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邊的同齡人癡迷于各種電子游戲、給長得漂亮的同學寫書遞紙條的時候,顧知周已經跟著顧華年學習理集團的事務了。
所以,他早早地就練就了一副察言觀的本事。
十幾年下來,他通常只需憑一個人說話時的語氣、或者眼神,就能判斷出這個人心里在想什麼。
但他偶爾也會有馬失前蹄的時候。
比如,眼前這個始終一病氣的男人。
宋和爬上顧知周的第二天,他就派人對做了十分詳盡的調查,包括但不限于宋和被人詬病的世、母親在嫁給陸承淵之前的社會關系、那個不知是圓是扁的生父……
而其中,最令顧知周意外的是容九。
這個生母是緬甸人的容家私生子,私底下竟與宋和關系非常好。
顧知周曾一度懷疑,容九是喜歡宋和的。
可經過一段時間的暗中觀察,顧知周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但剛剛,當顧知周聽完容九近乎尖銳的問話后,這個消失多年的念頭又重新在他心里冒了出來。
顧知周后退兩步,眸冷淡的盯著容九。
他量將近一米九,比容九高出一大截,再加之他常年保持著規律健,讓他的型勁瘦而結實。
而此刻,他站在那里,一言不發地盯著椅子上容九,很容易給人造一種窒息的迫。
阮登形微,往容九邊靠了靠,調起全的神經,一眼不眨地提防著顧知周。
不過幾秒之間,古古香的會客室,氣氛陡然變得尖銳。
片刻后,顧知周一字一句,聲冷如冰,“不把給我——容這是打算從我手里搶人嗎?”
容九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邊緩緩勾起一個譏諷的弧度。
“呵,搶人?”
r> “顧總這話說的可是有點讓我想笑了。”
“你說我想從你手里搶人……”容九一頓,“呵,顧總,阿和什麼時候你的人了?”
容九這話算是徹底撕破臉皮了。
顧知周突然發現,他不了解宋和也就罷了,眼前這個容九的私生子,在他面前也一直藏著不為人知的真面目。
這種被愚弄的心,讓顧知周心里十分不爽。
他冷冷一笑,“這樣看來,以前倒是我小瞧容了。”
“你說宋和不是我的人——和我可在一張床上睡了七年。”
“容難道不知道這件事嗎?”
“顧、知、周!”
容九陡然抬眸,眼底浮現出一明顯的殺意。
顧知周并不把他的怒意放在眼里,角反而輕輕勾起。
“原來,容是知道這件事的。”
“我這個人向來小氣得很,不喜歡有男人覬覦我的人。”
“所以今日之后,煩請容離宋和遠一點。”
顧知周說完,容九倏地站起來,蒼白的臉上怒意重重。
“若我不呢?”
天花板上掛著一盞仿古的吊燈。
和的線,過淺黃的紗罩灑下來,給顧知周本就冷峻的面龐鍍上了一層晴不定的神。
“容若不肯聽勸的話,那宋和可能就免不了要傷心一番了。”
“畢竟,你和是多年的朋友,乍然消失,心里肯定會難一陣的。”
“但以我對的了解,頂多也就難一兩個月,最多半年。等時間一長,或許偶爾會想起你,但要說因為你的消失而難過的無法自拔——”
“容,你認識的時間比我長,你覺得會一直讓自己陷在毫無意義的悲傷緒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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