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逢喜事神爽,嚴行猜想他們老板一定是遇到什麽大喜事了。
因為這幾天霍一珩總是翹著個角,春風滿麵的。
連書的小姐姐們都私下問嚴行,老板最近沒事吧,怎麽天天這麽高興,都有點瘮人了。
嚴行也正納悶,這並購案還沒談下來呢。
直到霍一珩安排他送莊嘉寧去醫院給莊小燁複查,他總算明白了,這是把老婆搞定了。
“最近你們公司很忙吧?”檢查完後回程的路上,莊嘉寧放下心來才有閑聊的心思。
“是,這周是談判的關鍵期。”
這幾天霍一珩都沒怎麽回家,莊嘉寧早上出門前做好了一些吃的東西,等到了家讓嚴行一起帶回去。
“這些你拿回去微波爐加熱一下就可以了,我做了兩份足夠你和他吃。還有這個香氛麻煩你幫我放他辦公桌上,能緩解神張。”
嚴行回去複命沒多久,霍一珩的電話就給打過來了。
“都檢查完了?”
“嗯,小燁好得差不多了,藥也可以停了。”
“那就好。”他頓了頓又問道,“嚴行帶回來那麽多吃的,你很早就起來準備了?”
“還好,你那邊那麽忙,我怕你忘記吃飯。”
電話那頭傳來了他低低的笑聲,隨後就是一陣敲門的聲音,過了兩秒鍾他才開口。
“我得過去了,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莊嘉寧不敢打擾他,忙說著:“沒有了,你去忙吧。”
誰知霍一珩並沒有馬上掛電話:“真的沒有了?我都好幾天沒回家了。”
好像意識到他想聽到什麽,但話在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那個,早點忙完回家。我……小燁想你了。”
他雖然不是很滿意,但也不再為難,笑著掛了電話。
莊嘉寧收拾了下,下午回了工作室,沒想到楚文揚也在。
自從上次兩人鬧得不歡而散,這還是第一次見麵。
莊嘉寧到的時候,他正在卓遠那邊說話,見來了也沒什麽表。
甚至一個下午過去了,他都沒來打個招呼,直到他準備要走的時候,才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我跟遠哥商量了,以後還是他來負責我的工作,就不麻煩你了。”
他目落在地麵上,雙手兜麵冷淡,仿佛麵對的是一個不悉的陌生人。
莊嘉寧從未見過他這樣的一麵,雖然保持距離對他們彼此都好,但心裏還是不太好。
他說完話便想轉離開,莊嘉寧立刻住了他。
“你等一下。”莊嘉寧站起,“之前我跟周總打過招呼,如果你實在覺得在這裏不合適,我可以把你的合同轉回去。”
楚文揚抬起頭來,視線與相接,那目裏複雜的緒仿佛要將吞噬。
“原來你這麽想讓我離開。”
莊嘉寧本意並非如此,但是也沒有再解釋。
很快工作室的人都到了他們之間微妙地變化。
就連遠在劇組裏的莊書心都來問,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這幾天群裏都沒靜了,他說話也隻跟卓遠說工作上的事,你們鬧掰了?因為什麽啊?”
莊嘉寧接電話的時候,霍一珩正好在旁邊休息,這是他一個星期以來第一天回家。
捂著電話,去了樓下接聽。
“沒什麽事,本來也應該卓遠帶他,你就別打聽那些有地沒的了。”
廚房裏還煲著給霍一珩的湯,莊嘉寧進去看了看,將火關小了些。
“對了,你那邊戲進度怎麽樣了?”
“我的戲份快完了,導演組特意把戲排得比較集中,出了組還有主題曲的事,寫歌也有周期嘛。”
莊嘉寧點了點頭,這會正是莊小燁下午睡覺的時間,客廳裏安安靜靜隻有一個人,坐到沙發上突然語氣嚴肅起來。
“書心,你跟張經弦是不是在一起了?”
“沒,沒有啊,你怎麽這麽問。”莊書心結結的語氣出賣了。
莊嘉寧歎了口氣:“我希你做任何決定記得考慮後果。”
掛了電話,莊嘉寧一個人待著無聊就把客廳裏的那株散尾葵修剪了一下,等到傍晚了才上樓霍一珩起來。
這一周他真的忙壞了,在公司白天去談判晚上修改方案,好在總算有個好結果,簽約過後他給自己放了一天假,這才能回來休息會。
睡了一個囫圇覺,又去浴室洗了個澡,再出來他的狀態已經好多了。
見莊嘉寧來他吃飯,霍一珩並不急著出去,反而拉著在床邊坐下,又從床頭櫃的屜裏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裏麵是莊嘉寧曾十分悉的那枚戒指,跟他手上同款的對戒。
霍一珩取出來給戴在另一隻沒有戴戒指的手上,然後搭著的手看了一會。
“以後再也不許摘下來了。”
莊嘉寧看著自己左右兩隻手都帶著他的戒指,覺自己好像被他套牢了,心裏說不出地慨。
沉默著點了下頭。
兩人下了樓就見莊小燁已經在餐桌邊坐好等著吃飯了。
現在已經了夏,氣溫也開始上升,莊小燁本來是怕熱的,吃飯的時候卻非要粘著霍一珩,時不時地裏還要蹦出些令人吃驚的詞句。
比如霍一珩給莊嘉寧夾菜,他就要說一句:“爸爸不喂媽媽,喂我。”
霍一珩被他逗樂了,也給他夾了塊山藥,順便了他乎乎的小臉。
吃了飯天還沒黑,霍一珩說難得自己有時間,便準備帶著莊小燁出門走走。
莊嘉寧不放心,便也一起跟著了。
景山這一帶都是獨院獨棟的別墅,馬路寬闊整潔,因為人口度小所以來往車輛也不多,傍晚的時候還能吹到一些略微涼爽的晚風。
霍一珩放手讓莊小燁自己在前麵肆意地跑,莊嘉寧擔心他便手想去追。
不過出的手被霍一珩拉回來,他修長地手指靈巧地鑽進了的指,與掌心相十指扣。
“放心吧,男孩子總要讓他自己去跑一跑,摔了跤再站起來就好了,不要過度保護。”
饒是如此,莊嘉寧的一雙眼也不敢離開那個小小影半步。
霍一珩隻好打趣道:“你這個樣子,等到我們有了自己的孩子,還不知道要溺什麽樣子。”
“我們的孩子……”
這一刻,莊嘉寧的心裏生出一種異樣的緒,幸福夾雜著不真實的覺,讓的心像被一片的雲包裹著、飄忽著,但很這一會平平淡淡的滿足。
隻是並不知道,這一刻可能就是他們之間最後的平靜和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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