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萬兩!什麼概念,是從前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數字!
若再將那些七八糟的珠寶玉等算上,一百二十萬綽綽有余。這還僅僅是存在王府里現的,若再算上他外頭的商鋪、酒樓、莊子等等產業,謝堯臣家二百萬兩打不住!
念著這個數字,宋尋月只覺自己心臟都快承不住了!這是嫁給了財神爺本尊嗎?
看著賬本上清晰記錄的數字,這一刻,素來心態平和的宋尋月,竟然生出些許妒忌。
這麼有錢的男人,前世居然是宋瑤月的!而且宋瑤月是嫁給他的正經王妃,不似這個換親的假貨!
嗚——
這個男人為什麼不是真正的夫君?
宋尋月真實的哀傷了片刻,但很快就恢復了心,畢竟謝堯臣說,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只要一直老老實實的,不要有任何癡心妄想,就能一直他提供的財力,直到不得不離開王府的那一天。
如此一想,宋尋月心間妒忌消散,竟又生出萬分的和慶幸!
這是什麼天賜的運氣?
家有萬金,謝堯臣還不娶側妃納妾,府中唯獨大,而且他還不喜歡,本不需要伺候,完全不必履行一個做妻子的責任,與心都輕松……
念及此,宋尋月看向一旁的寄春,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們王爺,經常外出游玩嗎?”
寄春點頭:“一年里,總有七八個月在外頭。”
嗚——
宋尋月聽罷,一時心頭更加!他還貪玩不回家……世上怎麼會有這種好事?
莫非是上天看上輩子過得太慘,這輩子才給這般連做白日夢都不敢如此妄想的福分嗎?
這一刻,宋尋月有一種深切的預,怕是今晚做夢都得笑出聲來,哈哈哈哈……
謝堯臣真是個大好人!
是的財神爺!是的轉運神珠!是天賜的錢袋子!
宋尋月滿臉的笑意,捂著心口,長吸了好幾口氣,方才將心間無法制的快樂平復了些許。
不過呢,不是個不識好歹的人,人家讓想怎麼花就怎麼花,總不能真的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前世十八年花的錢,算起來都不到五十兩。現在想買所有自己想買的一切,夢做大些,全部買下來也用不了一百兩,若按照預想的花法,指不定一年也就五百兩。
可現在終于有了能好好人生的機會,那干脆就把夢做大些!一年花他個五千兩!可以吧?
嘿嘿,計劃好,宋尋月心頭當真開心極了!
當然,也不會白花謝堯臣的錢。宋尋月看向寄春,問道:“這些賬目,過去都是你打理的?”
寄春點點頭:“正是,平日進項和支出的賬目,由賬房記檔,奴婢負責每月盤查纏以及年終匯總記檔。”
宋尋月將幾本賬本合起來,對寄春道:“賬目沒什麼大問題,但是有些小問題,賬目歸類很。”
寄春忙朝宋尋月行個禮,說道:“府里有資歷,有能力的嬤嬤和管事,都被王爺打發走了,奴婢雖是府里年紀最長的人,但經驗委實欠缺。王爺又沒空管理務,所以才會造這般況,勞煩王妃費神。”
宋尋月道:“先將產業重新歸類,商鋪歸一類、莊子歸一類,祝東風的賬,單做,不要和這些混在一起。”祝東風對謝堯臣那麼重要,又是王府進項的大頭,單獨做賬,單獨保存較好。
說罷,宋尋月又道:“賬本里,陛下的賞賜,以及逢年過節各府、各宮的賀禮,也都混在一起,這些要全部挑出來,全部單獨歸檔記錄。日后若有人往來,查一下賬便一目了然,就知道該如何回禮。現在這樣混著,要查找都不方便。”
寄春連聲恍然,連連贊道:“原是如此,之前王爺提過賬目,但是奴婢都不知該如何做才能不,多謝王妃娘娘。”
話至此,寄春臉上復又掛上燦爛的笑意:“不過呢,日后這些就都歸娘娘管啦,每月查賬以及年底查賬,都由娘娘來做,日后王府的賬,再也不會啦!”
這就是府里有個主人的好!
宋尋月失笑,將賬目推還給寄春道:“拿下去,讓賬房按我吩咐的重新歸檔,做完后再拿來給我過目。”
寄春抱起賬本,歡喜的屈膝,愉快道:“是!”
寄春走后,宋尋月這才發覺眼睛有些酸,按著眼周位問道:“什麼時辰了?”
星兒回道:“回小姐的話,快午時了。”
原來都看這麼久了,宋尋月起對梔香道:“那便傳膳,等用完午膳,咱們便去街上逛逛。”
梔香和星兒應下,陪著宋尋月從書房出來,一同往回走。
皇城,儀宮。
皇后馮氏,著一襲暗紅繡尾暗紋常服,頭僅戴一枝戲牡丹赤金釵,端坐于羅漢床邊,手里握著一把新摘的梅枝,正在往花瓶的花擺弄。
馮皇后,年五十七,之約莫五十三四的模樣,即便著簡單,但氣度雍容,舉手投足間不怒自威,頗有母儀天下之風。
手持花枝,在瓶口比劃片刻,似是又想起什麼,輕嘆一聲,將手里的花枝都放下,對一旁年紀相仿的宮婢道:“欣,這已近年關,老三卻趕在這當口離京,實在不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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