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卡厄斯的話，尤莉沉默了好一會兒。

“培！你在做什麼？”

他的母親發現了不對勁，連忙上前，見尤莉手里拿著干凈的白面包，似乎誤會了什麼。

“非常抱歉，我的孩子并不是有意想要你們的東西的，他只是了，培！趕向兩位先生小姐道歉！快道歉！”

“我沒，這次沒有。”

小男孩眼地著母親，看上去委屈拉。

尤莉也忙為培解釋，雖然他這名字聽上去就饞的，但他只是饞，沒東西。

卡厄斯對此毫無興趣，只想離開：

“我們可以走了嗎。”

尤莉還未開口，阿利克的妻子滿面歉意道：

“當然可以，非常抱歉耽誤了您和您夫人的時間……”

“夫人？”卡厄斯疑反問。

“難道不是嗎？”阿利克的妻子有些詫異，發自心地真誠道，“對不起，我只是覺得，二位的容貌十分登對，就像神國的圣子圣一樣麗，看上去真是天生一對……”

在尤莉旁的卡厄斯，聞言略一挑眉。

“尤莉婭。”

“怎麼了？”

“三明治給他們吧。”

尤莉詫異：“那我們的晚餐？”

卡厄斯瞥一眼：

“讓喬托送來就行，你就那麼？”

…………？

男人的心，真是海底針啊。

第16章

為了不在城鎮里引起，尤莉編造了一個借口。

“其實我們是神殿的尤莉婭公主派來查看鐵鍋的制作進度的，順便想問問，這里有人知道如何制作油的方法嗎？”

“原來是神殿的神使，難怪如此麗，制鐵的房間就在里面。”　阿利克的妻子恍然大悟，“制作油并不難，我們這兒的人都會，如果您不嫌棄，我可以教您。”

尤莉笑瞇瞇答：“那就麻煩您了。”

阿利克的妻子對他們的份沒有半點懷疑，畢竟誰能想到神殿里高高在上、眾人叩拜的神明會打扮得如此低調，來到他們這個簡陋的小屋子里？

趁阿利克夫人離開時，尤莉悄悄問卡厄斯：

“你怎麼說變卦就變卦？剛剛不是不給嗎？”

卡厄斯其實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松口。

他生來做許多事都不需要緣由，因為他的份，他的意志即是一切。

新生或是毀滅，萬皆隨他的心意。

為什麼剛剛不給，因為他不想。

為什麼突然又愿意了，因為稍微被取悅到。

可究竟被什麼所取悅？

或許是今天天氣還不錯，或許是這位婦人悲憫溫的眼神。

他從不為他的行為尋找一個順理章的理由，因為他在這一瞬間的意志即是萬變化的緣由。

因此他只是走在前面，淡淡地答：

“我突然想了，就這麼做了，僅此而已。”

魔龍行事一向有自己的奇怪思路，尤莉也習以為常，于是又問了一個別的問題：

“您的神真能遮蓋我們的容貌嗎？可是我看我們外表并沒有什麼變化啊？”

問完這話，尤莉在卡厄斯的眼中看出了鄙夷。

“當然不會。”卡厄斯對屋里的桌椅施了一個清潔才緩緩落座，“塑形確實可以改變人的外在，但這只是一種再低級不過的蠢辦法。”

尤莉認真的在記憶里翻找了一下相關的神。

確定這個卡厄斯口中的“蠢辦法”是高階神，功率還極低。

“那我們這個是……？”

“覆蓋記憶。”卡厄斯顯然有些不耐煩回答這種問題，“他們看到的我們仍然是我們本來的樣子，但在他們認知中，原本的我們的樣貌被模糊了。”

尤莉虛心求教：

“我好像，沒有在學城的書籍中見過這種神？”

卡厄斯漫不經心的答：“你當然沒見過，這是我今天早上剛想到的。”

？

就離譜。

尤莉已經不能判斷這種可以隨心創造新神的能力有多強大了，只知道，就算是在整個大陸英匯聚的極東學城，從歷屆學生到頂尖老師，都沒有人能夠創造神。

能夠改良神的，也唯有站在頂峰的那位校長一人。

卡厄斯顯然不覺得這是多了不起的事，他的視線落在了角落里，坐在小凳子上一邊吧唧吧唧一邊怯生生看著他們的小男孩。

“你看什麼？”他問。

小男孩剛狼吞虎咽吃完了一大塊三明治，只剩里這最后一口，他嚼得很慢。

“先生，您真的不是神國的大天使嗎？可您和我想象中的神使一模一樣，還有您邊的這位小姐，真像教堂里的圣雕像，比雕像還要。”

“年的男孩，我沒有允許你向我提問。”

卡厄斯語調冷淡，毫沒有關小朋友的德。

“我記得，為魔龍做事的人應該得到了你們應得的報酬，為什麼你看上去還像極了的小老鼠一樣？”

培依依不舍地咽下了最后一口三明治，才回答：

“媽媽說，金幣不屬于我們這樣的貧民，更何況是一麻袋的金幣，費力克斯領主大人說這些錢要用在城邦的建設上，只給了我們十枚銀幣。”

尤莉蹙眉：“十枚銀幣？包括購置材料和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