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今早起來就覺得渾倦怠。
這會兒看著後退的影,眼皮越來越重。
謝承祀掃了一眼,放慢了車速。
車子拐進水榭華府的地下車庫,他熄火繞到副駕駛,準備將人抱出來時,對上噙著水霧的雙眸。
瞳仁還沒聚焦,是下意識地防備,而並非睡醒了。
黑眸飛快地閃過什麽緒,正要開口又閉上了眼睛。
男人有些哭笑不得的,再次彎腰要抱,結果綿綿的雙手抵住了他。
初心這次完全醒了,往外麵一看,說道:“這不是我的工作室。”
“嗯。”
謝承祀回道,“水榭華府。”
初心忽然抱住自己,瞪大眼睛說:“你還沒辦事,不能先收賬。”
“……”
謝承祀盯著看了幾秒,抬手刮了下眉心,他斜倚著車門,笑的肩膀抖。
初心:“……”
彼此無言片刻。
謝承祀先開口:“有點急事,來不及送你。”
“那我坐地鐵。”作勢要下車。
謝承祀側讓開,順勢抓著的手腕帶著往電梯走。
“我去給你要人,明早正好送你去工作室。”
初心停止了掙紮,好無法拒絕的理由。
謝承祀給送進門,自己沒進去,帶上門就走了。
初心也不知道為什麽就很累,直接去客臥睡了。
-
謝承祀沒開車,程京墨就那幾個地方也好猜。
出了電梯,他點支煙,腳步懶懶的往對麵的北璽走。
到了三棟頂層直接輸碼進門。
屋裏的味道還沒散,他抬腕看了眼時間,大步走向主臥。
這次倒是敲門了。
過了會兒,主臥的門打開。
程京墨一點不驚訝,能直接進他地方的,隻有謝承祀。
謝承祀也沒廢話,“給人收拾一下,我得帶走。”
程京墨點煙的作一頓,“你說什麽?”
謝承祀從來不重複說話,隻倚著牆看著他。
無言幾秒,程京墨了口煙道:“給不了。”
謝承祀活了一下手腕,“要是用我的方式,你之後的日子可不好過。”
“不是。”程京墨簡直不能相信,“我老婆你說帶走就帶走?”
“不止。”
“什麽?”
謝承祀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他臉上掛著散漫的笑意,嗓音卻冷:“我還要讓你的老婆變,”
“前妻。”
程京墨:“……”
-
初心是一大早被夏知音醒的,都沒給自己洗臉的機會,給自己拉上李紫溪的車。
沒有堵車,很快到了工作室。
但自己頭重腳輕的,下車的時候,被拉了一個踉蹌。
夏知音眼疾手快地扶住,“你不對勁啊?”
初心鼻音很重,“頭好重。”
“冒了吧?”
李紫溪湊過來了下初心的腦門,“還好不發燒,估計是前幾天發現但沒吃藥治療,耽誤了。”
昨天還以為謝灰狼給藥給晚,結果給的正是時候。
初心總覺得自己忽略點什麽,眼下也想不起來。
就在這時,小腹痛起來。
夏知音見彎腰要倒,連忙托住,“你該不會是...”
初心由夏知音扶著去了衛生間,看到小子上的一片紅,頭更疼了。
雪上加霜。
“師父。”
李紫溪等初心從衛生間出來,將熱水給,“還是吃點藥吧。”
“我這藥是我生病吃剩下的,昨天我回家收拾的時候,還問過家庭醫生,說跟中藥不衝突。”
又補充道。
夏知音已經按照說明書把藥都弄好,連熱水一起給初心,“吃吧,這布芬也可以治痛經。”
“還有,那中藥不喝就不喝了,也不是為了你的,先把冒治好。”
初心當然也不會拿自己的開玩笑,接過吃了,然後就窩在沙發上,一點不想。
鈴——
手機忽地響起,顯然不想讓安靜。
夏知音替初心看,說:“是一串陌生的號碼,但我怎麽覺有點悉呢?”
手機遞到眼前,初心本來還有點渙散的雙眸直接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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