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跡漾漾，雪漫漫。

一劍，引霜雪同鳴。

靜之，凝實，渺而去。

過之，勢如破竹。

這是時隔多日，司謠再次認真握劍，再次使出了曾自創的劍法。

一劍，加之如今的實力，輕易重創了敵人。

士氣頓時大增。

“殺！殺！殺！”

喊打喊殺聲震天，地，亦震心。

司謠后，再不是空無一人，而是數以千計，愿以命護的行止國將士與百姓。

……

魔界，魔宮，刑牢。

“桑澤桉，要麼你現在殺了我，要麼來日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憤怒的痛罵聲，伴隨著掙扎時帶的鎖鏈哐當聲響個不停。

桑澤桉充耳不聞。

對后已經被他徹底廢了的桑玄忽視得徹底。

如若不是想著司謠或許會想自己置這個曾經的主子，他早一刀給了絕了。

“如何了？”走出暗無天日的刑牢，桑澤桉接過魔問遞過來的手帕了手，隨口問了句。

“已經清了那些人的關押地，屬下亦暗中安排了大批有實力的魔修，暗中跟隨老魔主派去攻打修真界和鬼界的魔修隊伍中。”魔問恭敬的答。

“只要您一聲令下，無論是那些人質，還是被老魔主派去攻打修真界和鬼界的人，都將為您所用。”

“到時，一切迎刃而解。”

桑澤桉點了點頭，想了想，他又道：“盯好老不死的。”

這個階段，不能再出什麼意外了。

“是。”魔問領命。

隨后，桑澤桉離開。

魔問留在了此。

一直到桑澤桉走遠了，魔問這才重新走進了刑牢，來到已經偃旗息鼓，不再罵人的桑玄面前。

桑玄見到他，送予了一個諷刺目，別過臉去，徑直無視。

“魔問見過大皇子殿下。”魔問并沒有因為他的態度而生氣，反而很恭敬的行了一禮。

禮數不比之前的每一次行禮的恭敬。

“我現在都已經了你們的階下囚，就別來這假惺惺的了，演給誰看呢。”桑玄并不他的禮，說話也夾槍帶棒的。

聽得人刺耳得很。

“屬下是真心的。”魔問道，說著他直起了，看向一慘狀的桑玄，心有些復雜的道：“行禮是，想要向您道謝也是。”

似從未想過魔問會這麼說，桑玄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魔問，一臉看傻子的表。

魔問知他想說些什麼，沒等他開口，笑了笑，繼續道，“從屬下假意背叛魔尊，投奔您的當晚，開始執行魔尊命令行事時，便不小心被您撞破了。”

“您離開后屬下才有所發現。”

“本以為次日您便會試探于我，然而一連好幾次，您都沒有有其他作。”

“后續，屬下試探了您幾次，您依舊當作什麼都不知，甚至故意開方便之門，方便屬下等行事。”

“這次，又為了我們能盡快殺到修真界和鬼界，行回追絞謠護法的行，您將被魔主抓來的那些人關押在哪兒的消息故意給屬下。”

“又故作不敵被抓。”

“這些。”說著，魔問又對著桑玄行了一個大禮，“屬下著過殿下！”

“自作多！”不知是不是被說中了心事，桑玄的語氣有些惱怒，“本殿那不是故意，是缺心眼！”

“因為心大，因為沒腦子，才會第一次被謠護法耍，這次又被你這個小嘍啰戲耍！”

“本殿特麼如果知道你是假意歸降于我，和謠護法是一路貨，我早一刀切了你，就不會重新淪為階下囚！”

“殿下又何必呢。”魔問嘆了口氣。

他說，“雖然您不承認，但我知道，您上一直對曾經忠于您的謠護法喊打喊殺，一直都說要讓謠護法后悔。”

“可在知道了老魔主要對謠護法趕盡殺絕后，您暗中阻止過幾次。”

“但幾次都已失敗告終。”

“也是從那時起，您才沒有再折騰魔尊，開始暗中相助于我們。”

因為桑玄知道，以他的實力沒法阻止老魔主，只有心黑手黑還狠辣的桑澤桉，才有可能與老魔主作對，魔問在心里這樣想道。

誰知，桑玄聽了卻不屑一顧。

“你也真敢想。”他嗤笑一聲，“我一個荒唐魔宮大皇子，壞事做盡，自私自利，會為了這般委屈自己？”

“你未免太往謠護法臉上金了。”

魔問卻是搖了搖頭，一臉看穿一切的模樣，“雖然您依舊在否認，可屬下跟了您這一段時日，卻也知道您是個什麼樣的人。”

“依您的格，如果我上面說的這些不是真的，卻是對您有利，又能博一個好的話。”

“您定會應下。”

桑玄一噎，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了。

久久無言。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冷呵一聲，別過頭去，閉眼，不再理會魔問。

“殿下放心，等謠護法安全了，魔尊事了，屬下定會將這整件事與魔尊和謠護法說，定會護您命無憂。”魔問也不再揭穿他，轉了話題。

“不需要。”桑玄聲音冷。

魔問卻也沒再多說什麼，直起，最后看了一眼還在鬧別扭的桑玄，轉出了刑牢。

走到門口時，又似想起了未盡之言，腳步頓住，再度開口。

“殿下您知道麼？或許是曾經上下屬的原因，您與謠護法在某些方面還是有些像的。”

“都一樣的，心，口是心非。”

說完，再不停留，抬腳離開。

聽著越來越遠的腳步聲，再次為階下囚的桑玄終于睜開了眼睛，轉頭，看向了那道快要消失了的影。

“騙子，叛徒！！！謠護法是，魔問也是，一個二個都不是好東西！”他發泄般低聲咒罵，

好似這般，心中的那怨氣就能散了似的。

罵著罵著，眼前似乎又出現了父親剛沒了，他登上魔主之位，司謠了他的左護法時候的景。

那時，憂外患。

是司謠解決了一切。

那時，司謠于他，是依靠，司謠也說，會護著他，可最終，卻為了一個桑澤桉背叛于他！

因此，他討厭，討厭極了。

……

……

……

（ps:司謠在魔界發生的事，與魔界眾人的關系，會在第一卷《不渡》篇完結后寫，第二卷是《記憶珠》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