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夏晉辰和秦芷結婚的那一天,顧悠然起了個大早,換上了一件純白的花邊小禮服,腹部略微蓬起剛好遮住那凸起的腹部。
這件禮服是白茵得知要去參加好朋友的婚禮時,專門給準備的,別看是花邊禮服,以為就很薄,其實裏麵是加絨的,外麵完全看不出來,而且白茵還特意給配了一件貂皮坎肩,穿上也不冷。
而齊昱凡這天也沒去部隊,穿了一剪裁得的西裝。
“咦……”等齊昱凡換好服之後,顧悠然圍著他轉了一圈,“發現你穿西裝也很好看。”
“才知道?你老公我穿什麽都好看。”齊昱凡好笑的看了一眼圍著自己轉了一圈的小人。
一聽這話,顧悠然嗔的看了他一眼,“你可真不自。”
“其實,還是老婆漂亮。”說完,齊昱凡抱住顧悠然啄了啄的,“走吧,別去晚了。”
“嗯,你抱我出去。”
齊昱凡無奈的搖了搖頭,但還是將顧悠然打橫抱了起來,“你現在越來越懶了。”
“冬天冷,我不想。”
“小心小壞蛋生出來跟你一樣懶。”
舉行婚禮的地方是在夏黎深名下的一家酒店,整個現場都布置得異常夢幻,而來參加婚宴的人,除了雙方的親人,更多的是夏晉辰商場上認識的一些朋友。
當兩人到達婚禮現場時,一襲新郎裝的夏晉辰和一襲新娘裝的秦芷兩人在門口迎接賓客,而他們旁邊站著的是伴娘和伴郎。
“秦芷……”顧悠然笑著走到秦芷旁,拉住的手,“你今天好漂亮,恭喜你。”
秦芷赧一笑,“你今天也很漂亮。”
“哪有,沒看見我都快孩子他媽了麽,還漂亮什麽呀。”隨後,將視線轉移到夏晉辰上,“你今天也帥氣的,恭喜呀,抱得人歸。”
“那也得對虧了你。”夏晉辰笑著回答,“如果沒有你,你覺得我會抱得人歸?”
“是麽?那你以後可不要欺負秦芷,千萬千萬要白頭偕老,不然我就把秦芷帶走。”說到最後,顧悠然忍不住紅了眼眶,想著他們所經曆的的事,真的是一波三折。
“然然……”秦芷手抱住了顧悠然,聲音裏帶了幾分哽咽,“謝謝你。”
“好姐妹之間,說什麽謝謝。”顧悠然拍了拍秦芷的後背,“好了,我跟齊昱凡先進去了,麵得你影響你們在這裏迎接賓客。”
說完鬆開了秦芷,顧悠然看了眼站在旁的伴娘林蕙,“林蕙,你也要加油,褚越來了沒有?”
一問到褚越,林蕙的臉不自然地紅了起來,秦芷笑了笑,替回答了顧悠然的話,“褚越可是今天的伴郎。”
“咦……”顧悠然轉頭往站在夏晉辰邊的人看去,褚越果然是伴郎,“夏晉辰讓他當的伴郎?”
想到褚越,秦芷就忍不住想笑,“他得知我們要讓林蕙當伴娘,結果他跑到我們家央求我們請他當伴郎,還說絕對不收紅包錢,還要給我們送一個大紅包。”
“噗嗤……”顧悠然沒忍住笑了出來,“他是怕林蕙被別的伴郎看上帶走了吧,看來某人的好事也近了。”
“我覺得也是。”秦芷點了點頭。
“然然,秦芷,你們兩人別說。”林蕙紅著臉看了兩人一眼。
“我們再說事實。”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三姐妹說的正歡,夏晉辰和齊昱凡看不下去了,走了過來。
“老婆,我麽該迎接賓客了。”夏晉辰將秦芷擁懷中,俯頭在耳邊說道,惹得秦芷滿臉通紅。
“然然,我們該進去了,別在這裏影響了他們。”齊昱凡擁過顧悠然帶著就往裏麵走去。
當路過褚越邊時,顧悠然拉著齊昱凡停了下來,一把拉住褚越,對他做了一個鼓勵的手勢,“加油,褚越,快要功了哦。”
褚越嘿嘿一笑,“革命尚未功,壯士還需努力,好哥們兒,如果這事了,我給你封一個大紅包。”
顧悠然眉眼一彎,“這可是你說的,還有我家小壞蛋出生的時候你也要封一個大紅包。”
“肯定封。”褚越滿臉的堅定之。
“走了,小財奴。”齊昱凡終於看不下去了,擁著顧悠然往裏麵走去。
顧悠然不滿的抬頭看向齊昱凡,“誰是小財奴?”
“難道你不是?”齊昱凡低頭看了一眼,“小壞蛋還沒出生,你就找人家預定紅包了。”
“當然,小壞蛋以後要跟林蕙幹媽的,褚越要是不給小壞蛋封紅包,他就別想當幹爹。”
“誰說小壞蛋要給林蕙幹媽了?”
“這是我們很早以前就約定好了的啊,不僅是林蕙,還有秦芷,小壞蛋都要幹媽。”
一聽這話,齊昱凡皺了眉頭,“那這樣說來的話,夏晉辰不也是小壞蛋的幹爹了?”
“當然啊。”顧悠然回答的理所當然,“哎呀,忘了,要提前跟夏晉辰要紅包,不然小壞蛋也不給他幹爹。”
齊昱凡聽得滿頭黑線,這小人什麽時候掉錢眼裏了?
隻是,讓小壞蛋給夏晉辰也幹爹的話,這似乎不怎麽好,就緣關係上來講,他怎麽說都是小壞蛋的舅舅……
來參加婚宴的人絕大多數都是不認識的,齊昱凡怕那些來來往往的人會到顧悠然,所以牽著在人比較的地方走去。
“梓辰哥哥。”正被齊昱凡牽著走的顧悠然突然喊了一聲,然後停下了腳步。
“然然,你們也過來了呀。”廖梓辰笑著往兩人的方向走了過來。
齊昱凡也跟著停了下來,順著顧悠然的視線看了過去,臉變了變,廖梓辰這個人他很不喜歡,準確的說是,隻要對顧悠然有非分之想的人他都不喜歡。
“嗯,好久不見。”顧悠然笑著看了看他後,“你沒有帶朋友過來?”
“哪有什麽朋友。”廖梓辰不自然的笑了笑,“現在公司剛穩定,也沒心思找朋友。”
“梓辰哥哥也不小了,該找朋友了。”
“等再過兩年吧,現在不急。”跟顧悠然說著話,廖梓辰對著齊昱凡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而齊昱凡亦是點了點頭,不過神有些冷然。
她為救母親和他們做下約定故意接近他,成為他的軟肋,他第一次見她就被她身上的倔強吸引,后來一步步踏入陷阱。他以為她只是為了錢接近他,而她以為他只是因為她長的像他的初戀才接受她,可其實并沒有什麼初戀,自始至終他愛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冬城人人都說孟鶴行秉節持重,光風霽月,待人接物溫和守禮,從不逾矩。向他示愛的名媛如過江之鯉,卻沒見他對誰動過心,被好友戲謔青燈古佛與他最為相配。但沒人知道,孟家二樓的書房掛滿了一個女子的素描,孟鶴行常常駐足於此,一待就是幾個小時。孟氏集團繼承人隱婚的消息爆出來那天,有人看見,在酒吧斑斕的燈光中,平日清冷自持的孟鶴行一身戾氣,將一女子按在懷裏,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上去。——孟鶴行第一次見到司隱,是她被司家找回來那天。他撐著樓梯扶手,漫不經心地俯身向下看,正好對上司隱望過來的眸子,毫無波瀾的眼神,似蘊藏著皚皚冬雪。他微頷首,表麵風平浪靜,心裏卻在無聲模仿“司隱”這兩個字的發音。後來,孟鶴行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將司隱欺負慘了之後,聽她斷斷續續的呼吸,拇指摩挲著她的眼角,在她耳邊繾綣般地一聲聲叫著“影影”。——約定好的兩年之期一到,司隱將打印好的離婚協議寄到孟鶴行公司。當天夜晚,她剛到家,就被沙發上坐著的人影嚇了一跳。夜色朦朧中,唯有孟鶴行指間那一抹紅在慢慢褪色,他冷笑一聲,將煙摁滅,起身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吐出幾個字:“離婚?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