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沒有告訴我,進來時你為何躺在地上,是想要做什麼摔倒了嗎?”他將眼中的神都收于眼底,噙笑問道。
見他一連連地問著,沈映魚也不瞞,頗有幾分不好意思,訥訥道:“我本是想起床……咳,然后忘記傷了。”
其實本是想出恭,結果早上起來忘記傷的事,而且還是剛摔倒在地,他就來了。
昨天摔得狠,早晨起來渾青紫,手腳又痛又,自然是半晌都爬不起來,這才教他看見了這樣的一幕。
幸而他并未出旁的表,還擇善如流地出手臂道:“扶著我的手,我帶你去。”
這種事本就丟人,還要他帶,沈映魚更加不愿了,忙不迭地搖頭。
他卻似笑非笑地乜斜著,道:“難道還忍得?還記得我時,你還曾了我將我捆在樹上,怎的不見?不過是扶你過去而已。”
這話一出,沈映魚表僵住了,心尖莫名一。
確有此事,但和他都是默認忘記以往的。
這還是他第一次主提起,一時間不曉得他心中,究竟還有沒有怨恨?
蘇忱霽觀表就知道是想岔了,輕嘆息,主手將人扶起來,垂眸溫言道:“此番并不是說往日的不是,亦不是怨懟你,以前是我不懂事,你教訓我是應該的。”
他頓了頓,繼而道:“但我此刻要說的是,其實你沒有必要防我這般,雖我們并非真母子,但我打心里是敬重你的,見你傷,我卻什麼都做不了,看著難免心中難。”
“我也不曉得究竟是何惹過你,讓你躲我至此,甚至……”
他掀眸看著眼前清秀的人,再次蓋下眼瞼道:“甚至到了,如今的幾月,都不曾給我捎個只言片語的信回來,若當真在何無意間惹過,我在此先道歉。”
語氣毫無半分起伏,全程都用平淡的腔調陳述著事實。
年垂著眼瞼,無人窺見究竟真的愧疚還是假的。
因為他確信,都會信。
果然,沈映魚臉上浮起尷尬,著自己的垂著眸。
原來他曉得自己在避他。
此事其實也怨不得他,只是之前在去年無意間撞見過一件事。
生了妄,一時間沒有想通,所以這才想著去晉中,倒是忘記他的了。
“沒有,是我的不對,沒有惹得我對你有意見,只是鋪子剛有起是實在不開,這才暫住在晉中。”沈映魚見不得他垂眸失意的模樣,忙不迭地解釋。
也不曉得他是信了,還是沒有信。
年再次抬頭時,眸中噙著溫和的笑,將手臂再次遞過去道:“我省得了,大約是多想了,日后不會再如此,我扶你去罷。”
如今一向寡言的他,難得掏心掏肺地說了這般的話,自然是不再推拒。
沈映魚生怕他多想,忙將手過去,隔著裳抓住他的手臂。
忍著疼下床,結果腳甫一沾地就了下去。
蘇忱霽手疾眼快的一手扶著的腰,一手扶著的肩,輕聲道:“慢些。”
沈映魚僵著,強撐著點頭,任他扶著自己往外面走。
出恭也是麻煩事,好在他并不堅持跟來。
等沈映魚出來時,小上的又裂開了,免不了再次拆掉又重新上藥綁上。
傷的日子格外難熬。
手不能提,肩不能抗,還不能沾水,凡事都要旁人親力親為幫忙。
沈映魚慶幸,好在他并不在意,每次散堂后一刻也未曾在外逗留,固定著時辰回來。
枯黃的槐樹葉被風卷起吹到窗牖上,乍起陣陣寒風,正是秋高氣爽好時節。
沈映魚百般無聊地趴在窗沿上,素凈纖細的手指捻起上面的一片落葉,清水幽湖的裾如青禾般散落在周圍,端的是清水芙蓉的凈。
現在整日無所事事,除了整日等蘇忱霽回來便是睡覺。
本想是趁著空閑幫他繡那些帕子,或則做些當季的裳。
結果還未開始行,就被他嚴肅冷面地勒停了,說什麼大夫道不宜勞作。
不曉得的,還以為是手傷了。
雖是如此,表面點頭稱是,背地里悄悄將他的帕子都繡上花樣,趕在他回來之前將東西藏起來。
“哎……”沈映魚重嘆一口氣,丟掉手中的樹葉。
門口響起了靜。
霎時含著欣喜地抬眸,果然不一會兒門就被推開了。
但進來的并非是一人,而是兩人。
兩人皆著清雅的正青長袍,一人眉眼秾艷似楚楚謖謖的天邊仙,好看得雄雌模辯。
一人如沐春風,朗朗如玄月,容雖比不得前面的人卻一派正氣。
是蘇忱霽和顧卿。
兩人一前一后地進來,甫一進來便齊齊看向窗邊的人。
顧卿當即彎腰作揖。
蘇忱霽立在一旁,神模辯地看著窗邊的人。
“顧夫子!”沈映魚看見來人,白皙的臉上浮起明艷的笑。
方才的蔫懨懨的模樣一掃而空,教人看一眼便想起蒼穹高懸的金烏,燦爛人。
沐浴
沈映魚行不便,兩人便行去了正廳。
顧卿是外男自然不能子閨房,蘇忱霽便折進去,將屋的人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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