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瞬時清凈。
再過幾年等他們會自己念書的時候,應該就會好一些了。
不對。
再過幾年,他跟楚音肯定又添了一個,正好也是三四歲的年紀。
陸景灼一時不知該頭疼還是該欣喜。
……………………
還有十數日便是重節。
江羨好好服侍了一回妻子,令心滿意足,便開始盤算怎麼說服。
“善慧,圣上前不久尋到一位治蝗能手,直接從主簿升到五品,你可知?”
寶公主對場上的事不太清楚:“是嗎?誰呀。”
“易簡,現任戶部郎中,”江羨嘖嘖兩聲,“圣上真是求才若啊,也是一心為民,如此,我覺得圣上今年應當去兔兒山登高,善慧,前朝的隆元帝就是重節登高,后來連著三年都沒有鬧災。”
寶公主心頭一。
兄長若真有此心,趁機提出,可不就取悅了兄長嗎?
兄長會覺得自己跟他心有靈犀!
“不過哥哥才去過文殊寺,又去兔兒山……”
“圣上去文殊寺是為避暑散心,這重登高不一樣,不止為除禍免災,還能邀百同樂,何樂而不為?”江羨握住寶公主的手,“善慧,你也該為麟兒,岷兒著想著想,你去宮里不便帶他們,這回登高,麟兒總能作為員同行了吧?岷兒也可以趁機親近下自己的舅父嘛。”
兩個孩子確實有一陣子沒見到兄長,寶公主笑著一丈夫的口:“難為你想得如此周到,行,我過兩日便宮……對了,景辰的一位朋友施公子,人不錯,可惜玉媛這孩子又瞧不上,可把我愁的,這回哥哥若去兔兒山,我也將帶去,也許能看上哪一位年輕員。”
江羨摟住寶公主,嘆息一聲:“玉媛有你當堂嬸真是好福氣,別個姑娘,便是親生母親也未必有你這樣的耐心。”
這是真心話,可惜他那堂侄心比天高,盯著太子妃的位置呢。
說難聽點,那不知好歹。
不過他也承認,富貴險中求,有些人就是過不了安生日子,能奈何?
作為堂叔,他不得要推一把,反正不是他的兒,就算失敗了也無壞。
卻說那施遇又見了江玉媛一回,便知自己娶不了。
“不是我沒盡心,二殿下,我也算是閱盡千帆,但這江姑娘我實在沒有把握,”施遇端起酒自罰三杯,“只怕要辜負二殿下。”
陸景辰皺眉:“才兩次你便打退堂鼓?”
他千挑萬選,看中了施遇,就等著施遇娶到江玉媛,好促以后的事。
“再試一試,你別灰心。”
施遇放下酒盅:“二殿下,男一事上我向來看得通,見過兩次江姑娘,我懷疑是有意中人……我絕不是隨意揣測,一是憑多年來的經驗,二是,我打聽過與相看過的公子,我自問沒有猜錯。”
“以后若再有能為二殿下效勞的事,施某必定全力以赴。”
陸景辰讓他出面,本是看中他這方面的能力,可施遇已知結果,便不好強迫他。
男子求娶子,除了正當的手段外,只剩下三濫的手段。
那江玉媛總是寶公主的堂侄,他不敢造次。
萬一被寶公主知道,在父親面前告一狀,他要賠了夫人又折兵。
送走施遇,他將此事告訴唐飛燕。
唐飛燕一擊掌道:“那次拜月時我就問是不是有意中人,說沒有,原來撒謊!”
“既有意中人,為何不告訴姑姑?”陸景辰真是不解。
“還用說?”唐飛燕一丈夫的手臂,“你對這些男之事真個兒是遲鈍……不說,當然是不能說,想必那意中人是高攀不起的,要麼是有婦之夫。”
“……”
陸景辰更不解了。
高攀不起,有婦之夫?什麼況?
唐飛燕卻驚呼一聲:“哎呀,哎呀,我怎麼會沒有想到呢!”
“什麼?”
“大哥呀,”唐飛燕握住陸景辰的手臂一陣搖,“高攀不起的年輕公子,我一時沒想到,可再加上有婦之夫,我立刻想到了,那不就是大哥!”
陸景辰:“……”
過得片刻,他問:“怎麼不是我?”
江玉媛就高攀得起他嗎?
唐飛燕撲哧一笑:“夫君,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為晉王,江玉媛當然也是高攀,可我們每次遇到,都沒有盯著你瞧。”
這個理由,陸景辰接了。
“仔細想來,確實喜歡同大哥搭話,不過那時年紀小,我們都當妹妹,”他搖搖頭,“大哥怎可能納為側室?”
以前唐飛燕不會同意這句話,但見過陸景灼對楚音的態度,覺得是不可能。
可惜啊!
這江玉媛也是不聰明,早有這個心,應該在楚音還沒京前就下手,這樣就能看楚音的笑話了。
“現在該如何?”唐飛燕沒個主意,“要告訴姑姑嗎?”
“無證無據的當這個惡人作甚?”陸景辰沉片刻,眸中忽地芒一閃,“現在還只是猜測,未必如我們所料,且先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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