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雒攝影師,可是對照片有執念的,小紮,趁著咱們還沒換地方,讓雒給你把把關,要是沒拍好,還來得及在這裏補拍幾張。”宋瑩道
“我拍帥哥和風景都在行!”雒拍拍自己的脯,“信我!快給我瞅瞅!”
“好。”
紮克瑞拿出手機,調出之前拍的照片,“就是這樣。”
雒認真看起來。
“別說,你拍照還蠻有技巧的嘛!這一張,還有這一張,都很好。不過這張構圖好像有點,拍到了那邊的路標和建築頂,跟這漫山的楓葉銀杏很不搭。”
“我就是瞎拍,”紮克瑞把手機收起來,“不如麻煩麗的小姐你幫我再拍幾張?”
誰能扛得住帥哥誇自己漂亮呢?
雒當即指揮紮克瑞站位,“那你站那邊,對對對,往左一點點——秦殊,你讓讓,去找你媳婦兒,別鏡。”
誤鏡頭的秦殊讓開幾步,順勢和宋瑩走到亭子外麵的樹下。
“雒說的路標,應該是南山路的那個標誌。建築頂在那邊,外麵是一家化工廠,實際下麵是為CEW供貨的一家生材料公司。”
兩人說話的時候,關上了耳麥,位置正好卡在拍攝死角。
穩妥起見,他們甚至掩開口,防止被人讀了語。
“你相信這是巧合嗎?”宋瑩看向秦殊。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秦殊回答的很幹脆。
從最一開始,他就對紮克瑞心存懷疑。
不是敵見麵分外眼紅,而是出於一種本能的直覺與慎重。
綜地點選在瀾香山,不是隨便做出的決定。
據秦殊這段時間掌握到的消息,瀾香山深有一當年留下來的廢棄實驗基地。
那時候,這裏還沒有開發景點,但石階路卻早已修,甚至還有一條索道。
後來帝都文旅重新做規劃,將原來的石階路重新規整,那條索道也因為好幾個人踩空鬧出命案,被擱置封鎖拆除,止通行,換了如今下山的纜車。
“瀾香山外麵的工廠,是我爸媽當年選的址。海叔說,為的就是和這邊的實驗基地牽製,及時盯著靜。但最近瀾香山這邊晚上經常有可疑車輛往來,很反常。
“而且依照楊旭的說法,他背後的人這次的目的之一,就有瀾香山的那基地。
“紮克瑞出現的這麽及時,又如此巧合的拍到那邊的工廠,我不相信這是巧合。”
說完這話,秦殊看向宋瑩,“媳婦兒,我知道我這麽說,你可能會覺得我在小題大做,但……”
“我沒有這麽覺得。”
宋瑩坦然著秦殊,“我知道你做的事有多危險。你盡管去驗證你的猜測,阿殊,你隻要記得,我們永遠是一的。”
宋瑩出一張紙巾,抬手幫秦殊去額頭的細汗。
“不用顧慮我。我珍惜這段友誼,但我更在意你,更害怕造難以挽回的後果。”
秦殊心頭一暖,正想說什麽,忽然,傳來“哢哢”幾聲。
跟著,雒靠在欄桿上,朝二人揮揮手。
“沒想到吧,被我抓拍到了!你倆這是背著大家在這兒秀恩呢?”
宋瑩抬眼看去,笑道,“那次換扛著你?實在不行,抱著你也行。”
雒還反應了一下,片刻之後,無語道:“……你這笑話真是冷的不要不要的。”
“這欄桿不穩,你不要命了,整個人都靠上頭?”
蔣修沅及時出現,將雒往後拽了幾分。
“怎麽可能會出問題?我看著覺結實的啊。蔣修沅你是不是有些杞人憂……”
“天”字還沒出口,蔣修沅就把旁邊係著繩子的提示牌轉向雒,“欄桿危險,止趴靠——看到沒?”
“……”雒噎住了,片刻之後,哼一聲,“看到了,看到了,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蔣修沅這一打岔,吸引走了雒的注意力。
宋瑩和秦殊繞出來。
恰好對上已經重新背好背包的紮克瑞。
“朋友們,我要繼續向前了哦!我在山頂等你們。”
揮了揮手,紮克瑞繼續向前行去。
秦殊看向蔣修沅,後者當即意,也備好行囊,扶著雙肩的帶子,將行囊往上顛了顛。
“話不要說太滿,誰先到山頂,還很難說呢。”
說完,蔣修沅大步向前走去。
不過很快,他想起什麽,回頭看向雒。
“達咩!”雒雙手叉,放在前,“隻趕路很沒有意思的,我要和阿瑩年年一起走。”
說完這話,雒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過分——東西都是蔣修沅拿,自己在後麵玩就算了,還要趕著蔣修沅哼哧哼哧往前走。
這不行。
周皮都沒這麽過分。
“我幫你拿一些。”
說著,雒連忙走上前,從旁邊的行囊上把掛在上頭的資摘下來,抱在懷裏,“這樣,這些我來分擔好不好?”
“不好。”蔣修沅說這話的時候,抬了抬下,低聲音,“人家一對對的,你湊上去當電燈泡幹什麽?要拍照,等後麵休息,或者到了山頂再拍不行嗎?”
雒很想說,這還真不行——地點,參照,天氣,影,任何一個因素發生變化,出片效果都會不一樣。
但蔣修沅有句話倒是沒說錯。
“當電燈泡的確不合適,算了,我跟你走吧。”
歎了口氣,雒抱著資袋,騰出一隻手衝輸贏夫婦和恒溫夫婦揮了揮。
“我們先去搶大禮包了!你們就在後麵繼續膩歪著吧!”
然後和蔣修沅趕路,去追紮克瑞。
看熱鬧的觀眾:
【低商:快和我一起走。高商:你想當人家的電燈泡嗎?】
【蔣四終於聰明了一回,功拿——這就是語言的藝】
【終於有點綜的樣子了】
-
到山頂還得很久。
眾人在先前那次短暫的休息之後,趁著上午氣溫還不是很高,開始專心趕路。
登山的效率提高了很多。
節目組專程用無人機航拍,全方位多角度跟拍嘉賓們爬山時候的態,同時向觀眾展現瀾香山秋日的景。
【以前總覺得帝都沒什麽好景,現在才發現,是我不會審】
【等這周末,一定要去瀾香山!】
【想要秋遊的心,已經按捺不住了,現在就想踹開老板的門,把請假條甩掉他臉上!】
蔣修沅果然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力很好,在一個稍顯寬闊的地方超過紮克瑞之後,便一直走在最前麵,為隊伍的領頭羊。
雒力不如他。
但想著不能當電燈泡,也不能拖蔣修沅後,愣是咬牙切齒,一聲苦都不喊地往前衝。
紮克瑞落在他們後。
再後麵,跟著秦殊和宋瑩。
二人都是經常鍛煉的人,爬起山來很是從容,那模樣看上去,倒像是飯後遛彎似的。
溫年和季知珩落在最後。
盡管已經很努力的爬,甚至參加節目的前兩天,為了防止突然的過量運導致不適,還在季知珩的指導下,專程做過一些訓練拉。
但溫年長期伏案畫漫畫,缺鍛煉的劣勢還是展現出來。
“年年,休息一下吧。”季知珩提議。
“啊?”溫年抬起頭,烏亮澄澈的眼睛倒映著山林,很快,搖了搖頭,“沒事的季知珩,我還可以堅持。”
此刻白皙的臉蛋紅撲撲的,潔的額頭也滲出細的汗珠,在下泛著水意。
其實溫年的雙已經開始酸了,但不想因為自己的差勁拖了後,還是決定咬牙堅持。
“我想休息了。”
季知珩還能不知道自己朋友在想什麽?
他的小姑娘,總是懂事得讓人心疼。
季知珩左右看了一眼,又上了幾步臺階,最後坐在石階中間轉彎一棵歪脖子樹下的石磨墩上。
又從行囊側邊拿出保溫杯,等溫年到跟前的時候遞給。
“來,喝點水,補充點糖分。”
“好。”
溫年乖乖聽話,依言照做。
在季知珩跟前坐下來。
山風吹來,原本熱的汗意,瞬間變清涼,愜意又舒適。
“好舒服啊。”
溫年閉上眼睛,張開雙臂,這大自然的饋贈。
這時,小忽然一熱,嚇得下意識踢,卻被一隻手捉住。
“季知珩,你,你幹什麽?”
原本坐在旁邊的季知珩,如今正蹲在溫年麵前,“給你,免得這一路走下去,你再疼。”
溫年頓時臉更紅了。
驀得想起二人初見。
兩人母親好,溫年初來帝都那陣,母親怕沒出過遠門還社恐的人生地不,一直憂心忡忡,於是季知珩的媽媽主提議,讓溫年在季知珩那邊借宿一陣。
溫年到帝都那天,正是一個炎熱的夏日午後。
按過門鈴後,無人開門,盡管季媽媽跟說了季知珩家裏的碼,溫年還是沒有擅自進門,而是給季知珩發過消息後,默默等在門口。
結果因為太累,直接蹲在門口睡了過去。
季知珩那天因為做手,沒有帶手機,等看到消息趕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小姑娘在自家門口貓兒似的窩著,在被他的腳步聲驚醒後,又仿佛小刺蝟一般張。
溫年連忙起,這才發現雙已經酸至極,得虧扶著牆,才沒有摔倒。
季知珩見狀,回屋拿了個小沙發墩遞給,讓坐著,緩一緩再站起來。
那時初遇,這種恰到好的禮貌與尊重,讓溫年覺得暖心的同時,也舒緩了的張。
而如今,兩人已經確定關係,又見過了父母,這種細致微的關心和周到,又讓人在安心的同時,依舊心弦到臉紅心跳。
季知珩是專業的醫生,手法準適中。
他在按的時候,溫年也沒閑著,拿出巾幫他汗,還用雒送的小折扇,幫季知珩扇風。
四目相對的一瞬,一個斯文矜貴,一個甜怯。
自一片好景致。
【恒溫夫婦的雖然沒有太多波折,但這種生活裏細致的溫,真是甜到了我的死】
【誰不是呢?永遠臣服於紳士,永遠對溫沒有抵抗力】
【誰還記得季知珩華天高層的份?這分明就是一個老婆奴。先前還有人說,是溫年主勾引季知珩,要我說,指不定誰勾引誰呢?十有八九是年年這小白兔進了季狐貍的陷阱】
【秦殊、紮克瑞和蔣四都給你們吧,我隻要季知珩】
【禮貌發問:現在給自己整骨折,然後去找帝都第一醫院找季知珩看病還來得及嗎?】
【?樓上的姐妹,你醒醒,大可不必如此。就算真這麽拚,也再等上半個月吧,季醫生現在可還在參加節目呢,你去十有八九還是原來的大叔坐診】
【別提大叔了,上周我特地轉去帝都第一醫院,原想著偶遇季醫生,結果給我看病的大夫比我爸還我爸】
恒溫夫婦宣時,季知珩沒有藏自己的份。
帝都第一醫院外科科室的大門差點被破。
但那時候他還在休假陪溫年拍戲,後來回到帝都,又進組實驗室,所以沒幾個人見到他。
後來醫院害怕這種網紅一般的慕名跟風求醫,會影響了真正看病的人,耽擱病,所以專程設置了看診門檻,將許多湊熱鬧的人拒之門外。
直到最近,這風才逐漸平息。
但瞅著這彈幕,好似又死灰複燃之勢。
換班休息間隙,帝都第一醫院的外科主任悄咪咪打開手機,恰好看到這些彈幕,當即警覺。
“快,把先前那個規則再張出去!
“那種多說兩句話傷口就要愈合的,就別讓看診了!”
“蔣修沅,咱們歇會兒吧?我快不行了。”
雒扶著樹,覺雙灌了鉛似的沉。
如今已經快十二點了,距離上次休息,足足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早上八點出發,到現在,就算雒平時經常運,這會兒也有些撐不住。
“好,歇會兒吧。那邊有棵大樹,我們過去那邊。”
蔣修沅指了指前麵。
瀾香山景點開發了這麽多年,沿途一直有各種休息的地方,方便遊客累的時候歇息。
原本平時還有小商販擺攤賣東西的。
但考慮到此行目的,SY專程和景點商量包場,並給小販們補了費用。
蔣修沅先到一步,將背囊放在地上,這時觀眾們才發現,他整個後背都被汗水打。
好不容易可以休息,雒鬆了好大一口氣,原本爬山踩石階時小心翼翼繃著的神,這時也放鬆下來。
結果就是這一鬆神,一腳踩在旁邊一塊鬆的石頭上,整個人直直往前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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