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軒剛打了卡上班,還未坐下的時候,一臉憔悴的林起來到了他麵前。
林起這個人實在是不招人喜歡。
“找我有事?”舒軒抬頭看向林起問。
林起眼眶發紅,應該是昨天晚上沒有誰好。
“我已經和公司請了假,從今天開始每隔一天來一次公司。”林起說。
舒軒沒什麽耐心,“你的事沒必要和我說。”
“當然有必要,知道我為什麽我會請假嗎?因為我媽出了車禍截肢了,以後隻能躺在床上被人照顧。但是舒夏隻在手當天去過醫院,然後這兩天又消失了,怎麽都聯係不上。”林起語氣有些急。
車禍,截肢?
林軒稍有幾分詫異,“你們家的事沒必要和我說。”
“怎麽沒關係?舒夏也是你妹妹,是我媽的親生兒,這個時候應該做的是陪在我媽的邊,盡心盡力的照顧我媽,可卻不聲不響毫無消息。”林起皺眉。
舒軒冷笑:“之前怎麽不將夏夏當家人?現在出了事想要道德綁架?你們配嗎?該照顧你媽的是你們幾個兄妹,夏夏想照顧的話那是夏夏善良,如果夏夏不想照顧,也無可厚非。”
“可是我們都有自己的工作,沒有那麽多時間,隻有夏夏……”林起狡辯。
舒軒徹底冷了臉,林起的思維邏輯真是刷新了無恥的底線,“夏夏也有一個非常好的工作,甚至是在我看來,你們一家人的工作都沒有麵。你們自己腦子有問題,別以為其他人和你們家的人一樣無腦。沒什麽事就滾開,我還有工作要做。”
林起幾乎是下意識的反駁,“和我們怎麽能一樣……”
但話剛出口,他便愣住了。
他們家似乎所有人都這樣想,舒夏和妙妙不一樣,和他們也不一樣,沒他們地位高,也沒他們重要,所以不管舒夏付出有多,他們都可以視若無睹,甚至是覺得理所應當。
林起忽然意識到了這一點。
整個人因為突然而來的認知,臉部繃。
僵的邁開步子離開。
舒軒看著離開的林起,立即冷下了臉,“無恥。”
他知道夏夏去旅遊了,現在知道林家這些小人的卑鄙想法,他更是心疼夏夏。
——
第二天舒夏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十點多,喬沐霆不在。
下了床去了浴室洗了澡。
換好服後,才在床上到翻找手機。
手機掉在地上了。
有喬沐霆給留的信息。
他早上七點出門,讓醒來後給酒店管家打電話,讓他們送早餐,然後今天他安排了張特助陪著去玩。
並且強調一個孩子旅遊不安全。
舒夏有些無奈,好吧,他說不安全就不安全吧。
吃了早餐後,張特助來敲了門,手上拿著一個打印好的文件。
“舒小姐,這是我今天早上做的攻略,上麵有詳細的介紹,你看看喜歡哪個行程。”
看著眼前的文件,舒夏真心稱讚,“專業!”
“那是,我這個人有一種能力,幹什麽像什麽。”張特助被誇的有些得意。
既然是老板發話,讓他帶著舒小姐去玩,那他絕對會讓舒小姐玩的盡興。
一整天時間,張特助帶著舒夏打卡了好幾個地方。
張特助還帶著專業拍照的相機,一張張照片拍攝的不亞於專業的攝影師。
舒夏看著相機裏的照片,再一次誇張特助,“拍的太好了。”
張特助的個人能力真是全麵,就這拍照的技,喬沐霆恐怕都要一聲老師。
到了晚飯時間,兩個人聊著明天的行程。
這個行程裏完全沒有喬沐霆。
他們兩個都沒察覺。
一旁吃飯的人,都在說他們兩個是,太般配了。
趕來的喬沐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也聽到了一旁的人對兩個人的評論。
喬沐霆的眼眸中冷沉一片,比京市的冬天還要冷。
等張特助覺自己的後背冷颼颼,想要讓店家將空調風向緩一緩的時候,看到了喬沐霆。
剛才用冷颼颼目看他的人是老板?
“喬總……”
他沒做錯什麽吧?
今天帶著舒夏玩的特別開心。
舒夏聽著這一聲喬總,立即抬頭看去,看到了麵深沉著幾分冷冽氣息的喬沐霆。
不過這種狀態是喬沐霆的常態。
大概是這家餐廳太小了,人又多,有些吵,所以喬沐霆不適應。
“你吃晚飯了嗎?”問。
喬沐霆走了過來,坐在了舒夏旁,然後才語氣略有幾分僵的說:“沒有。”
“那個……我突然想起來公司有事,我還沒來及給回複,晚飯我就不吃了,喬總,我要趕回酒店工作。”張特助連忙說道。
他不想消化不良,所以必須盡快離開。
老板顯然今天心不爽。
要不然不可能剛才用那種能殺死人的目看他。
他現在都在頭皮發麻發。
“嗯。”喬沐霆準了。
張特助立即飛速離開。
他多聰明啊,看況不太對就開溜,而且他可不想當電燈泡。
舒夏看著怕喬沐霆怕的不行的張特助,忍不住笑了。
有那麽嚇人嗎?
“今天玩的很開心?”喬沐霆問。
“開心啊,特別開心,張特助做的攻略非常好,今天也拍了不照片。”舒夏邊吃邊說著。
玩了一天真的很。
喬沐霆掃了一眼桌子上的幾道菜,看上去味道都很寡淡,沒什麽賣相,但是舒夏看上去很喜歡。
似乎張特助很了解舒夏。
薄抿了一下。
“這個做的好,你嚐嚐。”舒夏發現喬沐霆一直沒怎麽吃飯,立即推薦今天晚上最喜歡吃的菜。
喬沐霆臉上寒冰退散了些許,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味道的確尚可。
“我不太,你先吃我等你。”
舒夏哦了一聲繼續吃。
今天喬沐霆怎麽有些怪怪的?
看著桌子上的幾道菜,看上去很一般,但是味道真的不錯,雖然不適合天天吃,但偶爾吃一下不錯。
在舒夏大快朵頤的時候,喬沐霆拿起一旁張特助落的相機,打開裏麵的照片查看。
當看到照片的像靈一樣,笑容無比明的舒夏時,他沉了沉眸,舌尖抵了下上牙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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