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好好睡了一覺,第二天神清氣爽。早起時林言照了照鏡子,不浮腫,痕印也下去了,不大看的出來。畫了淡妝,用遮住臉頰,留海有些長了,快擋到眼睛,林言撥開頭發,盯了一會兒鏡子裏額頭上的疤痕,混蛋!
把那個男人在心裏又罵了一遍。
林言又想起了做的夢,不用手,就知道臉燙不行。竟做起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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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做夢,夢到了單譯,而且是做那種讓人臉紅的事,跟單譯在落地窗臺上從頭到尾都在親,都在做,沒完沒了,無休無止的。
香豔的夢,就是,有些過度,一想起來林言心口就會跳,真的不太好意思,尷尬,讓人臉火燒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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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喵了一眼鏡子,視線立馬移開。
臉紅的不像樣,不忍直視。趕臉,把單譯這兩個字從腦海裏踢出去。單混蛋,還不都怨單譯,大晚上的跟提什麽床啊睡的。
煩他。
煩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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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下去晨起跑步時遇到了許願,他也正好出電梯,看一眼林言,目冷冷淡淡,撇過臉,招呼並不打,先抬腳走了。
嘁。林言也不理他。
兩個人出酒店分開方向跑,各跑各的,省的到一起了互看不順眼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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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繞著酒店附近的一條小路跑,很快繞道公園,沿著湖岸慢跑。大概跑有半小時,聽到肚子的咕咕響了,打算跑回去。
林言沒跑幾步,離十多米遠,一個正慢跑的阿姨突然就眼睛一閉,栽倒地上,頭不巧就磕在一塊兒小石頭上,出。
周圍是有人的,幾個大爺大媽圍著議論也不敢,看樣子是不認識,早晨出來他們也不會隨帶手機,林言見狀趕忙打了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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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去蹲地上,小心的扶起阿姨的頭,讓靠在自己上,這樣可以避免一直順著流。
阿姨眼睛睜了睜,想說什麽沒說出來,閉著眼疼的。
林言取下脖子巾摁在頭上,先住。
“阿姨,您別怕,我已經救護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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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孩善意提醒:“喂,我剛想可沒敢,怕人家訛上我了。你小心一下。”
另外大媽接話道:“就是,不不認識沒人敢扶,認識就好說了,這萬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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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沒慌,心裏這會兒很冷靜,知道大家好意提醒,也不是大家冷漠,這種容易說不清的事,誰上也都怕。不是不怕,心裏有底。
指指不遠路燈上監控,林言笑下。
“沒事,有監控呢。”
那個大媽一聽,搖搖頭,有監控也不行。
萬一是壞的,有十張也說不清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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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很快就來了,林言心裏鬆了一口氣,彎腰拍了拍子上的灰,剛那個孩沒走,看著林言的臉,笑:“你膽大的啊,我有心,可就是不敢。你看那幾個,沒一個敢管的。”
林言笑下,聳肩,“實話說,我也怕,膽小。”
怕黑怕累怕鬼,可不膽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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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那孩覺得林言更了。
誇:“你不僅人長得漂亮,心也好呢。”
林言誇的不好意思了,笑笑:“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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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步遇到意外誰也想不到,林言回去時已經九點多了,剛才經過理發店開門,順道剪了一下劉海,還想把頭發再剪短。以後方便打理,也省的每次洗頭都耽誤不時間。
理發師又問了林言一遍,真的要剪嗎,讓林言再考慮一下,說其實的臉留長發適合。林言短發也好看,利落幹練,走的是氣質範兒。
但留長發的,更,溫嫵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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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抿,想想先算了吧,先留長吧。
做這決定,心裏當時是想到了別的。
為了拿到手機,哄單譯回到他那兒,在床上單譯著親吻的時候,他手著短了三分之二的頭發,問。
為什麽把頭發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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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說想剪就剪了。
單譯當時沒說話,在他懷中綻開,到腳趾尖都發發抖時,單譯咬著的,才開口,林言,把頭發留長吧,我喜歡你長發的樣子。
林言還問單譯,留長發像秦暖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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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單譯就使了勁兒,林言頭到了床頭。
惱的瞪單譯。
單譯吻著的笑,說不是。
他說,林言,你嫁給我的時候就是長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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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不知道單譯心裏想的,沒吭。可單譯自己明白。
嫁他時,那時是長發。
他不需要斷發,把他從心裏踢出局。
所以,想回到開始,希變回最初的林言。
他會好好的,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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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回到酒店,過馬路時,不知道幾點了,看了一眼手機,打不開,沒電了。昨晚夜裏忘了充,剛才救護車時手機電量就剩百分之十不到。
這破記。
不知道有沒有人找,怕電話,林言心裏想的都是趕回去充電,今天還有重要的事要忙。傅沉宴接了不止一家商業拍攝廣告,另外一家今天就需要籌備前期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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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想事,走路沒人,看著就有心思。
單譯從車上下來,安靜著林言。
消息不回,電話關機,他等了一個半小時總算把人等到了。結果呢,林言看都沒看他一眼,更沒注意到他停的車,直接就繞過去。
單譯長一抬,從後麵抓住了林言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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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回頭看到是單譯,愣住了。
他回來了?
這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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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到我?”
林言遲鈍了會兒,張了張,話還沒出口,就被單譯拉著塞到他車上。林言腦子還是懵懵轉的,單譯拉過安全帶給林言係上,隨後,他抬起林言下,忽然就彎腰,堵住了。
林言心一跳,很快,跳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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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探進去,就深吻幾秒停下來,離開前,他還故意使壞的重重吸了下舌尖。分開時,他邊帶著些水。
林言臉紅,狠狠瞪他眼。
單譯眼中含笑,他很快上車,稍後車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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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反應過來,車已經在路上了。
一驚,問單譯:“幹嘛去,你送我回去,我今天還有工作。”
單譯撇一眼:“你就算沒工作,我也養的起你。到我邊做事,跟你現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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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滾。”
林言討厭他這幅有錢就不知道別人賺錢辛苦的輕曼態度,嗆他:“沒斷手斷腳的你養個什麽養,別狗眼看人低,看不起我現在拿的幾千塊錢,以後我總能翻的。”
單譯聽了笑起來:“嗯,我老婆厲害。”
一句調笑聽的林言耳朵發燒,不敢看單譯,臉朝著窗戶,假裝鎮定,其實心裏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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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沒事,都怪昨晚的混蛋夢!
一想到那個夢,就無地自容了。導致現在一看到單譯,腦子裏就蹦出來他們沒沒臊不停做做做的畫麵,真是瘋了。
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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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沒注意到林言異樣,他嗓音低沉說:“給你提了一輛車,去看看喜不喜歡。”
林言腦中在想,下意識的接話。
“什麽車。”
“寶馬。你不是喜歡白麽,挑的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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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抬手看眼時間,“先開著,不喜歡再還別的牌子款式。”
林言抵,“我不要。”
單譯握方向盤的手一頓,他住心口那躁意煩,偏頭,就淡淡看一眼。
“有輛車你以後躲我還更方便點兒,比你地奔強。再說了,你嫁給我,你自己老公錢你一分不花,錢是想留著給別的人花麽。林言,那你嫁我幹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