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燈火通明的宴會場突然陷一片黑暗!
音樂同時戛然而止,周圍一片嘩然。
停電?!
寧馥心尖猛地一,然而比黑暗中的慌來得更快的是男人的氣息與撲面而來的熱浪。
現在一片漆黑,誰也看不見他們在干什麼。就像是竊賊出于做賊心虛,總喜歡藏于夜,黑暗在此時此刻,帶給寧馥的最大竟不是恐懼,而是安全。
在失神的瞬間,的便仿佛蓄謀已久的佞臣,在一瞬間篡位奪權,越過了大腦的控制。
黑暗中,寧馥的腦海一片火樹銀花。
寧馥總算遲遲地明白宋持風那句“沒用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那不是指躲不開他,也不是指他總能找到,而是指逃不開的本能,逃不開早就藏在每一寸皮、骨中,又一直被視而不見的——蠢蠢。
宴會場的停電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所有來賓的恐懼都尚且沒來得及發酵開,隨即便恢復供電,回到了剛才燈火通明的狀態。
工作人員進來解釋剛才那一瞬間因電不穩導致斷電,新郎和新娘接過旁人遞來的話筒向所有來賓道歉。
這一小曲就這樣落幕,舞會環節結束,晚宴秩序恢復,誰也沒有注意到方才的舞池中悄無聲息地空出了一塊地方,了兩個人。
二樓,男人懷里抱著若無骨的寧馥,直接闖進一間空的休息室后反鎖房門,低頭重新與吻到一起去的時候手索著旁邊燈的開關,不耐煩地全數按下。
昏暗的房間頓時一片大亮,寧馥被宋持風半推半抱著往里走,禮服的后拉鏈已經敞開,只剩下兩纖細的吊帶還搭在瘦薄的肩頭。
隔壁的房間就是休息室的臥室,但宋持風連走進去的耐心都沒有,直接將人在了靠外的沙發上。
狂風暴雨,周而復始,無休無盡。
寧馥換服的時候想起剛才手機響了幾下,只不過當時沒空去管,現在才開始擔心是不是時慈發消息過來。
宋持風一眼便看的想法:“不會是時慈。”
“你怎麼知道?”
寧馥拿起手機,低頭一看,還真的不是。
“因為他第一次宣講很不理想,所以第二次安排在下周五了。”
宋持風抬手,把寧馥鬢角一縷發起,撥到耳后,手指描繪著耳郭的廓,了誠實的小耳垂,泰然地對上驚訝的目,語氣平淡:
“外面已經來電了,要不要跟我下去跳一支舞?”
荷爾蒙逐漸退去,寧馥的理智迅速回歸。
寧馥的心也開始不斷下沉,當然還記得自己這次來,是為了和宋持風徹底了斷,但卻在這個時候背叛了理智,讓的心格外復雜。但與這種復雜到難以言喻的緒相對應的,是上這陣子所有的躁被一口氣平,現在整個人輕快得像是要飛起來了。
看來,之前思索過的問題已經有了答案。
對于人來說,和行為真的可以分開,分得很開,涇渭分明。
出了房間,寧馥又回到那副冷若冰霜的樣子,在回去路上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往窗外看,目清冷而慵懶。
看著車窗外迅速倒退的城市街景:“如果時慈研發失敗了怎麼辦?”
“他的想法沒問題,研發失敗的可能很低。”宋持風說,“最多就是本不下來,我拿到一個不能量產、不能商業化的方案而已。”
寧馥分不太清楚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別:“那你的錢不是浪費了嗎?”
“和你想的正相反。”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握著方向盤,雙眼直視前方,眸淡然,他故意在這里頓了一下,引得寧馥側頭看他,才緩緩道出剩下半句:
“這次我穩賺不賠。”
宋持風這次投資,本就沒想過回報率的問題。
他這話說得明正大,毫不掩飾自己的狼子野心。
寧馥自發生宋持風話里有話的事后,現在再聽宋持風說話總會多留個心眼,這回立刻領悟到他的弦外之音。
沉默下來,再一次將目投向窗外,直到宋持風的車開到悉的樓下,才拎起包準備下車。
“寧馥,”宋持風快一步拉住的手腕,“每周一天時間來上課,可以嗎?”他指的是宋氏健房的課程。
之前寧馥還在宋氏授課的時候就聽曲總監們提過,宋氏每年都會從各個機構外聘老師進來,組部的健課程。
健課程像是瑜伽普拉提、韻律、單車,甚至還有散打和自由搏擊,課程種類橫肢矯正,減脂增以及力量、發力訓練,課程時間也各不相同。
這些課程宋氏的員工全都可以免費參與,哪怕是有加班任務,也可以上了課再回去繼續工作。
寧馥拉車門的作頓了一下,與后的男人僵持了半晌,才輕不可聞地嗯了一聲,開門下車。
轉眼又是一個周五。
寧馥傍晚從舞團出來的時候,接到了林詩筠的電話:“寧寧啊,今天是你去宋氏上課嗎?我確認一下,要是你去的話,我就不去了呀。”
那天之后,寧馥跟林詩筠提了可以去宋氏上課,但只有晚上有空的時間。
林詩筠就把周五這一天的課勻給了,時間相當晚,在每周五晚九點到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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