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淼淼蹙眉說道:“你跟我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也來我面前拿著當令箭?我不想理你就不理了。怎麼樣?”
劉志國這時候才看到脖子上掛的工作牌,是總裁助理。
他了然一笑,冷哼了聲,道:“我差點忘了,你母親跟我說了,你現在開始做姜赫的私人助理了。”
雖說姜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可現在劉志國怪氣的聲音實在是太讓姜淼淼反。
因此,姜淼淼厲聲問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直呼我們總裁的大名?劉志國,別一天到晚仗著你都博士畢業,就能在姜氏橫行霸道了。說句不好聽的,就連姜總助理部的好幾個助理,也都是名牌大學博士畢業,你沒什麼了不起的!至于你說我沒禮貌,那我只能說,在公司沒有親戚,只有同事。既然我跟你是同事,你也不是我的上級,我用得著對你有禮貌嗎?”
說完,回到了前臺,對服務員道:“麻煩給我一杯冰式。”
劉志國沒想到,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學歷,被姜淼淼噴的一文不值。
況且,自己現在在姜氏還是部門經理這樣的地位,喬淼淼居然瞧不起他,還用這種態度跟他說話。
他當即說道:“你以為有姜赫罩著你,你就了不起了?我實話告訴你吧,姜赫馬上就要完了,他泥菩薩過江,自難保。到時候,他還能保得住你?別做夢了!”
姜淼淼微微一頓,蹙眉問:“什麼意思?”
劉志國冷笑了聲,小人得志的樣子道:“董事會早就對姜赫的私人作風不滿了,好在姜赫之前,做過幾個厲害的案子,把那些東的分紅提高了,他們才忍姜赫忍到現在。上次因為他去到你的婚禮上搶婚,姜氏的票大跌,東們都鬧著要罷免姜赫呢。姜赫為了垂死掙扎,跟東們保證這次跟厲氏合作的新能源案子,一定會拿下。可現在,這個合作案聽說已經到了電力集團的舒總手里,姜赫的死期就快到了。”
姜淼淼越聽心越慌,莫名的替姜赫到揪心。
下意識的反應騙不了人。
所以,劉志國見沒有了剛才那副囂張的樣子,冷笑了聲,道:“這下知道了吧?以后這個姜氏還不一定落到誰手里呢,你可別跟錯了主子!”
姜淼淼回過神兒來,嘲諷地說:“再怎麼樣,姜氏也是姓‘姜’,這里的主子也不可能是你!大不了以后姜氏是我弟弟的,可怎麼也到不了表舅你的手里。”
說完,不再理會劉志國惱怒的神,拿著咖啡往電梯走去。
劉志國氣壞了,恨恨地盯著的背影,自
言自語地說:“小人得志!”
他想著,姜小寶才多大,姜赫要是完了,目前姜家就是后繼無人。
只要他表姐宋芳再稍稍出點力,他或許也能坐上姜赫的位置。
等姜小寶長大已經是十幾年后的事了,到時候,東還服不服姜小寶都不一定呢!
這十幾年的時間,已經足夠他籌謀了。
劉志國恨恨地想,但自己把姜赫給弄走了,他一定要讓姜淼淼后悔今天對他這樣說話。
……
雖然姜淼淼剛才在劉志國面前橫的,可回到電梯里,腦海中便浮現出了剛才劉志國說的那些番話。
不知道是劉志國故意說這些話刺激他,還是姜赫在姜氏的境是真的岌岌可危了。
回總裁室的路上,會路過助理部,姜淼淼剛好聽到從助理部里傳來七八舌的聲音。
“你們聽說了嗎?今天姜在董事會上,又被董事長訓了。就連以往支持他的東們好像這次都沒有再替他說話。”
“那是當然了,誰讓他現在越來越過分。明知道姜淼淼那人聲名狼藉,居然還這麼明目張膽地把帶進姜氏。別忘了,之前姜淼淼公然在上聲討他,我們姜氏的市值一夜之蒸發了多呀!”
“不止這些呢,聽說這次最主要的原因,是姜總搶婚跟電力集團的老總結下了梁子,所以咱們公司這兩年來致力于開發的新能源案子,找不到合作對象。之前咱們投的資金又大,東們能對他沒意見嗎?”
“唉呀,那再這麼下去,姜氏該不會改朝換代了吧?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姜總的繼母深得董事長喜,現在市場部的劉經理就是那人的遠房表親,好像等著上位呢!”
……
姜淼淼聽著理布七八舌的討論聲,口像堵了一塊石頭,莫名的難。
失魂落魄的回到總裁室,坐在電腦前,腦海中都是剛才同事們說的話。
所以姜赫的境現在已經如此艱難了嗎?
想到那日,舒清源跟他做易,他卻那麼果斷地拒絕了舒清源,沒有用作為籌碼。
姜淼淼心里莫名劃過一陣暖流。
就在這時,姜赫從外面走了進來,姜淼淼連忙回過神來。
姜赫見狀問:“讓你看財務報表看的怎麼樣?看懂了多?”
姜淼淼尷尬地說:“我沒有看進去。”
姜赫走到后,一手撐在椅背,一手撐在桌上,恰好將圈在懷中。
她為救母親和他們做下約定故意接近他,成為他的軟肋,他第一次見她就被她身上的倔強吸引,后來一步步踏入陷阱。他以為她只是為了錢接近他,而她以為他只是因為她長的像他的初戀才接受她,可其實并沒有什麼初戀,自始至終他愛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冬城人人都說孟鶴行秉節持重,光風霽月,待人接物溫和守禮,從不逾矩。向他示愛的名媛如過江之鯉,卻沒見他對誰動過心,被好友戲謔青燈古佛與他最為相配。但沒人知道,孟家二樓的書房掛滿了一個女子的素描,孟鶴行常常駐足於此,一待就是幾個小時。孟氏集團繼承人隱婚的消息爆出來那天,有人看見,在酒吧斑斕的燈光中,平日清冷自持的孟鶴行一身戾氣,將一女子按在懷裏,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上去。——孟鶴行第一次見到司隱,是她被司家找回來那天。他撐著樓梯扶手,漫不經心地俯身向下看,正好對上司隱望過來的眸子,毫無波瀾的眼神,似蘊藏著皚皚冬雪。他微頷首,表麵風平浪靜,心裏卻在無聲模仿“司隱”這兩個字的發音。後來,孟鶴行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將司隱欺負慘了之後,聽她斷斷續續的呼吸,拇指摩挲著她的眼角,在她耳邊繾綣般地一聲聲叫著“影影”。——約定好的兩年之期一到,司隱將打印好的離婚協議寄到孟鶴行公司。當天夜晚,她剛到家,就被沙發上坐著的人影嚇了一跳。夜色朦朧中,唯有孟鶴行指間那一抹紅在慢慢褪色,他冷笑一聲,將煙摁滅,起身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吐出幾個字:“離婚?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