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南漁一直都在那藥堂外坐著,看里面穿白的人在藥堂里穿梭忙碌,看他一直用帶著笑容的臉面對每一個人。
所有免費藥包都發放完,藥堂里每個人都累的夠嗆,坐在屋里休息。
男子從位上站起,拿起斗笠,與其他人揮手告別,這才走出藥堂。
而隨著他出來,南漁他們也跟上。
靳景意走了一段路,總是覺有人在盯著他,他不確定,一直用眼角余去看。
待他要走一個拐角,他通過余去看,見跟蹤他的人好像是客棧看見的那個。
那個長相冰冷漠然又不容忽視的男人,一眼讓他看見。
靳景意暗下決定,剛轉拐角,便瞬間將藏起來。
待到蕭弈權與南漁過來,已找不見他的影,南漁與其他人說,“難道跟丟了?”
“你們是誰,到底想干什麼!”
這時旁邊遮擋發出靜,靳景意重新出現在他們眼前,他聲音不善,在質問。
這時,南漁上前一步道:“你別張,我們不是壞人。”
“呵,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壞人也不會承認自己是壞的。”
“這位公子,我們今天在藥堂看見你的善舉,便想找你做件事,我們是剛到州的商人,我夫君他,他有的是錢,但他一直想做件讓自己心境舒服的事。”
南漁編故事的本領上來就會,主要負責說,另外帶出蕭弈權。
靳景意半信半疑,目卻隨南漁看去。
蕭弈權他見過,對他的第一印象,極差。
南漁又道:“我看公子免費發藥,這一定需要許多開銷,而我們夫妻倆正好有意要幫,不知公子不興趣。”
聽到這兒,靳景意問:“怎麼幫?”
“給錢,當然是給錢。”
南漁笑瞇瞇地,其實早在藥堂外面說了讓蕭弈權安心的話后,就想到,他們要幫助州,正愁不知該從哪個方面下手,靳景意的發藥,讓一瞬找到方向。
景垣說這藥管用,那他們就暗中支持,不僅讓這種藥幫助到一部分州人,還要讓它相助更多。
如果這種藥能大量暢行,那麼往后的州將沒有熱病,這樣發展州,豈不是指日可待。
與蕭弈權,為北涼最高掌權者,肩上要扛的東西很多。
還有暄兒,讓他看盡人世繁華,這樣更利于他日后治理國家。
南漁等他回應,靳景意終于不像之前那麼警惕,一聽給錢,他問:“你們說真的?所有藥材,都你們出?”
“當然是真的,如果公子不相信,那這點小錢便先當定金,公子覺得呢?”
南漁從腰間掏出一錠銀子。
道:“不過我們需要公子免費發藥的事要一直做下去,讓更多州人都知道,而且我覺得,公子設在一個藥堂發藥不夠,要多找幾個地方,這樣效果更好。”
南漁這個說法說到靳景意心坎去了。
他早就有這個打算,只是苦于囊中。
靳景意拿著那錠銀子,觀看許久道:“好,我答應你們的說的。”
他終于對他們不再充滿敵意。
因為同住一個客棧,回去的時候都是一起,靳景意大講了自己的份。
他說,他是一名云游醫者,到了一個地方,便會先去了解當地有什麼疑難雜癥,然后研究醫書,看能用什麼方法解決,最后他會用自己平時云游采到的藥材做出解決這些癥狀的藥,去各個藥堂找老板談。
南漁聽的有點震驚。
問:“那公子你豈不是總是被拒絕?現在人多勢力,你讓那些老板免費出藥材幫助你行善,想必有很多會拒絕。”
靳景意點頭:“的確,大多數都會拒絕,不過,這世上總會有好人,我到一個地方會待許久,那些老板天天被我磨,有些善心起,或者有什麼別的打算,會讓我在他們堂中義診。”
“而州,是我到的第十個地方。”
他一說到這里,不由看他們,“你們也看到,我下午發藥的藥堂就是那老板聽了我的話十分,而甘愿支持我,那家藥堂的老板說,幾年前他家中老母因為得熱病而不治亡,州這個地方,沒有一藥堂可以治療熱癥,所以當他聽說我有藥,他直言若是早幾年認識我就好了。”
靳景意說起這些面都是平淡,與蕭錦云完全不同。南漁仰頭看他,現在越來越覺得,這兩人只是長得像而已。
其他,是一點沒有像的地方。
一行人到了客棧,南漁給他介紹景垣,說他也是醫者,可以幫他。
靳景意大喜,與景垣眼神流,立刻邀他坐下談醫。
與蕭弈權在旁看,男人問:“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若是蕭錦云像他一樣活著該多好,他不用為自己世而到不安,也不用想太多,每日活的充實,你瞧這位靳大夫,他沒有俗世打擾,一心只有醫,多好。”
“的確很好。”
蕭弈權看了眼他,又轉過看南漁,抬手捧起的臉,將的臉只對向自己。
他道:“看的夠久了,現在,只能看我。”
南漁笑。
對他這種求關注,求寵的模樣,攬住他腰,道:“好,夫君你別在吃醋了。”
蕭弈權眼溫看。
一攏,道:“跟我回房。”
兩人之間穩定,蕭弈權始終被拿的死死,南漁心思聰慧,能從細小的觀察中看出他有沒有事,然后及時哄人。
這也是蕭弈權一直對離不開的原因。
南漁之前和他講過,往后兩人之間不要有瞞,所有都要共,所以才會和他說,對靳景意,沒有半分男之。
連對蕭錦云都沒有,又怎麼會一個長得有幾分相似的人有呢。
將心中所有想法都和他說,蕭弈權看態度很認真,也就相信的話。
而這,也是他愿意幫助靳景意的原因。
兩人回到房中,心想,往后幾日還有好多事要等著他們去做。
州的改變,會一點點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