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骨骼分明的手指著手機,聲音暗啞,“抱歉,許醫生,這麼晚了還打擾你。”
“容先生客氣了。”許醫生地問,“你這麼晚打給我,是不是宋律師有什麼事?”
容九把白天的事簡明扼要地說了。
許醫生聽后,聲音沉了沉,“那你聯系過宋律師嗎?”
“晚上我打電話給,說一起吃飯,以要加班為由拒絕了。”
容九眉心擰,“我也問了律所的員工,確實在加班,管的保安也說沒看到離開。”
“我本來想去律所把接過來……”
“但你也知道宋和的格,不管什麼事都喜歡藏在心里,如果我貿然去把接過來,會為了不讓我擔心,故意在我面前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容九聲音暗啞的聲音里著一無奈。
許醫生聽懂了容九打電話給的用意,“容先生,你別急,我這就打電話給宋律師。”
“麻煩你了,許醫生。”
結束與容九的電話后,許醫生打電話給宋和,電話很快就接了起來。
宋和聲音詫異,“許醫生?”
“這麼晚了,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啊……”許醫生一副后知后覺的口吻,“抱歉啊,宋律師,我這幾天在國外度假,不知道國現在是半夜。”
宋和淡聲
電話這頭,許醫生聽宋和的聲音除了沙啞一點,沒有其他異狀,心里的擔憂稍稍放下來些。
閑聊似的說,“明天我要去免稅店買東西,你有什麼需要我給你帶回來的嗎?”
“這邊有個本地牌子的化妝品,是純植提取的,網評很不錯,我打算去買一些,要不我帶一套回來給你?”
“不用了。你上回從澳洲給我帶回來的化妝品,包裝我都還
沒拆呢。”
宋和除了對“浪漫”二字過敏,對化妝品也十分過敏,至今分不清底和妝前有什麼區別。
“行了,知道你……”
許醫生差點口而出一句“天生麗質”,又險險改口,“——看到瓶瓶罐罐就頭疼。”
這通來自深夜的電話,宋和沒有一懷疑,真當許醫生是混淆了時差,打電話來和閑聊的。
作為心理醫生,許醫生非常善于聊天,而娓娓道來的那種溫語氣,讓宋和的心慢慢靜下來。
當許醫生提起旅途中的一件趣事時,宋和出了這些天來第一個發自心的笑容。
“是嗎?”
“那等我忙完這一陣,我也去當地看看。”
這一通電話,雖然宋和大多時間是在聽,但還是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
掛了電話后,許醫生一秒都沒耽擱,立即給容九回撥過去。
鈴聲只響了一聲,容九就接了起來,“許醫生,阿和現在的況怎麼樣?”
許醫生回,“不用擔心,宋律師的緒很穩定。”
容九聽后,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麻煩你了,許醫生。”
“容先生客氣了。”
許醫生頓了一下,語氣溫地說,“容先生,其實這兩年宋律師的緒已經很穩定了,也沒有明顯的自殘傾向了。”
“上一回,來找我,我當時還擔心顧先生訂婚的事會影響到,但當時表現特別平靜,一點也沒有被影響的樣子……”
正是因為顧知周訂婚這件事,宋和從頭到尾表現得太平靜了,才讓容九很擔心。
如果,心里沒有顧知周,從頭到尾只把和他之間的一切當是一場易,那的這種反應是正常的。
可宋和心里是有顧知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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