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一路上,都在想如果……
如果西年前就參加了他的慶功宴,見到了他,他們的故事是不是會沒有那麼多憾?
“不晚,一點都不晚。”
謝遇安了的頭,見要落淚,忙吻了吻的眼角。
“雖然我們的故事開始的有點晚,但我們的結局可以走很長很長,你會陪我走十個西年,二十個西年,對不對?”
想!
想跟他走十個西年,二十個西年,
如果可以……
喬說不出話,怕自己一開口,那滿腔的憾會化作不爭氣的眼淚,只能抿著,抱著他,然后點了頭,一次不夠,又重重點了點頭。
謝遇安角上全是笑意,眼睛里也全是,他攬著的腰,俯在耳邊輕輕提醒道:“快進去,外面人都看著我們呢。”
喬子一僵,微微轉頭看了下,將軍府的門房,車夫,碧珠,還有路邊的幾個行人全都駐足著他們所在的方向。
喬臉上微熱,推著謝遇安往里走。
一進門,又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只見整個將軍府,目能及之全是花朵。
不只是這個時節的山茶桂,還有很多暖房里才有的玉蘭迎春。
五六,花團錦簇,香氣撲鼻。
“你把全城的花都搜刮來了嗎?”喬驚訝地半晌才問出一句話。
謝遇安看著的表,有些沒底:“是不是太俗了?”
“我也覺得太多了,可一想到這是要送你的,便覺得每一枝都很好看,每一朵都舍不得放過。”恨不得把這西年落的十六季全都送給。
喬漫步在花海里,仿若置在話故事里的夢幻花園一般,試問哪個人年時沒有這樣一個旖旎的夢呢?
“很漂亮,我很喜歡。”
喬轉頭看他:“又要忙,又要布置這些,眼睛都有紅了,你幾天沒睡了?”
謝遇安側頭,有些張地了自己臉。
“很難看嗎?”
喬竟不知,謝遇安竟然也在意自己的外表。
謝遇安以前是不在乎的,但是在面前,卻不想出一點差錯。
“好看,很好看,不管什麼時候,什麼角度看都是好看的。”
“你也是。”
謝遇安目炙熱地看著:“你也是,不管什麼時候,什麼角度看都很好看,很可。”
喬心怦怦首跳,每次都逃不過他這樣狀若無意的撥。
“這里有人嗎?”喬輕聲問道。
謝遇安搖搖頭:“小九進宮了,謝忍我把他趕出去了,下人也全都打發了,今天府上只有你,和我。”
“那很好,那我該做些我該做的事了。”
喬不等他話說完,手抓著他的襟,將他往下一拉,然后熱烈地親了上去。
而謝遇安也早在見第一眼,便想親吻了。
謝遇安攬著的細腰,低頭回應,一點一點的加深那個吻。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樣,溫脈脈,不急不躁,喬卻早己迷失在漫天的花香里,手攀住他,像是要跟他纏出個三生三世才罷休。
謝遇安亦覺得這像一場夢,妙的有點不真實,便是收了手將人牢牢束在手中仍覺得不夠踏實,于是故意惡劣地又碾又,驚的懷里的人-不斷,這才有些真實。
兩人正忘我相擁一起,忽地一個東西躥了出來,嗖第一下從喬腳邊過,喬一激靈,整個人跳了起來。
謝遇安順勢將抱在懷里,低頭一看,腳邊的小狗睜著無辜的眼睛看著他們兩個。
“你怕狗?”
謝遇安記得第一次,喬就被狗嚇到了。
謝遇安為自己的失察疚,“我以為你很喜歡三二一。”
喬有些尷尬道:“我是喜歡三二一的,我就是對突然竄出來的東西害怕。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之前被土匪抓到匪窩的事?那群土匪真是毫無人,我被關在了地牢里每日與人搶食……”
喬簡單說了匪窩里那段‘吃人’的經歷。
“太刻骨銘心了,所以每次到這種暗中竄出來的黑影,就會下意識地生出些莫名的恐懼。”
謝遇安神一黯,聲音也冷了下來:“不要怕,玄甲軍把匪窩端了,把那群土匪也關進了那個地牢,他們往里面丟了一把刀。土匪們為了那唯一一個活命的機會,互相廝殺起來,不過半日,就全都死絕了。”
“是這樣嗎?”
玄甲軍攻陷匪窩之后,喬按照系統的提示,第一時間就下山了,所以并不知道最后的形。
“那真是大快人心!”
像是出了口惡氣,喬的心好了些。
謝遇安突然看著,試探地問道:“那你在匪窩里有沒有遇到什麼特別的人?”
謝遇安突然問起,喬腦海里立即浮現了一個渾是,瘦骨如柴卻滿面是胡子的男人——的盟友。
和胡子結盟,互相守,一個人睡覺另外一個人看守,這才熬過了那個艱難的地牢生活。
可是,這個王八蛋最后竟然一個人跑了!
說服地牢里所有人,幫他出逃,自己留下來當人質,結果他竟然一逃了之!
說起來就氣!
“有一個!叛徒!我要是看見他,我非宰了他不可!”喬忽然喬默上,殺氣騰騰,咬牙切齒。
謝遇安一噎,把到的話又吞了回去。
今日這氛圍難得的好……
那些不應景的話,晚幾天,應當也不礙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