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想也不用想，寧芷立刻沖靂縐招了下手，“特勤，勞駕你……”

“時間耽誤不得。”

寧芷這話還沒說完，懷里虛弱的兒便被側突然來的一雙有力手臂給搶走了。

待眨眼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抱走十步遠不止。

現在不是計較禮數的時候，寧芷咬咬牙，示意靂縐趕也跟上去。

……

眾人皆圍在靂縐祖母云翁的院子外。

診病需靜，云翁的規矩是隨護不得多余一人，寧芷原本想親自進去，可不想芙兒被抱進去后就昏迷過去，手里無意識地牢牢抓燼主的襟不肯放，寧芷沒辦法，只能退離出來。

不過好在，靂縐是云翁的親孫，他留下幫忙碾藥便算不得隨護人員，有他同在里面，寧芷便不用擔心芙兒被那燼主占了便宜。

也不知為何，就好像命里犯忌似的，每次計劃好好，遇到那燼主便總會突生變故……只是眼下，也想不了許多了，是心盼著自己的親侄能福大名聲，轉危為安。

寧芷傷神，箬蘭在旁勸，秋葵和冬梅在角落里無聲掉著眼淚。

只有寧蓉，面不改，連裝都懶得裝。

……

此刻，里屋。

云翁瞎了一只眼，診脈時，那如隼的獨目著睿智犀利的。

片刻，闔上目，開口直截了當，“傷不及命，但得把上殘毒吸出來。這丫頭到底是你們倆誰的心上人啊，是誰的人，誰就快去用鹽水凈口，之后下，抱著去幕簾里邊那間屋。”

韓燼對寧芙的救命恩人自當恭敬，念及靂縐是親孫，他語氣克制得勉強緩和一些，“你離遠點。”

“……”

靂縐心里暗罵一聲娘，他本就沒過這個心思行不行？

“阿，這姑娘跟我沒關系，不過外面有隨侍的婢，能否們？”

云翁壞脾氣地直接敲下一子，哼了聲說：“你以為這事誰能來？吸毒者難免腹殘余，平常小姑娘的板兒豈能消化得了，那是白白害人命，你們兩個都是習過武的，有力抵著，事后喝碗我的藥湯自當恢復如初，到底誰來，時間可不能再耽擱了，沒看小娃兒罪得臉紅這樣。”

“我來。”

韓燼回得干脆，說完上前就把暈迷的寧芙撈進懷里，走前又向云翁確認問道，“吸到什麼程度算好？”

“直到人醒為止。”云翁回。

韓燼示意點了下頭，最后代靂縐一聲，“離遠些，但也別出去。”

他只要一出去，寧芷恐怕又要防他如防賊一樣的想往里探查。

靂縐角干扯了下，勉強算是應了下來。

見人去了里間，靂縐坐在云翁前，困言道：“阿，你怎麼知道那個人習過武？”

云翁不耐煩地瞥過來一眼，拿起竹又要打，“我是盲了一只眼，不是兩只眼睛全瞎！”

靂縐嘿嘿一笑，邊躲，邊安出聲：“阿放心，你這只壞了的眼睛我一定尋得醫大家給你治好。”

“我自己就是醫者。”

“醫者不自醫的多得是，再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阿不信世上高人存在嗎？”

云翁嘆了口氣：“高人蹤影難覓，怎能就輕易你尋到？”

“自是功夫不負有心人。”

靂縐笑意揚起，而后目深深，盯了一眼里間方向。

……

寧芙意識失迷前，約記得自己下意識不想阿燼離開自己邊。

哪怕知曉與自己親近緣的姑姑就在側，可還是覺得有阿燼在，才能真正安心。

腦袋越來越沉直至昏睡過去，不知阿燼最后有沒有離開，但意識已然難撐，慢慢陷進一場夢魘，沒有阿燼，也沒有姑姑，只一只茸茸的小兔子在邊蹭來蹭去，鬧騰得歡。

開始時還有力氣陪它嬉玩，可小兔子卻越長越大，踩在上實在覆好重，再不能抱它。只是兔子頑皮，踩完的膝又尖牙覆首啃咬，開始時力道很輕很輕，像只是在和玩鬧，可后來它卻慢慢不住力道，把的咬破，牙尖抵到的，引深深的痛。

太痛了……著這折磨好一會，才慢慢得以緩釋，痛在不斷變輕，直至可以忍的程度，再之后，似乎聽到有人在輕喚的名字，只是隔離很遠。

“芙兒？芙兒？”

聲音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

當漸漸意識到是阿燼在相喚時，意識慢慢回籠，又緩慢地將眼睛睜開。

“……阿燼，你在這。”

“我在，我當然在。”他立刻去握的手，安地在額前親了親。

寧芙被他喂喝了一口水，嗓音終于不再那麼發。

可心里卻依舊泛著意。

沒有忘記，不久前自己才對他說了刺耳的話，他該生氣才是，不該再對這樣好。

半響，兩人誰也沒說話，寧芙忍不住抬眼，卻看到了他角的紅，一驚，“阿燼，你 ，你留了嗎？”

察覺的視線，韓燼用指腹將印抹掉，沖搖搖頭：“沒事，不是我的，是剛剛為你吸出毒時帶出的。”

聞言，寧芙瞬間瞪大眼睛，“什麼，你……你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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