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嫣一臉為難。
大嫂劉佳走過去,投給莫南澤一個‘我辦事你放心’的眼神。
然后拉起素嫣,義憤填膺道:“五弟妹,別怕,咱們就彈一首生日歌給瞧瞧。”
素嫣小聲說,“大嫂,我不會。”
大嫂靠在素嫣耳邊呢喃:“放心,鋼琴里有錄制這首歌的完整版,你就彈,我給你放曲子,別讓姑姑看扁了。”
素嫣被拖著走向鋼琴,無助地回頭看莫南澤。
而此刻的莫南澤卻一不,靠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
他相信大嫂。
失憶這三年來,素嫣是第一次坐到鋼琴前面,卻發現上面的琴鍵位置那麼的悉。
大嫂在鋼琴上打開生日歌的曲子,小聲嘀咕:“別怕,彈也沒有原聲的,曲子會自播放。”
三嫂似乎看穿了大嫂的把戲,站起來喊了一聲:“等等。”
所有人看向三嫂。
三嫂走到素嫣面前,在鋼琴架上面拿出一本厚厚的琴譜,“這里隨便挑首一級的曲子,但不能彈生日歌。”
說完,三嫂順手按掉錄播功能鍵。
大嫂臉一沉,氣惱道:“三弟妹,別欺人太甚了,五弟妹哪里得罪你了,要這麼刁難?”
三嫂冷哼,傲氣十足,“大嫂,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刁難了?我讓挑一級的曲子而已,彈‘小星星’都行。”
“你就是故意的。”
“隨你怎麼說。”
兩人爭執之時,素嫣已經在翻看琴譜了。
這也是失憶三年來第一次看琴譜。
竟然每個音符都看得懂,而且清晰的知道它們的所在鍵。
翻到琴譜最后一首曲子,雙手放到按鍵上。
腦袋空白,卻有了記憶,手指不知不覺就隨著琴譜律起來。
當琴聲響起,悠揚激昂的音符起伏跌宕。
正在爭執的大嫂和三嫂都傻了眼。
客廳里端坐的所有人,同樣震驚得瞠目結舌,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素嫣。
悠揚妙的琴聲繚繞耳際,人肺腑,撼人心魄。
纖細好看的手指在鋼琴上輕盈跳舞,速度越來越快,激昂頓挫。
氣質宛約,淡定從容。
三嫂震驚地跑過去,看著素嫣彈奏的琴譜,果然是世界公認最難的鋼琴曲。
連作為音樂家的母親都不一定彈得好的曲子,素嫣竟然輕而易舉就彈出來,而且彈得如此灑悠揚。
溫瑩瑩臉一陣清一陣白,此刻簡直就是在赤的辱吧。
拉下臉,鼓著腮幫子聽著這首堪稱世界第一高難度的鋼琴曲。
跟之前彈的那首五級鋼琴曲,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高低立見。
一首曲終。
鼓掌聲激昂起伏。
素嫣把手指握拳頭,心房纖,看著鋼琴,連自己都一時間無法理解,錯愕又震驚。
為什麼有如此暢快又深刻的記憶?
以前到底練了多年,才能彈出這麼高難度的曲子?
素嫣不知所措地轉頭。
此刻,看到了公公婆婆臉上的燦爛笑容,兩位老人滿眼激,手掌都快要拍腫了,也遲遲不肯停下來。
而最在意的是莫南澤。
男人滿臉深沉,瞇著高深莫測的黑瞳,凝重又震驚地著素嫣。
莫南澤眼里的驚艷之不亞于公公婆婆表出來的激昂緒。
大嫂驚掉下那般,噢著,走向素嫣,“哎喲哎喲,天啊天啊,我說五弟妹啊!你可真是深藏不你剛剛彈的這首曲子,可是世界公認的第一難演奏的曲子啊,你扮豬吃老虎啊?你害我白為你心了,你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莫蘭臉極度難看,不知道該如何打破此刻的尷尬局面,瓢了瓢,“呵,也就一般般吧。”
大嫂意氣風發地轉,對著客廳的莫蘭諷刺,“姑姑,承認五弟妹比你干兒優秀就這麼難嗎?”
“我。”莫蘭語塞。
莫南澤緩緩站起來,走到鋼琴邊上,牽起素嫣的手,“走吧,我們先回房。”
素嫣心里很不踏實。
任由莫南澤牽著離開。
大嫂又跟姑姑斗起了。
三嫂氣得臉都綠了,憋著一肚子氣走到沙發前,不順眼地踢一腳還沒有從驚艷中緩過神的老三,“還沒聽夠是吧?還不走?”
老三回過神,連忙跟上。
老二夫妻面面相覷,覺還在神游天外,做著一場夢,不敢相信剛剛是他們最瞧不起的素嫣在演奏鋼琴曲。
此時,莫凡跟何冬雪竊竊私語。
莫凡:“老婆啊!真沒想到我們小兒媳這麼有才華,我媽的眼不錯啊!”
何冬雪點點頭:“就是就是,我也嚇一跳,太讓人震驚了。不但是個赫赫有名的慈善畫家,還是個了不起的鋼琴家。”
莫凡不可捉地搖搖頭:“我覺得沒有這麼簡單的,畫畫和音樂的藝造詣這麼高。特別是作畫,名聲遠揚,是了不起的墨丸大師,卻從來不用這些才華謀利,想來這些應該只是的興趣好而已。”
何冬雪:“那還有什麼職業嗎?”
“不知道,但我覺得啊!傳言過去很不堪的黑歷史,一定是被人造謠的。”
何冬雪十分認同,滿臉憤慨:“百分百是被人造謠的,我們小兒媳才華洋溢,人也長得也漂亮,絕對不會靠男人賺錢。”
莫凡態度嚴肅:“是的,我看以后誰敢說我們小兒媳的壞話,我絕不饒恕。”
——
房間里。
莫南澤把門關上。
素嫣就站在房間,仍沉浸在震驚中,不知道該如何向莫南澤解釋。
莫南澤面對著素嫣,雙手叉腰,低下頭深呼吸,緩了好久,依然無法平靜心的震撼。
他又仰頭向天花板呼一口熱氣。
一次次被驚艷、被震撼、被顛覆、被征服。
莫南澤實在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到底還有多才華,多麼高深不可預測。
如果恢復記憶,恢復本,那該是一個多麼了不起又自信大方的人?
“南澤……”素嫣有些慌,手指不自信地來回捻著指甲。
莫南澤深眸略沉,凝素嫣,忍不住淡淡抿笑,抬手用指腹撐著額頭,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素嫣糯糯道:“這是我三年來第一次鋼琴,我也不知道我會彈的。”
莫南澤放下手,語氣深沉:“嫣嫣,作畫可以靠天賦,有些人藝造詣高,學一兩年都能畫出很好的作品。”
素嫣認同地點點頭。
莫南澤又說:“但鋼琴不一樣,它需要靠長期的練習,練到有了記憶,你剛剛彈奏的曲目非常難,你卻彈得行云流水,你應該是從小就練習鋼琴的。”
素嫣愕然:“我?從小?”
“對。”
“你覺得我爸媽會給我買鋼琴嗎?”
莫南澤搖頭:“他們沒有這種閑錢,也沒有這麼高的思想覺悟。”
“我出貧寒,怎麼可能從小就練習鋼琴?”
莫南澤雙手握住素嫣雙肩,俯下,靠近俏麗的小圓臉,神嚴肅,“嫣嫣,重新檢測你跟素家的dna吧。”
素嫣心房一。
有那麼一瞬,有了些許期待。
或許,不是素嫣呢?
那沒就有這麼多不堪的過往。
素嫣立刻同意:“好,我聯系一下我的家人。”
莫南澤極度認真:“這一次,我陪你去,絕不能出現任何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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