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林這話說得怪氣,但裴晏并不在意。
裴晏邁步上前,抬腳踩在黃林的口,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不堪的黃林。
他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反手把屏幕轉向黃林。
手機上顯示著一張照片,年輕男人抱著三四歲的男,兩人朝著鏡頭笑得開心。
黃林猛地抬頭,及裴晏寒氣人的眉眼,渾發。
裴晏嗓音低沉,著寒意:“黃林,二十七歲,已婚離異,有個四歲的兒子。”
在這麼短的時間,裴晏能調查出他的信息,足以可見他手段的強大。
裴晏緩緩啟:“想讓他嘗嘗湖水的味道嗎?”
他不屑使用這種手段,但黃林了他的底線,若不是他早有防備,黃林會對他兒做什麼?
黃林瞳孔一震,他死死攥拳頭,眸中皆是掙扎猶豫。
但不知想到什麼,他緩緩搖頭,“隨意,我不在乎。”
這讓江禾舒難以置信,黃林竟然連親生兒子都不顧,究竟是為什麼,讓他對背后那人這麼忠心耿耿?
余注意到什麼,江禾舒抱著裴穗安上前,抬腳就踩在丁正明的手掌。
“啊——”正想趁眾人不注意離開的丁正明疼呼出聲。
劉萍連忙道:“禾舒你做什麼?這是你親舅舅啊!”
江禾舒想起監控視頻里的畫面,神冰冷,“早就不是了。”
“丁正明,劉萍,你們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相應的代價。”
聲音平緩,但話間著森然寒意。
丁正明看著黃林等人被拉走,再看向他們走來的黑保鏢,他慌了。
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杰。
丁正明低聲下氣道:“禾舒,舅舅知道錯了,是我們太傻,聽信了別人的話,我們現在就回z市,你別跟我們一般見識……”
江禾舒微微扯,當初讓他們回z市,他們不聽,現在犯下大錯了,又想回去?
太遲了。
兩個男人抓住丁正明和劉萍的肩膀,把人拖走。
無視他們的求饒呼喊聲,江禾舒抱著裴穗安走到裴晏邊。
在開口之前,裴晏就道:“丁正明和劉萍是綁架和殺人未遂。”
江禾舒微愣,抬頭看向眼前的男人。
他俊的五冷冷清清,深邃的黑眸蒙著一層冷,帶著不容置疑。
江禾舒撲哧一聲笑了,“你以為我要給他們求?”
笑了會兒,斂去笑意,烏黑的眼睛清凌凌的。
聲音緩慢:“怎麼可能?我恨不得讓他們死。”
若不是在裴晏的幫助下,外婆在國最好的醫院治療,如果沒有國最權威的專家,最頂尖的醫療設備,的外婆就被丁正明夫妻二人氣死了。
他們欠了外婆兩條命,更何況,丁正明走到今天,是他們咎由自取。
裴晏有完整的證據,當天丁正明夫妻二人就被帶去了警局。
他們心心念念的一百萬會被沒收,還會獲得五年以上的刑期。
……
回醫院的路上,裴穗安睡著了。
江禾舒看著圓潤白的小臉蛋,心底無比慶幸。
幸好裴晏早有準備,在裴穗安邊安排了五個暗中保護的人。
還在裴穗安鞋子里面放了定位以及監聽。
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正想著,就聽裴晏說:“明晚家族聚餐,你和我一起回去。”
當初協議里也寫得清清楚楚,江禾舒需要做到一個妻子應該做的事,其中包括應付親戚朋友。
同理,裴晏也需要做到一個丈夫該做到的一切。
江禾舒點頭,“好。”
想到什麼,又問:“穗穗去嗎?”
裴晏搖頭,“人多眼雜,讓留在醫院。”
江禾舒也是這樣想的,如果可以,實在不想讓裴穗安再冒險。
道:“想害穗穗的兇手,你查到了嗎?”
裴晏手指慢條斯理的敲著手機屏幕,眸幽暗。
黃林和吳城幾人太過天真,真當他們什麼都不說,他就不能查到嗎?
男人神平靜:“魚兒已浮出水面。”
聽到這話,江禾舒放心了。
——
翌日,下午七點,夜幕降臨,霓虹燈閃爍,盡顯城市繁華。
一輛黑的車子駛出喧鬧的市區,人煙逐漸稀,過往的車輛都越來越。
就在江禾舒昏昏睡的時候,車子終于停下了。
“到了嗎?”打了個哈欠。
裴晏看著報紙,頭也不抬,“十分鐘。”
江禾舒點頭,拍了拍臉蛋,讓自己打起神來。
大門被人打開,車子繼續向前行駛,江禾舒看去,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這是一個古典中式的庭院,遠一排排致漂亮的中式房屋,青磚綠瓦,雅致的涼亭,緩緩流淌的小溪,宛如穿越進了古代宮廷。
十分鐘后,車子停下,兩人下車,傭人早已在門口等待。
“大爺,大夫人。”
聽到這個稱呼,江禾舒渾覺怪怪的,尷尬想要扣腳。
但裴晏早已習慣,微微頷首后,抬步向前走去。
室,設計致漂亮,無論是紅木桌椅還是隨可見的擺件,一眼就能看出價值不菲。
中式的古典裝修,都著一貴氣。
江禾舒跟在裴晏后,坐到紅木沙發上,能嗅到紅木散發出來的淡淡香味,非常好聞。
傭人送來溫度適宜的茶水,裴晏剛喝一口,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他看了眼手機屏幕,跟江禾舒說:“你去換服,休息一會兒我們再去主屋。”
裴晏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四十多歲的阿姨上前,“大夫人,我帶您去換服。”
江禾舒看向往書房走去的裴晏,笑著點頭,“好,麻煩你了。”
阿姨連連搖頭,“大夫人客氣,這都是我們該做的。”
主臥的空間很大,目測至九十平方,因為不常住人,冷冷清清的。
阿姨領著江禾舒去了帽間,說:“這都是大爺親自為您挑選的當季新款,都已經清洗干凈,您放心穿。”
裴晏挑的?
江禾舒有些好奇地看過去,琳瑯滿目,各種風格的服飾都一應俱全。
看著款式,不由得嘆,裴晏這眼,還真不錯。
江禾舒隨意選了一件,穿戴整齊后,讓阿姨先去忙,自己坐在臺看風景,一邊等裴晏。
樓下已經亮起了昏黃的燈,小路蜿蜒,還能聽到溪水流淌的清脆聲響,夜景極,也很助眠。
江禾舒看著,沒一會兒,就困得睜不開眼睛,睡著了。
等再睜開眼睛,天已經完全黑了。
室一片明亮,江禾舒環視一圈,都沒看到裴晏的影。
打算先去盥洗室洗個臉,再出去找裴晏。
剛走到距離盥洗室五米遠的位置,‘咔嚓’一聲,眼前的房門被人由打開。
江禾舒下意識看過去,眼一片皙白的。
男人剛洗過澡,全上下只穿著一條黑的平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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