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且反應了兩秒,猛的坐了起來。
小窗戶外的流星越來越多,不消片刻就從星星點點演變大片。
四周的漆黑與安靜,襯托的眼前的一切仿佛有種在夢中的不真實。
瞌睡蟲一下子跑,著流星雨來臨的夜幕,角不自勾起一弧度。
男人瞥了一眼,下一秒,一言不發鑽進了睡袋。
“你進來幹嘛?”
薑且滿心滿眼的不願。
男人幽怨的看一眼,“不然我去哪兒?”
“去哪兒去哪兒。”
沒什麽良心地說,仿佛忘記是誰背上來的。
男人紋不著,冰涼的手腳靠過來,怎樣都不出去。
看在流星雨的份上,薑且破天荒沒跟他計較。
兩人都不再開口。
不大不小的帳篷一時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忽然,薑且意識到什麽,問,“你早就知道今晚有流星雨?”
男人麵不改,“你覺得我會關注這個?”
薑且眨眨眼,也對哦。
他向來忙的要命,沒有公事還有私事。
這段時間,雖然他倆沒怎麽紅過臉,但因為安瀾的事,總歸是鬧得不怎麽愉快,怎麽可能專程來帶看流星雨。
大概是沒有進睡袋,凍醒了,又見睡得香甜,心裏不平衡,這才把起來。
沒想到,竟然遇上了流星雨。
心裏腹誹,薑且麵上卻不顯山不水,掏出手機,對著夜空哢嚓拍了一張。
男人見兩個手指在屏幕上不停的作,問,“發給誰?”
不答。
他作勢就要湊過去看,但薑且卻警惕的躲開了。
“見不得人?”
他一旦不悅的時候,就說不出什麽好聽的話。
薑且對此,早就習以為常。
也不辯解什麽,快速編輯好文字點擊了發送。
然而外婆大概率是休息了,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靜。
上次見麵的時候,就不太好,薑且心裏記著,等回去後,一定要趕找個醫生給看看。
就在這時,外頭忽然也不間斷的響起嘈雜聲。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都紛紛出來觀看流星雨了。
顯然這場聲勢浩大的流星雨,讓所有人都很驚奇。
薑且稍微一分神,手機咻的一下,就被男人搶走了。
“還給我。”
著空白的手,愣了一下,回過神來趕去搶。
男人仗著手臂修長的優勢,舉的老高,每次都隻差一點就能到,卻也隻能失之臂。
不甘心,氣的快要嘔,瞅準時機力一撲。
可睡袋就那麽大,周衍沒可避,被撲的直接倒了下去。
而,也被迫趴在了他的上。
四目相,眼中盡是惱怒,他眼中卻充滿了玩意。
“周太太,你想謀殺親夫嗎?”
咬牙,“把手機還給我。”
“就這麽怕我看?”他挑眉,“這裏麵到底有什麽見不得人東西?”
見不答,他提出易,“行,那咱們互相檢查,這下總公平了吧?”
誰跟他咱們?
薑且對他的手機不興趣,但這事豈能得到拒絕,男人二話不說,就從兜裏掏出手機解了鎖,然後往手裏一塞。
“我不看。”
薑且想也不想就要還給他。
但男人卻充耳不聞,拉著薑且的手就去給的手機解鎖。
“周總就這麽好奇?”
看著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忽然想到了開心。
這父倆真是一脈相傳,連執著都是一模一樣。
“夫妻之間,原本就不該有,不是嗎?”
“這是什麽謬論?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私,別為自己的一己私理找借口。”
男人大大方方,“我承認,我就是想看。”
他一副‘你能把我怎麽樣’的架勢,一張俊充滿了挑釁。
薑且抿著角注視他幾秒,忽然一改常態,直接解了鎖讓他看個清楚。
但是他的手機,卻也沒有一下。
其實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手機就在眼前,隻要拿起來,他的一切就都一目了然了。
譬如他和舒寧,譬如他和文瀾。
這一切都是臨時起意,他就算刪,也不會把所有信息都刪掉。
但薑且已經不在乎了。
所以此刻,一點窺探他私的想法都沒有。
不過變得這麽坦,反而男人覺得有貓膩。
耐人尋味看兩眼,反手也將手機塞了回來,歸原主了。
“周總怎麽又不看了?”薑且啼笑皆非的看著他,“難不是怕刺激?”
“我能什麽刺激,”他好笑地口吻中,又夾雜著一狠厲,“敢挖我牆腳的人,還沒出生呢。”
這話夠狂,但他也的確有狂的資本。
薑廣濤能力不咋樣,但眼卻很毒。
周衍若不是在A市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當初他也不會以犯險,把薑且送到他床上去。
看不慣他這副猖狂樣子,卻又無可奈何。
隻好深呼吸兩口,下這口怨氣,默不作聲的從他上起來。
但,接連試了兩次,也沒能功。
兩人依舊紋不的在睡袋裏。
薑且,“……”
“你放開我。”一字一頓。
後者攤開兩隻手,眼神很‘無辜’的看著,“與我無關。”
薑且語塞,卻也不好衝他發火,低著頭,想把自己‘解救’出來。
不曉得是服上的什麽東西勾到了周衍的扣子,薑且作了半晌,也沒能把自己和他分開。
睡袋裏的溫度不知不覺開始升高,熱的薑且汗流浹背。
從來沒有一刻這麽社死。
似乎越著急,服纏的越死。
完全沒心思再娶欣賞什麽流星雨了。
男人不疾不徐枕著雙手,看著兩人映在帳篷上的影子打趣。
“周太太說外麵要是有人路過,看見我們現在的樣子,會怎麽想?”
還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嘛,沒好氣地說,“我跟你領了證,又不是,他們怎麽想怎麽想。”
他一怔,旋即悶笑出聲。
“周太太脾氣這麽臭,還能嫁出去,真是不容易。”
大汗淋漓,扯的手都痛了,也無濟於事,正想要他也跟著一起幫幫忙,男人卻忽然長臂一,把摟在了懷裏。
薑且怔愣過後正掙紮,下一秒,帳篷外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