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寧去鎮國公府的事遭到了裴珩的反對。
“那里太危險了,你不能去!”裴珩不肯“而且你也說了,在夢里,我屠了鎮國公府滿門,那他們應該是做了什麼我無法原諒的事,我才會殺他們!那個地方,現在就跟龍潭虎一樣,你不能去!”
裴珩的反對,在許婉寧的意料之中。
“我若不去,娘一個人在那個吃人的地方,你放心嗎?”許婉寧反問他。
裴珩當然不放心。
“我不放心,可我不能讓你們兩個人都去。”
許婉寧坐在桌前,裴珩沒坐。
他單膝跪在地上,跪在許婉寧的面前,拉著的手,仰頭看,澄澈的目落在許婉寧的眼中,熠熠生輝,“你知道我聽說你不見了的時候,我有多害怕嗎?我恨不得將京都都給翻過來,只要能找到你,拿走我的命都可以。”
裴珩提著劍去衛國公府的時候,他是不理智的,不清醒的,他當時只有一個念頭,若是阿寧在里頭,到了一點點傷害,他會讓整個衛國公府陪葬!
就這麼簡單。
他和阿寧,兩個人當中總要活一個,他希,活的是許婉寧!
許婉寧捧著裴珩的臉,額頭在他的額間,“我們都要活下去。你,我,爹,娘,大哥,孩子,所有的人,都必須活下去。你放心,有夢示警,我會很小心,反倒是你,今后行事一定要小心謹慎,天底下的人都在盯著你,還有那位,他也在盯著你!”
裴珩勸不許婉寧,許婉寧也勸通不了他,最終,兩個人選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半個月,從鎮國公府全而退,若是不能出來,抓也要把們抓出來,這才同意了許婉寧進去。
許婉寧收拾了下東西,就帶著白鴿白雀進了鎮國公府!
鐘氏怎麼敢讓進門,這人上次坑幾千兩銀子,還歷歷在目呢。
“祖母不是讓我經常來府里陪陪你嘛?二叔三叔不在家,二嬸現在又病了,這府里頭,祖母也沒個說話的人,我跟娘親來伺候您,您以后也有人說會子話,是吧?”許婉寧的臉皮,比前世厚多了。
臉皮厚是好事,畢竟,皮子,難的是對方。
鐘氏被許婉寧說得沒辦法,只得應下。
許婉寧跟著氏,直接就住在了氏現在住的院子里。
英嬤嬤還在氏的邊伺候。
許婉寧剛到,就看到英嬤嬤忙前忙后,而氏帶來的白燕白鸝,卻被在外院掃地。
“被到外院去了,說手腳不夠利索,看不上們干活,我也想看看有什麼花招。索讓忙著。”
許婉寧狡黠一笑,“既然那麼能干,索我也讓照顧了。”
英嬤嬤自然是求之不得。
可是從那天開始,要做的事就多了起來,不是倍,而是三倍四倍五倍。
端茶倒水、鋪床疊被都是小事,許婉寧還喜歡吃瓜子、吃板栗、吃核桃,一切需要花時間的零,都喜歡吃。
英嬤嬤不
是喜歡出頭嘛,那就讓出個夠。
瓜子、板栗、核桃,剝得英嬤嬤的手都要斷了,“夫人,要麼讓白鴿們來剝吧,奴婢還要去準備茶水。”
“那可不行,們在外院做事,手那麼臟,臟了我的吃食那可怎麼辦!”
英嬤嬤只得悶頭繼續剝殼,吃著吃著,許婉寧就埋怨干,“茶水呢?”
英嬤嬤連忙放下東西,“奴婢這就去拿。”
許婉寧將吃的一丟,冷言冷語,“果然是年紀大了,腦子生銹了,說句話都記不住!”
英嬤嬤,“……”
等英嬤嬤好不容易將茶水送了過來,許婉寧喝了一口,直接給拍桌子上了,“茶水味道這麼寡淡,是鎮國公府沒錢嗎?我是一家人,怎麼樣都無所謂,來了客人也用這麼寡淡的茶水待客?鎮國公府就缺這兩茶葉?”
到了晚上,這個一盆洗腳水,那個兩桶洗澡水,提得英嬤嬤腰椎都要斷了。
特別是晚上睡覺的時候,許婉寧更不讓有半刻的清閑。
一會兒這個口,要喝水,等水倒好了,另外一邊的人說要起夜,英嬤嬤又得爬起來點燈,好不容易躺下,許婉寧又說了,讓去煮吃的,
“夫人您看這天也不早了,夜里吃多了積食對脾胃不好,要不明兒個一早上奴婢再給您……”
許婉寧騰的一下就將枕頭給扔了出去,“到底是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我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什麼時候到你來決定我做什麼了。”
枕頭砸的也不疼,英嬤嬤也不敢說話,連忙去煮吃的了。
花了兩刻鐘的時間,好不容易煮好。端了進去,許婉寧又睡下了。
“夫人,吃的煮好了,你起來吃一口吧。”
許婉寧被人吵醒,氣得一個枕頭丟出來,將英嬤嬤手里的東西給砸在了地上。
“哐當”一聲,伴隨者許婉寧氣急敗壞的臭罵,“我好不容易睡著,又在這里瞎咧咧,吵什麼吵,國公府的奴才就是這麼伺候人的嗎?”
英嬤嬤嚇得連呼吸都不敢用力,連忙跪地上將碎碗收拾干凈,這又花了差不多兩刻鐘的功夫,等打著哈欠回到床上,還沒瞇一會兒,天就亮了。
第一天如此,第二天如此,第三天也如此,英嬤嬤再傻,也知道許婉寧在折騰。
到底是上了年紀的人,折騰幾天就整天哈欠連天,眼窩深陷,無打采了,許婉寧尋了一個錯,把四白又重新帶回了屋里。
英嬤嬤也知道,這把年紀,要是再被許婉寧多玩幾天,命都要沒了。
許婉寧和氏邊又是二白照顧著,就有更多的時間做們想做的事。
第一件事,氏要拿回自己的陪嫁。
先是整理了當年陪嫁的禮單,又把裝陪嫁的庫房打開,一件一件清點。
院子外頭,一個影探頭探腦,然后就跑了。
白燕要追,被許婉寧攔住了。
“讓去,怕們不來呢。”
狐貍總要出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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