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緩緩抬頭，看見書桌上的鐵盒。

“就剛才一個生送過來的。”薛薇琦提醒道。

“好。”

朝暮打開鐵盒，里面裝滿了大白兔糖，還附了上一張紙條。

【累就吃顆糖】

字工整，只能是工整，跟小孩子寫的一樣。

朝暮笑出聲，腦海浮現出歲聿一筆一劃寫字的模樣。

“你知道是誰啦？”

“嗯，知道。”

薛薇琦看著，試探地問道：“誰啊，笑這麼開心？”

朝暮不語，掌大的娃娃臉溢滿笑意，笑靨如花。

~

公車上，朝暮低頭看著生書。

歲聿在一旁安靜地注視著孩，骨節清晰的手與孩五指相扣。

下車后，歲聿親昵地牽著孩，兩人并排走著。

“我家寶寶，”歲聿故意拉長聲音，“最近對我不怎麼上心啊？”

寶寶這個詞朝暮忘了歲聿是什麼時候的了。

歲聿倒是很清楚，他對朝暮的外稱有很多，最喜歡的是老婆。

朝暮臉上有了躁意，地出聲：“我在備考。”

“我知道。”

歲聿眉眼輕挑，倒走了幾步，與孩拉長了距離。

“要給抱抱。”兩手懶洋洋地沖孩開，角似笑非笑地勾起。

朝暮看著他，嫣然一笑，抬步走上前，還沒得及有所作，歲聿上前一步，孩被他攬懷中。

“表現的很好。”歲聿低笑出聲，下抵在孩的腦袋上，下顎線清晰流暢。

“暮暮。”

“嗯？”

歲聿抱著，在孩耳邊低語：“別把自己搞得太累，我相信你可以的。”

“好。”

朝暮微抬俏，“上午你給我買的糖？”

“不然呢。”

歲聿挑著眉，刻意低聲音，極迫：“你想要誰？”

“不是。”朝暮否認道，“你怎麼都知道我在干嘛？”

“因為你是我的特別關注。”歲聿致的丹眼垂下來看，里氣道：“我連你跟哪個男生說話都知道。”

“這麼厲害？”朝暮抬眸，“我有嗎？”

“沒有。”

歲聿著孩潤的發頂，眼眸得意：“所以我家公主很乖。”

角輕掀，暗的不像話，“要獎勵一個。”

“什麼？”

歲聿俯靠近，朝暮頓時嗅到危險，迅速推開歲聿，跑開了幾步。

孩對著他揮手，“我走啦。”

歲聿眉眼含笑，兩手慵懶式兜，看著孩小的影變小直至消失。

~

晚自習后，歲聿親昵地牽著朝暮在路邊走著，朝暮直打哈欠，眼睛惺忪地瞇著。

歲聿停住，走到孩跟前，聲道：“困了？”

“嗯。”

耳邊傳來歲聿的輕笑聲，歲聿突然蹲下去，給孩快要散開的鞋帶系。

朝暮緩緩睜眼，等視線看清后，禮貌地說了句：“謝謝。”

“嗯。”歲聿角輕勾，他家公主真可。

眼前的年系好鞋帶，并沒有起，嗓音低沉又好聽：“上來。”

朝暮了眼，“我可能有點重。”

“再重，爺也扛得。”歲聿側頭，看著，一臉寵溺：“上來，我的公主。”

“哦。”

朝暮纖細的手臂地環住他的脖頸，腦袋倚靠在歲聿拔的脊背上。

歲聿輕輕將朝暮向上一托，走的很慢，溫地出聲：“我家公主很輕。”

背著孩走到車站，歲聿側頭，看著睡的朝暮，掌大的小臉五致，在夜里，皮白的驚人，臉頰染著淡淡紅暈。

錯過了幾輛公車，他舍不得醒朝暮，歲聿輛汽車停在路邊。

“暮暮，我們回家了。”

朝暮緩緩睜開雙眼，無措地眨了幾下睫。

歲聿低著子，將孩穩穩地放到路邊，將未完全清醒的朝暮帶懷中。

看，聲道：“我們回家。”

“嗯。”

朝暮總算清醒了，盯著車上的正前方發呆。

歲聿笑出聲，著孩的頭發，“睡傻了？”

朝暮也笑了，側頭，看著歲聿，“我睡的很久？”

“沒有，就一會。”

歲聿把玩著朝暮的手，“晚上不要太熬夜。”

“好。”

朝暮回到家沖了個澡，都快十一點了。

不熬夜是不可能的。

在備考之前，要把生上的知識爛在心里。

零點，歲聿發來了兩條消息。

一張圖片和一條文字，“這題選什麼”

歲聿打字從來不帶標點符號，朝暮覺得很合他的個。

朝暮看了眼，直接回了個C。

歲聿秒回，【還不睡 】

朝暮心猛地一驚，突然覺自己中計了。

歲聿隨手打了個電話過來，朝暮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喂？”

“嗯。”

歲聿懶洋洋地笑出聲，“首先對我家公主的行為可圈可點。”

“你不到一分鐘就回答了這個題，答案也是對的，很厲害。”

稍有停頓，嗓音低沉又極迫，“這麼晚了，還不睡？”

“怎麼跟我答應的，忘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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