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彼岸,陳江河有著無限憧憬與幻想。
那是萬界強者匯聚之地,是各代天驕爭相閃耀的舞臺,是是時空錯的奇點,法則與秩序在此織,孕育出無盡的奇跡與夢想。每一粒塵埃都蘊含著宇宙的奧,每一道影都是昔日英豪留下的輝煌烙印。在彼岸,星辰之力可以被馴服,乾坤法則能被悟,平凡之軀亦能就不朽傳奇。
古老宗門的傳,世獨立的仙島,以及那傳說中的神魔跡,皆藏於這無垠的天地之間,等待著有緣人揭開它們的神麵紗。
而現在……
陳江河要前往彼岸書寫屬於他的不朽傳說。
安凝已做好準備,不過在夢境即將破碎之前,回首向風之國。
那是寄存在神深的故鄉。
“父母親,再見了。”安凝說道。
“師尊,我們回去吧,別讓宗門等太久了。”
陳江河言又止。
似是想要幫助弟子把夢境留存下來。
以陳江河的能力,應該能做到。
安凝笑著對陳江河說道:“不必麻煩師尊,之前師尊有句話說得不錯,隻要我沒有忘記他們,他們就沒有死亡。”
陳江河看得出來,安凝是真的已經放下執念,看樣子突破在即。
“不愧是我的弟子,走吧。”陳江河說道。
安凝已經掌握離開夢境的法門,閉上眼睛之後陳江河發現這個世界正在快速褪去,山川河流被平為模糊的影子,陳江河還看見……兩道悉的影正站在遠著安凝。
兩道影的迅速褪去,變灰白。
直至……完全消失不見。
陳江河收回目,落在東海與西極二人之上。
二人目裏的睿智消失不見,漸漸被茫然取而代之,然後化為流沒蒼穹之中。
陳江河抬頭向穹頂。
那兒存在著一個巨大的眼睛,整個世界有數萬道流沒這隻眼睛,唯有陳江河巋然不。
直至山巒海洋完全消失不見,陳江河眼裏隻剩蒼茫一片。
隨後整個世界的迷霧散去,強烈的眩暈傳來,差點沒讓陳江河暈厥。
再次睜眼。
陳江河發現自己正置於一座宅邸之。
而旁正站著幾名實力非同尋常的強者,其中最低的竟然也有渡劫七重天,而最強者則是一名儒雅的中年男子,為渡劫九重天,陳江河一眼就認出來對方是應清真人。
四人被突然現的陳江河嚇了一跳,尤其是四人竟然不能窺探陳江河實力,讓四人更為驚疑不定。
“你是北冥?”應清真人不太確定。
陳江河,“是我,閣下便是應清真人?”
應清真人了然,拱手作揖:“正是在下,天運宗歡迎道友親臨,此乃我宗門之榮幸也!”
陳江河忙謙虛說道:“道友說笑了,與天運宗相比起來,我又算得了什麽?無非就是稍大的螻蟻而已,還日後多多照拂。”
其餘三人紛紛問候陳江河。
顯然之前應清真人已經與宗門長老通過氣,氣氛相當和諧。
這也就讓陳江河對天運宗有了些許好。
“師父……”
陳江河後傳來微弱呼聲。
應清真人最先反應過來,一步上前來到病榻前握住安凝的手掌,“好徒兒,為師在呢。”
“不是,我北冥師父呢?”安凝虛弱,一時無法行。
畢竟昏迷的時間太久,而且編織這個夢境給帶來強烈的副作用,導致神力損嚴重。
安凝最擔心的便是陳江河。
因為陳江河直接從下界進的夢境,擔心夢境破碎之後陳江河無可去。
應清真人:“……”
好嘛。
連徒兒都有了新的師父,不關心老師父了。
“我在。”陳江河上前。
安凝見陳江河的影,懸著的心終於放下,盡力笑道:“能再見師父,真好。”
陳江河,“你不必想太多,當務之急是療傷。等你的好了,你我師徒二人再好好敘敘。”
安凝重重點頭,“好。”
“不過還是要謝師父在夢境之中仗義出手,若非師父沒有把我放棄,隻怕我會沉淪在夢境之中無法醒轉。”
陳江河打斷安凝的話,讓不必說這些。
二人師徒一場,這是陳江河應該做的,安凝又向應清真人。
應清真人終於展微笑,看來為師的好徒兒並沒有忘記為師,之前師父錯怪徒兒了。
“徒兒,你想說什麽就說吧。”應清真人不想輸給陳江河。
安凝極力說道:“師父,劣徒還當真有個不之請,還請師父答應。”
應清真人哈哈大笑:“傻徒兒,你可是為師的好徒兒,又是天運宗的聖,隻要不違反宗門原則就沒有人會拒絕你的請求。你隻管說,為師當場就能拍板,可否?”
安凝先是謝過應清真人,讓應清真人甚是高興。
“請應清師父在掌教麵前引薦北冥師父,北冥師父天賦卓絕,稱得上一個時代的天驕,我相信宗門不會錯過招攬天驕的機會。若是宗門擔心北冥師父有什麽貓膩,責任我來承擔。”安凝鄭重開口。
應清真人:“……”
“不是。”
“你這……”
敢安凝就是想為陳江河謀個正經的份?
應清真人心底酸溜溜的。
安凝似乎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低眉說道:“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為難應清師父,弟子不會勉強師父,若是師父不願意的話就算了。弟子會親自到掌教麵前為北冥師父作證。”
陳江河到來自弟子沉甸甸的關懷,語氣輕鬆說道:“不必為難,我這個人生懶散,若加宗門反而會諸多拘束。我隻求能在天運宗待上些許時日,了解到彼岸的況之後自行離開。”
應清歎了口氣,“罷了罷了,既然我的弟子都拉下臉開口求為師,為師總不能視而不見。”
“北冥道友,你的天賦確實不錯,而且幾乎每一位從下界飛升天幕的強者都會被各大宗門爭相招攬,天運宗亦是如此。我會將道友的事上報宗門,並且在掌教麵前為你說兩句話,與不就看掌教的意思。”
陳江河讓應清不必為難。
他確實不想待在天運宗,因為他還要去尋找雲千秋。
“要的要的,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應清說道。
陳江河遂謝過應清。
應清迅速把陳江河的事上報宗門,宗門方麵並沒有立即做決定,而是先讓陳江河留下,然後召集宗門長老商議此事。
陳江河的住就在聖峰的隔壁,是留給日後新晉長老的地方,足以現天運宗對陳江河的重視。
踏出安凝宅邸的時候,陳江河心有所向天空。
隻見虛空泛起漣漪,一陣氤氳之後從虛無之中飛出兩隻彩斑斕的蝴蝶,兩隻蝴蝶繞著陳江河飛行幾圈,落在陳江河指尖之後又飛向安凝宅邸,陳江河笑著送別。
某些事映照進現實,這是件有趣的事。
希這能為安凝的神支撐。
讓今後放下執念。
陳江河來到隔壁的長老峰。
整座山峰隻有十數名雜役弟子,負責這座長老峰的維護。
陳江河住進位於峰頂的宅邸,得到難得的獨時間。
據已有的條件來看,這個世界的正式稱呼是天幕而非彼岸,陳江河不知道天幕到底有多大,隻能厚著臉皮請安凝把天運宗藏書閣的部分藏書借來觀閱,一番了解之後已掌握大致況。
天幕共有九重天。
分為上三重天、中三重天以及下三重天,每一重天都是單獨的神世界,與其他八重天隔離。
數字越低,該世界越是強大。
比方說天運宗位於天幕第六重天,九重天之中的中三重天,宗門最強者為真仙層次,而且數量不過三。
若有六位真仙,則能進五重天。
九位則是四重天。
再往上的三重天,必須要有仙王坐鎮方可。
至於下三重天,宗門最強者往往都是渡劫境,與下界的宗門沒有明顯實力差距。
畢竟當初飛升天幕的強者部分已經誕下子嗣,在這個世界開枝散葉,在沒有界海侵擾的況下難免會繁衍出大量的後人,一些不流的後人隻能前往下三重天開辟蠻荒。
九重天除了實力的差距之外,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
每一重天之間的界壁會隨著字數減小而變強,下三重天最容易被界海侵,而一重天最難以被攻破。
了解到這些,陳江河不得不慨當初設計天幕的強者真是天才,等級森嚴之餘又不會讓人到絕,時時刻刻都能到向上爬的力。
放下書本。
陳江河著天地間的靈氣濃度。
嗯?
果真比下界濃了許多。
而且還有一比靈氣還要純的能量,應該就是所謂的仙氣。
有了仙氣輔助的修煉定然事半功倍。
然而——
陳江河沒有心思去修煉,反而愁於如何尋找雲千秋的下落。
足足九個大世界,每個世界都浩瀚無垠,昆侖界扔進六重天就跟灰塵似的。
天幕是真正可以與界海抗衡的世界!
“師尊,您在想什麽呢?”安凝隔了三天上門拜訪。
陳江河笑道:“你這般稱呼我,應清道友怕是會不了。”
安凝搖頭說道:“應清師父不會這麽小氣,俗話說得好——一日為師終為父,北冥師父救過我的命,我若不以師尊相稱豈不了白眼狼?”
這讓門外心底酸溜溜的應清真人好了些許。
不愧是自己教出的弟子。
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還是說說師尊遇到的煩惱吧,沒準我能幫上您的忙。”安凝遂自薦,陳江河還真有事拜托安凝,詢問道:“九重天是否能夠相互往來?我抵達天幕之時,還有一人作伴,如今我與天各一方。”
安凝滿臉笑意:“師父說的是師娘吧?”
陳江河老臉一紅,“是,也不是。”
“那就是紅知己咯!師父不必於承認,人生在世豈能沒有幾位知己?就拿我應清師父來說,足足九位妻子呢。”安凝的話讓應清老臉跟猴兒屁似的,直說這個弟子不務正業,整日關心這些作甚!
再說了……
在安凝昏迷不醒的時候,應清又多了兩位道,至今已有十一位。
陳江河掰著手指頭數了數,道:“確實自愧弗如。”
說回正事。
安凝表示向下可以隨時前往,向上則需要嚴苛的資質與審查。
譬如六重天想要前往七重天輕而易舉,可若是前往五重天必須要有正式且被天幕認可的份。
“如果師父想要現在就前往五重天,不出意外肯定會被拒之門外。”安凝表示憾。
陳江河了然,並未灰心。
份倒是容易的事,問題就是這個審查資質到底是什麽?
誰又負責審查?
“九天神宮乃是天幕最強大的組織,是天幕
名義上
的統治機構,他們負責管理九重天的各類事務。”安凝又說。
陳江河恍然。
不過九重天茫茫,連他都不知道上哪兒尋找雲千秋蹤影。
“是了。”
“我還有一事詢問,你曾在夢境之中跟我起提過無極帝尊,他在天幕很有名麽?”陳江河詢問。
提到無極帝尊,安凝整個人都興起來,眼神之中充滿向往敬畏。
“師父來自昆侖界,對無極帝尊這位超級強者興趣是應該的。無極帝尊當初飛升之時已是真仙境界,而且實力比尋常的真仙更加強大!後來這位強者遠赴上三重天,隻給我們留下一段傳說。”安凝嘖嘖稱奇,對無極帝尊倍加推崇。
陳江河愣住。
心想父親還真是天資卓絕,沒想到已經走到這麽遠了。
回想起來自己時常因為目前的就而沾沾自喜,與父親相比起來可謂毫無優勢。
“現在呢?還有他的傳說麽?”陳江河詢問。
安凝重重點頭,“當然有,三千年前從上三重天傳回的消息,據稱無極帝尊已經突破仙王境界,為一方巨頭!我輩修行者,都以無極帝尊為榜樣,這就是活著的傳奇!”
陳江河軀猛然一震。
若有機會,他還想見到父親,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自己?
師徒二人聊完這些,應清適時出現。
他轉達宗門掌教的旨意,請陳江河到天運宗的元辰殿一敘。
陳江河欣然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