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一時間有些怔愣,似乎是沒明白薄彥真話里的意思。
這個唯利是圖的男人,不可能大發善心,幫他鞏固地位。
王彪眼里閃著貪婪的,面帶猶疑“薄總,我不過是您的一枚棋子,我想不出您有什麼理由幫我。”
薄彥真冷哼一聲。
這個滿口金牙的男人,頭大耳的,心里也滿是上不去臺面的算計。
若不是勢所迫,他本不屑與他為伍。
薄彥真低頭,慵懶地點了幾下手機。
王彪那邊傳來叮的一聲,他神一變,點開郵件上的紅點。
薄彥真冷漠地開口,百無聊賴玩弄著手里的鋼筆。
“王彪,我沒那個閑工夫騙你,您也不值得我花時間去算計,我想,你心里明白。”
“這,這是?!”
王彪看了郵件里的容,震驚不已,抬頭看向好整以暇地沉默著的薄彥真,聲音都有些抖。
“……霍啟東的個人行程?你是怎麼拿到的?”
霍家的霍啟東,為人一向低調。
很有人能找到他準確的行蹤,更別提這麼詳盡的個人行程了。
而霍啟東,正是霍玫的肋所在!
王彪臉上浮現出險的笑意。
只要他找個時機,對霍啟東稍微那麼一手……
霍玫肯定會備打擊,就那個人發瘋的樣子,甚至有可能直接崩潰。
而且,他們現在人在南,又有薄彥真在中間頂著,霍家再神通廣大,也查不到這里。
退一萬步講,就算霍家真的找到了南,也沒辦法在他們的主場拿他怎麼樣!
王彪呼吸急促起來,眼神滴溜溜轉著,目兇。
他攥了攥拳,牙關咬,眼睛微微瞇起。
“薄總,這麼寶貴的報,就這麼給我了,這不像
是您會做的買賣。”
他不信,薄彥真一點目的都沒有。
說到底,他們之間,只存在服從,不存在信任。
薄彥真把王彪的小算盤全都看在了眼里,冷笑一聲。
“我的目的?很簡單。你和霍玫,只能留一個。”
王彪子一僵,想到薄彥真早晚有清理門戶的一天,但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
霍玫這人不除掉,他就是會被鏟除的那一個!
回過神的時候,視頻會議早就結束了,甚至天都已經暗了下來。
王彪越想越生疑,懷疑薄彥真給自己的,本就是假消息。
而更讓他膽寒的是,不知道薄彥真給霍玫的,關于自己的把柄又是什麼……
腦滿腸的中年男人費力地從椅子上起,在屋子里著氣踱步。
他毫無耐心,一秒鐘都沒辦法再等下去了。
他和霍玫的這場戰役,必須先下手為強。
退出視頻會議之后,薄彥真轉著那支的鋼筆,在暮中面無表地沉思著。
霍玫和王彪是傻子,他可不是。
薄嚴城之前在南那麼活躍,甚至自己都跑了幾趟。
結果突然就這樣銷聲匿跡,連曾經的部署都不要了……
他直覺覺得,像薄嚴城那樣的生意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做這種賠本的買賣。
除非,另有所圖。
可他能圖的,無非就是關于自己手里的部署和底細罷了。
薄彥真輕
蔑一笑,泰然靠進椅子里。
既然薄嚴城不聲,以退為進,那他也偃旗息鼓。
就讓王彪和霍玫,先鬧出點靜,越大越好。
誰都知道,溫晚梔一心想要對付的就是王彪和霍玫。
而薄嚴城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完這個夙愿。
薄彥真站起來,在微弱的臺燈線下,在玻璃的反里,看清了自己的神。
某些時候,他和薄嚴城,的確有幾分相似。
但也就是轉瞬即逝的幾分罷了。
這個有肋的男人,不配和他相提并論。
第二天一早,溫晚梔哈欠連天地按掉了鬧鐘,用所有的意志力撐起子,坐在床上,眼睛卻還是閉著。
太困了。
昨晚上聽薄嚴城講南的況,一個不留神,再看表的時候已經凌晨三點了。
溫晚梔敲著酸痛的肩頸,疲憊不堪,不得不承認一個不爭的事實。
已經不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了,熬個大夜,沒個三天都恢復不過來。
可七八糟的事好不容易告一段落,溫晚梔不想窩在家里,過口中所謂富太太的生活,所以早就決定了要去半山設計。
眼下,床的就快要大于上班的了……
叮——叮——
輕的床頭鈴響起,溫晚梔又打了個哈欠,才接了起來。
“喂?”
電話里的薄嚴城未語先笑,聲開口“起來了?早餐還有十五分鐘就好,等你。”
溫晚梔囫圇地嗯了一聲,爬起來洗漱。
直到牙膏的薄荷味刺激了神經,才算是完全醒過來。
不對啊,薄嚴城在做早餐?
不是配了管家系統了嗎?傭人甚至比以前在薄家老宅的時候還多……
溫晚梔換好服,拿著手提包下了樓,遠遠就聞到了早餐的香氣。
走進廚房,果然只有薄嚴城一個人在忙碌。
男人穿著深灰的休閑西裝,黑高領包裹著壯的線條,袖口挽起,出小臂上的青筋。
溫晚梔有些臉紅,移開視線“早。”
薄嚴城回過頭,神格外溫“早,咖啡馬上就好。”
餐桌上是致的西式早餐,還有切得巧的酸和芝士,量不大,卻很富,是溫晚梔最喜歡的早餐。
坐下,看著男人關上咖啡機的蒸汽,端著兩杯咖啡從容走來,抱臂一笑。
“說吧,有什麼企圖?”
溫晚梔滿心笑意,只是想揶揄一下這個不茍言笑的男人。
沒想到薄嚴城一臉嚴肅,眼底略顯猶豫,眨了眨眼才開口。
“不知道溫總監的半山設計,有沒有什麼我可以勝任的職位?”
溫晚梔本來在淡定啜飲著咖啡,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薄嚴城這是鬧什麼?
南那麼多事等著他理,怎麼還要來的設計工作室?
溫晚梔瞇了瞇眼,放下了咖啡杯,探究的眼神落在薄嚴城臉上“難道,你還在吃威廉的醋?”
薄嚴城挑挑眉,倒也沒覺得尷尬,直接開門見山地應了“嗯,這小子圖謀不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嗖的一下,竟然像變戲法一樣,從后的邊柜上拿出一份自己的簡歷。
“正好,這里也沒有報紙,不如溫總監看看我的簡歷,就當個消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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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千瘡百孔,被人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