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沈墨如此的堅定,忘憂反而有些猶豫了。
這一刻,也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
現在做的一切,充其量就是個沒有辦法的辦法。
想到這里,忘憂神復雜的再次問道:
“沈墨,你確定想好了嗎?”
“或許這個答案,對你來說十分殘酷呢?”
這一次,沈墨的臉頰上,卻并沒有流出半分的遲疑。堅定地點了點頭,說道:
“忘憂,我知道是你一直在保護我,可是很多時候我常常迷茫。迷茫自己來自于何……迷茫自己為什麼沒有家人……”
“所以請你把真相告訴我吧,無論多麼殘酷,我都已經準備好了。”
“好吧。”
忘憂點了點頭,卻并沒有開口,而是抬起玉手,在沈墨的眉心輕輕一點。
下一刻,沈墨覺腦袋里仿佛被注了什麼東西,塞得滿滿的,幾乎要把自己的腦袋撐!
只是很堅強,盡管腦袋里傳來了劇烈的痛苦,可是卻依舊咬著牙冠忍耐。
這些年來,一個人經營這間客棧,遇上了不知多形形的人,看見了不知多生離死別……
如今的心智,已然非常堅強!
可即便如此,當腦海之中,那些痛苦的記憶,再次一腦兒的涌現出來時,沈墨依舊到了撕心裂肺的痛苦!
哭了,雖然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兩行清淚卻順著眼角止不住的流淌著。
朝夕相多年,忘憂雖為草木,卻也與沈墨擁有著非同尋常的。
想了想,緩緩走上前,抱住了沈墨。
“如果你難的話,就抱著我哭吧。”
然而,沈墨卻是輕輕推開了的懷抱。的臉頰上,淚水依舊在止不住的落,但表里卻著一堅毅。
“我沒事,還有……謝謝你。”
沈墨說著,主給了忘憂一個大大的擁抱,隨后干了眼角的淚水,重新恢復了平靜。
“李大哥他……”
“李前輩已經死了,如果不是他,我現在只是一株普通的植。”
忘憂的表復雜,很害怕自己這位朝夕相多年的朋友,會責備。
然而,沈墨卻只是輕輕笑笑,
“其實啊,你應該早些告訴我的。”
“你要離開了,對嗎?”
忘憂深深看了沈墨一眼,陷了沉默。
可如今的沈墨,卻仿若早已看一切。反倒是拍了拍忘憂的肩膀,輕聲安道:
“我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麼難言之,但是我能到,你的力量在逐漸變弱。想必你也是因為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所以才決定把真相告訴我吧。”
說到這里,沈墨臉上的表,愈發的和起來。
“傻丫頭,你做的一切,我都知道的。只是你呀,不能因為我而活著。同樣的,我也不會因為李前輩的選擇,而痛苦一輩子。”
說到這里,沈墨的眼眸之中,閃爍起一抹亮。向忘憂,忽然抓住了對方的手臂,一臉認真道:
“這些年來,你幫助了我很多很多。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現在恐怕還是個人人嫌棄的瘋子。現在啊,我們都應該開始自己的生活了。”
“我沒什麼能夠給你的。”
沈墨說著,從白的玉頸之間,解下來一枚護玉佩,戴在了忘憂的脖子上。
“這就當做是,我送你的禮吧。離開這里吧,去尋找屬于自己的生活。”
事實上,忘憂其實早有這個打算。可當一旦真的到了當下的這一刻,反而覺得自己有些無所適從。
就好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某個生命之中極為重要的一部分。
“怎麼了,舍不得我?”
沈墨淡淡一笑,臉頰上出的,卻是滿滿的淡然。
“這天底下啊,從來都沒有不散的宴席。當初那位前輩,若非明白這個道理,恐怕也不會選擇全你我二人。”
“所以呀,你應該去經歷一下,屬于自己的生活。”
忘憂沉默了許久,盯著沈墨的眼眸,想要從對方的眼眸中,看出哪怕一一毫的欺騙與痛苦。
只要能找到那麼一,便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留下來,無論將來會面臨什麼,都會選擇欣然接。反正不過區區一條命而已,況且自己的命,本就是了那位前輩的恩惠。
只是,這一次忘憂卻失了。
因為從沈墨的眼眸中,只看到了一片解與淡然之。
這個結果,令忘憂既興,卻又有些難過。
張了張,幾次想要開口勸說,最終卻并未說出口來。直到最后,認真的盯著沈墨的眼眸問道:
“沈墨,你……你真的想好了嗎?”
沈墨點點頭,可忘憂卻是依舊不死心的開口問道:
“那……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麼呢?”
“是打算繼續經營這家客棧,還是……”
“我不打算繼續經營下去了。”
沈墨搖了搖頭,臉頰上依舊寫滿了淡然。
隔窗眺遠方郁郁蔥蔥的森林,似乎在這片森林的后面,約約能看到一片空明澄澈,如同藍寶石一般的湖泊,正安靜的躺在那里。
沈墨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也似乎是在勸說自己什麼。
“這些年來,我靠著經營客棧,倒是攢下了一大筆家當。我相信你們也能到,這世間怕是要陷了。”
“這客棧繼續經營下去,恐怕有朝一日,就會為別人里的。倒不如及時收手,反正這些年賺的銀子,足夠我瀟灑快活好幾輩子。”
“所以啊,我要走了。離開這里,去一個沒有人去過的遠方。每天看看風景,給前輩添上一杯熱茶……”
“如此,吾心足矣。”
“這……”
忘憂的臉頰上,浮現出一抹猶豫之。
沈墨反倒是拍了拍的肩膀,開口勸說道:
“好啦,不必擔心我。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想欺負老娘的人多了去了,可是你見哪個真正能得手?”
“到最后來,還不是乖乖的喝老娘的洗腳水?”
“況且現在……我也了那昨日徐娘,沒什麼可吸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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