難過了,前提是不能想起謝鶩行,不然還是會生氣。
比如現在。
那個白眼狼還說想保護,騙子。
霧玥還在憤憤,就見春桃又走了進來,神略帶古怪的說:“公主,有人求見。”
霧玥奇怪的出去,就見站在庭中的仲九朝虛一行禮。
霧玥原本想讓春桃直接把人打發了,礙于表姐在這,沒準回頭又要笑話計較了。
想了想還是把人傳了進來。
仲九進朝著兩人行了一禮,“小人見過二位公主。”
霧玥點點下頜問:“你來是有何事。”
仲九奉上拿在手里的錦盒,“千戶得知今日公主遷宮,所以特讓小人送來賀禮。”
“是什麼?”賀蘭婠頗為興趣的問。
“不要。”霧玥搶在仲九回話前開口,“拿回去吧。”
仲九連忙道:“可是千戶代了。”
“你放著我也是扔掉。”霧玥也不管賀蘭婠是不是會取笑了,說罷就讓春桃將人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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