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后,虞良在賭場上層的貴賓室找到了意氣風發大殺四方的陸保。
在虞良的威利下,陸保只得不舍地放棄了自己的牌局。由于現在的牌局是陸保占據極大優勢,而陸保又將贏到的錢全都還給了兩分鐘前還冷汗直流的其他賭徒,這些賭徒們對于他的離開自然是不會有任何意見。
“用地鉤索槍幫忙找到虞娘嗎?”陸保得知了虞良的來由時重復了一遍自己的任務,然后默默地點著頭,來到了一個空曠的小平臺上,準備運功搜索虞娘的下落。
搜索虞娘的條件是滿足的,他見過虞娘,也悉虞娘,一般況下來說除非這個副本中沒有虞娘或者是有多個虞娘,否則肯定可以抓回虞娘。
大多數時候,陸保都是一副非常自信的模樣,而現在他卻是有些猶豫地看向了虞良,撓了撓頭道:“不過事先說好啊,我的【相倚】在這個副本里好像有些失控,很多時候我也不知道它究竟想要做什麼,覺它就跟有了自己的想法一樣。”
“所以就是這樣原因你才害我下去釣海蚌的嗎?”李花朝一想到自己當時在賭場里輸得衩都不剩的樣子就有種惱火,怨氣十足地看著陸保,
“你之前就知道自己能力不穩定了?”
“穩不穩定的,在賭場多試試才能知道結果嘛。”陸保則是有地展現出了腹黑的模樣,也不知道是自己想的還是陸明哲教他的。
至此,李花朝也明白了,這小矮人就是在利用他當時
“虞良不在家”狀態下的搞事狂熱來測試自己的能力到底出現了什麼異常。
“那你有什麼判斷?”對于陸保能力的失效,虞良一直是有些擔憂的,因為在正常況下他還是非常依賴這麼一個強運能力的。
用過就知道,那是真的好用。
“據我這幾天在賭場里的觀察,假如一個人的牌運和打牌技巧都很好但卻沒有辦法贏錢……”陸保言之鑿鑿地說道,他刻意地在這里停頓了一下,然后才看向虞良,
“有人出老千了。”出老千、作弊,陸保、安不塵和月亮管家的看法倒是出奇的一致啊。
虞良能夠理解陸保的意思,很顯然他是覺得有人在出老千,這才會影響到他的強運。
就像是洗牌后隨機牌,牌堆里只有小王,你的運氣再好也不可能打得過早就被對手藏在袖子里的大王。
“你技不行,那陸明哲的技總該行了吧?怎麼陸明哲也抓不出那個出老千的?你倆玩兒我呢?”李花朝并無察覺到其中的深意,只能對這兩兄弟的技表示質疑。
而虞良則是暗自思索起來,假如陸保連進賭場賭博都會到桶人源的作弊影響,那桶人源未免管得也太寬了一些。
難不真的是從他們進副本開始就時時刻刻監控著他們?不對,還是有很多地方不對。
假如桶人源在開局是固定50%的轉化率,原先他以為是阿澤全淪陷,所以現在游上的人員是齊全的,但在游上時又逐步發現,貌似安不塵也沒有變桶人,阿澤更是開局沒多久就選擇創建時間線扮演
“虞良”去了。那誰被變桶人了?是不是桶人安不塵在欺騙他,其實桶人源的變異概率不是固定數額,而是真的概率,所以在強運影響下一個都沒變桶人?
虞良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真要運氣好,一個都不變的話,那月亮管家是怎麼出事的?
沒有人變桶人的話,桶人源哪來的【創設】【懺悔】【界限模糊】能力?
月亮管家是源怪談,祂所說的容可信度一定是最高的,其次可以作為判斷標準的就是另一條時間線中阿澤的話語,他說過可以為一個辨別真實的錨點。
雖然之前阿澤由于急著使用作家能力而將他踢回了時間線,但找到機會回去問個清楚還是可以的,只要能夠知道桶人源掌握的最本源規則能力,說不定連謎底都能直接揭開。
“先試試看吧,找得到虞娘就好,找不到再說。”虞良看了一眼時間,趕催促起陸保來。
他現在還不清楚虞娘究竟是否存在,但他的心里還是希虞娘已經以人類狀態進副本的,那樣的話他就又多了一個幫手。
按照游安不塵的說法,虞娘在桶人副本中創建了另一條故事線,那肯定不是平白無故就想這麼干。
兩個原因,可能是進來營救他,也可能是進來尋找就源怪談的契機。
當然,也可以是兩者皆有。
“哦,對了,你們最好是提前做好準備。”陸保轉了兩圈,突然停下義正詞嚴地沖著幾人說道,
“上次黎庚提醒我試試看用鉤爪槍把虞良帶過來的時候,我居然鉤回來了一個木桶,給黎庚他們嚇了一跳。”李花朝想了想,有限的腦容量中記起了這件事,他立刻驚訝道:“我靠,那個水桶是你勾回來的?難怪我覺得那天你跟黎庚的反應都怪怪的。”
“對啊,我們還以為勾回來了一個桶人虞良,然后就趕檢查了一遍木桶,發現木桶里面啥也沒有。”陸保說著,然后又是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這事兒其他人也清楚,大家把這個桶拆了好幾遍,最終還是覺得它沒什麼特殊的,就放在鐘晨的品欄里好好保管起來了。”陸保看向虞良:“黎庚說是能放進品欄就沒事,安不塵也說沒關系,所以就沒管,我現在才想起來這回事兒。”
“大概率沒什麼問題。”虞良微微皺眉,他清楚品欄的運行規律。生命無法進品欄,其次就是進品欄里的東西會陷一種類似于凍結的狀態。
像是李花朝的那條兔柚大,這都存了若干個副本了,到現在還沒有腐爛變質,基本上靠的就是品欄堪稱無敵的保鮮技。
放進品欄里后,木桶就算有什麼奇異的地方恐怕也很難表現出來,這麼看起來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
可是這真的只是因為陸保強運出問題了嗎?虞良的心中不免生出疑來,假如真的是出問題的話,那為什麼偏偏是一個木桶呢?
【相倚】在暗示真正的虞良已經變一個桶人了?覺有點牽強啊。虞良搖了搖頭,只是說道:“行了,等會兒讓鐘晨來找我,你先看看能不能找到虞娘。”這一大早的他只是想出門轉悠一會兒,就沒和鐘晨說,然后就見李花朝看見了虞娘,一連串的事下來,自己這最忠誠的保鏢卻是一直不在邊。
不過也沒差,反正【護衛】選中的目標是他,因此虞良也不會很在意鐘晨是否人在邊。
于是在一番特殊的方向紊儀式后,陸保終于開出了找人的鉤索槍。
鉤索槍筆直地往一個方向,這說明鉤索槍的目標還是非常明確的,它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但這種打算是否與陸保一致那就不清楚了。
很快,鉤爪槍就帶著一團灰的氣出現在了虞良的面前,而虞良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種喜,這就說明虞娘真的就在游上。
然而在鉤爪槍接近虞良的時候,爪子里的氣團突然散開,在空中形了一個清晰的漢字,看起來就像是字幕組掛上去的文字一樣。
“忙”。嗯,在忙,勿擾。看清楚這個字后的虞良突然又不欣喜了,因為他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姐們兒你別忙啊,你越是忙活兒我這邊的怪談就越是難完啊,你做得越多,需要我的屁就越多,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想明白這一點的虞良給陸保下達了指令:“你跟著我,鉤索槍冷卻時間一到就繼續鉤虞娘。”隨后,他快速奔向安不塵所說的出發怪談的地點。
猜得沒錯的話,發了怪談的未來自己應該會在怪談的發生地待著,什麼都不做就什麼都不錯,那里就是最好的蹲守區域。
幾分鐘后,乘坐電梯的虞良就來到了這個房間門口,他給邊的李花朝使了個,李花朝立刻就手上了門鎖。
用力一掰,門把手就斷了,再用門把手的斷裂面在鎖附近敲了敲,很快他就將門打開。
雖然李花朝是不會開鎖,但他會將整個鎖直接和門分離開來,這樣就能夠將門推開。
虞良跟著李花朝一起走進了房間,里面空無一人,但是很干凈,看得出來每天都有人打掃這個房間。
不是兇殺案或者是什麼上吊現場,比起上一次遇見這個怪談似乎要好一些。
可惜的是,現時間線的并非是這個房間,而是
“虞良”本。簡單的搜查花費了五分鐘的時間,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張而劇烈的腳步聲,然后虞良就看見自己從門口跑了進來。
“虞良你?”坐在床邊的李花朝看著虞良跑進來,下意識地就要說些什麼,但轉眼又看到了站在窗邊的真正虞良,當即卡了一下,然后才反應過來,
“未來的虞良?”
“你是第幾個小時的虞良?告訴我發生了什麼。”虞良看了一眼時間,還有大概三分鐘就會迎來發怪談的點,從這個未來虞良的行為來看,他肯定是想要盡可能地讓這個時間節點定格在一個比較容易復刻的畫面中的。
“你們盡可能地攔住外面的桶人,至堅持住……三分鐘時間,這段時間里不要進來。”未來虞良飛快地沖著外面的走廊喊了幾句,然后便做了一個關門的作,最后才看向房間中的眾人,語速極快,
“我是兩小時后的虞良,在怪談發大概一小時的時候,海洋上出現了襲擊游的桶人,是那種染者桶人,規模數量很大,我猜測是之前的染者桶人已經到了碼頭,染了大量桶人。染者桶人是有智商的,他們知道哪里有更多的弱者可以欺凌,所以他們過來找游了。”未來虞良環顧一圈房間,繼續說道:“這段時間你們盡量不要改變房間里的布置,我記錄過兩個小時前這個房間的況,和我現在看見的差不多。”
“你看見的況是兩小時后的未來,同時還能看見此刻的我以及創設角?”虞良意識到了未來虞良在說什麼。
簡單來說,未來虞良看見的品都是未來的,但他能夠還能夠看見現在虞良以及現在的創設角們。
最理想的狀況就是,兩小時后的定格畫面是在這個房間中出現的,而當時的虞良僅僅一個人坐在房間里。
這樣的話,還原難度最低,節省的心力最多。和現在虞良想的一樣,他們是同一個人,想法自然是完全一樣。
等等。想到這里的虞良突然臉一變,頓時看向未來虞良,而未來虞良的臉上則同樣是展現出了一種凝重。
他比現在的虞良更早想到這件事。現在這個房間中只有他們兩個,未來四小時和六小時的虞良并沒有來,這說明什麼?
未來的虞良沒辦法再回到這個房間中進行最省力的定格畫,他們無法憑借這樣的默契來向過去的自己傳達信號。
這只能說明游淪陷了。未來的虞良無法再停留在這艘船上,更無法回到這個房間之中。
對于此時和兩小時后的虞良來說,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怪談發后你最好是去一趟安不塵那里。”未來虞良繼續說道,
“雖然和定格畫沒關系,但為了保證不會有什麼蝴蝶效應,你最好是復刻我的做法。發后第五分鐘開始去找安不塵,十五分鐘回到自己的房間集結所有人說明況,可以未來桶人的襲擊,但要保證能夠復刻出定格畫面。”虞良點頭,眼鏡中的Ai不斷記錄著面前未來虞良所說的容。
四小時之后的事就兩小時之后再說,現在的自己管好這兩個小時就行了。
兩個虞良一邊流一邊等待,他們期待著四小時和六小時的虞良會在這三分鐘趕到房間,但是并沒有。
直到——
“鐘晨?你……”未來虞良像是看見了門口的什麼東西,臉急變,人一下子站了起來。
虞良知道,有什麼東西進來了,而就在對方進來的時候,他居然同樣看見了未來的鐘晨。
此刻,鐘晨已經完全轉化了桶人模樣,的臉上滿是猙獰的笑容,脖子上掛著一串纖細手指組的鏈子。
“虞良!就差你了,就差你了!距離我為真正的人就差你了!我親的小虞良!”鐘晨直直地撲向了未來虞良,明明只是投影卻又能帶著一陣腥風。
【發支線怪談-順從時間的人】【備注:你發現了這艘游的時空,請做一個順應時間的人。
】時間仿佛靜止,畫面定格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